又问我要了支烟。冲着那眼珠骨碌碌打转,显然在绞尽脑汁想要找对方式,几分鐘后,她忽然抚着我肩头,说:“要不,咱俩作乱起义吧。”
“什么意思?起义?你别忘了孩子仍在黑寡妇们的手里!我可不愿因自己的情绪而连纍你!”闻讯我心头一凛,但见她神色严峻,不太像是开玩笑,又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现在的局势已很明显了,世界之子就等着破坏这场仪式,从中捞取他们的红利次级鉆;尤比西奥这些暗世界人马,则希望找出提取炫彩的方式;而勿忘我姐妹倒底想要什么,始终没有透露过;至于范胖马洛等人,愿望最单纯,就是为了回老家,”她的眼中闪着星光,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打细算,咱俩为何要大公无私为别人牟利呢?同样也能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谋求的,是保全所有姐妹不被荼害,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这恐怕会很难,咱俩手上没有一点筹码,我苦恼的正是这个。”我颤颤巍巍地点起支烟,含在嘴里索然无味,忽然惊觉她话中有话,问:“难道你是想说?”
“是的,最大的筹码,就是你我俩人,咱们既可以促成此事,也能破坏这个精心构筑的谋划。事实上时间已被拖到了极限,他们哪怕再有本事也无法临时换人了。如此一来,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如若不答应放过姐妹们,咱俩就将此事提前泄露给大家知道,你看他们能奈我何?”她渐渐开朗起来,发了声天籟之音,驾起牝马飞驰,冲我扬手道:“让我们学着亨利五世,喊一声冲锋一次,再冲一次。醉蝶花,先去解了老男人的麻烦再说吧。”
当夜幕完全降临下来,我们回到了大镇,鸳鸯馆已开始营业,建筑内外炫光四射,灯火辉煌。保镖们早已与我俩烂熟,自是不再客套,牵着马前去农庄安顿,而我与天竺菊则自顾自登上电梯,直达五楼包房走廊前站定,然后等着男人出来招呼。
“嘿,大姐也一块来了啊,咱们好久不见。干嘛象个顾客那样站着,快跟我来。”鸳鸯茶自是喜逐顏开,悄悄挽住我胳臂,低语道:“本来不必催得这么急,主要是你亲戚来了,现在就住在店里。她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电话里我不便说破,口吻是严肃了些,别太介意。”
“亲戚?”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张狡诈多端的脸,是的,只有这个人会冒充我的亲戚,她对老艾就是这般宣称的。此人跑来伊腾顿,显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晚又有得烦了。
哪知,当男人推开办公室门闆,我再次误判,端坐在沙发上的却是另一个人,她不必冒充是我亲戚,因为她比起亲戚更亲,这个神秘的客人居然是dixie。
“怎么回事?你怎会跑来伊腾顿的?天哪,我根本没想到会是你。”我喜出望外,将她深拥怀中,呜咽道:“这太好了,你是何时到的?干嘛来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九频道当家花旦,竟然是你家姐,我就说呢,天下怎会有如此标致的女人,原来是基因所致。”男人慨叹几句,不便继续待着,将屋子留给我们后独自走了。
“自从上次接到你的求助,我这阵子一直放不下心,每晚都会发噩梦,没出什么事吧?”她抱着我的脸左右端详,又看嚮一旁尷尬的天竺菊,问:“这位是?你好,我是她大姐。”
“别客套了,这位就是上次与咱们一起去黄杨林的林锐啊,你俩见过面的,只不过现如今他又恢復了女儿身,仅此而已啊。”我牵着她俩的手在沙发上坐定,问:“是什么风将你吹来的?难道你不用上班吗?既然来了就多待几天吧,这阵子我很忙,也没顾上通电话。”
“嗐,看来我再一次被那无耻之徒耍了!”迪姐恼恨地捶着椅背叫道。原来,在不久之前,紫眼狐貍忽然一改常态,开始主动出击了。她时常在半夜打骚扰电话,狞笑着说,自打被她修理过,便将全部的仇恨发泄在我身上,如果不想我出事,就乖乖滚来伊腾顿决一死战,不然的话,就等着为我及早收尸吧。正因为此,迪姐受到胁迫,故而请了长假赶来赴约。
“若真是她说的,我先替勿忘我嚮你道歉。可她併没来大镇,就算是人也远在亚特兰大,不过你先等等。”按照描述,这种狠话的确是紫眼狐貍常掛在嘴上的,但她自揣斤两,不可能斗得赢迪姐,这种约战岂不是在找死且又毫无意义。话虽如此,天竺菊仍是拨通了手机。
“笑话,我怎会打那种无聊电话?再说土匪家的座机号码我也不知道,你问错人了!”这个被销号的电话竟然又能打通了,很快传来紫眼狐貍的声音,她自是一番抵赖死不承认,当闻听迪姐在问话,便要求让她接听,说:“我倒是想这么干来着,可老娘胸怀大计,要重新构筑弥利耶们的盛世,才不稀罕与你慪气呢。我干嘛要天天揍她?对付你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死心塌地地爱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比气死你更有效么?”
“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认?你化成灰声音我也认得出。”迪姐被她气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爱洛伊斯,你到底要怎样?定个时间吧,咱俩一战决胜负,了却这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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