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女人说着说着,双眼变得通红,她挽起自己的长发,说:「你看,马尾的发梢不论怎么修剪,总会有翘起的发丝,今天你拿剪子修完明天它又探出一截。这其实与人的交往是一样的,不论你做得有多棒,总有瞧你不顺眼的人,你付出再多他们也仍旧恨你,为什么非得逢迎?非得去看他们脸色呢?我喜爱独自待着,只忠诚自己认可的朋友,哪怕只有一个。」
「我真是个幸运儿,有如此深爱自己的女友,怎可以背叛她呢?若区区几顿打我便屈服了,那才叫猪狗不如。」男子回忆着往昔甜美片段,将手指探入咽喉狠挖,伴着阵阵恶心,将那绿色珠子吐将出来,随后从露西手中夺过太阳蛇卵,囫圇吞枣一口咽下。
太阳蛇卵果然不同凡响,它如同冰块那般流入男子食道,伴着蜜桃般的甘甜化为水沫。这股酒红色幽泉,渐渐奔流进血液。身子开始有了反应,他能感受到每块肌肉每片骨骼都成了独立的生命体,它们发出阵阵杂响与共鸣,正迫不及待想要融化进空气中。
「我的天哪,原来这就是苍露鹡鸰!我也能向她那样化为风,化为雨,化为一切!」
番茄整理着衣衫,心头正在编造一会儿让自己人救回后,该如何来哭诉自己遭男子猥褻的情节。别人不说,与之有仇的黄瓜和木樨花铁定会痛扁他,红苜蓿大概也会为自己出气。闻听男子惊呼不由侧转脸去。但只见男子背上爆起一片肉瘤,双眼突兀,外观变得极度恶心。
见男子神志不清,她抓起地上的利斧剁向他脑袋,然后装出一副受害妇女的模样夺路狂奔,结果这家伙就跟个没事人般快步追来,一次次将她拖回原地。男子索性将匕首提给番茄,让她爱怎么刺就怎么刺,当彻底震慑住露西后,方才端着绿色珠子往僵尸男孩的牢室去。
「我现在就将珠子送还那具干尸,你在旁做一个见证,好让上面那个农妇安心。等这件事办完,你去设法骗开铁门,随后各回各家,大家也乐得相安无事。」
俩人来到地牢偏角,药店老板将珠子重新置入乔曼胸腔,见边上的少女瑟瑟发抖,不由得想与她开些玩笑,几句下流话一说,露西忽然撕破乳罩,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抓,随后放声大哭。男子满头雾水,突感有个闪亮物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身后坚墻炸开,顿时被摄人魂魄的白光搞得晕头转向,自己也没釐清怎么回事,便遭来狂猛的拳脚伺候。
「可恨,说好的全部退出去,结果又是搞伏击!老子中计了!」他侧开眼缝,终于辨清正在施暴的是那个大姐,回想起自己无缘无故被她折断小臂,这份仇恨令他暴跳如雷!
大姐何曾想到,此刻的男子已不是二十分鐘前那般孱弱,已成了个不死怪物,布雷德利将手一撑,硬是劈开她的拳风,大姐被他一把掐住脖颈,待到眼神清朗,已被其压在身下。
「在你们这群母畜生出现前,我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与所有人都能和谐相处;街上的野狗野猫路过,我也会为它们备下牛奶午餐;别人家临时有事,也都请我代为照料;我从不曾伤害他人,篤信上帝,认为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就是诚信;每当电视里出现妇女儿童遭受虐待的新闻,我都是倡议的积极响应者,老子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啊!」男子目露兇光,一把撕破大姐的衣裤,这具美轮美奐的躯体令他看得移不动眼,布雷德利发出了绝无仅有的狞笑。
「我是如此的无辜,被投到这所炼狱,尊严无情沦丧,身体惨遭摧残,毒打一轮接着一轮,永没有尽头!你以及你那个残暴妹妹说得好听,『老板,咱们只是调查一些问题,会没事的。』我再不自救就要被折磨死了。在这个妖魔横行邪恶当道的地窖,在这个充满谎言的道德背弃之地,善良是行不通的!老子不论如何都得给你厉害瞧瞧,是你们将我逼成了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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