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突然提起彼岸花?你让我想想,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男人显得六神无主,当听完描述后也陷入困顿,便让我专註眼前,掛断了电话。
不论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此人明天一定会出现。倘若真是彼岸花,那么我和天竺菊都不是她的对手,此女是勿忘我的领路人,甚至是传授技艺的导师。只有一个人能收拾她,那就是将紫眼狐貍打得像条狗的dixie,这难道就是蓝花楹所指的,除却鸳鸯茶以外,她也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含意吗?若如此那可太糟了,这一回很可能将毁了她。
说话间我已来到雨披男面前,背后几个小妞忙将铁门重新上锁,以防山下之人趁势发难。骑在马上的这个人默不作声,只是瞥了眼落汤鸡般的我,朝背后努努嘴,示意我下坡进他们的蓬帐。我正迟疑不决,坡下之人不耐烦起来,放了一通排枪,在碉楼外墻楔出几十个白点,惊得莉莉丝们忙逃下楼,各自找隐秘狙位继续对峙。事到如今,我只得且行且珍重。
仅仅五分鐘功夫,底下的人又跑来一批,荒原尽头的天际线,仍有各种车不断过来,一切就像鸳鸯茶所形容的,东北部的大小黑帮都在往女神峰聚集。迈过一眾雨披男,我在人堆里瞧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锅铲,他也带着几个锅子党的败类前来报仇雪耻,我刚想冲他高喝,就被身后之人死命一推,脚步趔趄地来到蓬帐之中。
原以为雨篷内必然站着几个满面横肉的家伙对我大发淫威,结果却空空荡荡,主事人还没到。我将大包一搁,扒着橡胶布漏开一条缝,对着人群拍了几张,然后上传给鸳鸯茶。隔了几分鐘,他确认了我发去的照片,并说这些人分别是铁狼、火炬联盟、锅子党、箭鏃、利维坦之魂以及剁头党等等十多个大小本地黑帮成员,成分相当復杂。
「我不明白,铁狼和箭鏃是摩托车帮,利维坦与火炬联盟都是监狱黑帮,锅子党和刀斧党又是街头黑帮。这伙人彼此间都存在矛盾,时常大打出手,哪怕我摆宴席请他们来聚餐,也不容易办到,是谁在背后捣鬼,将这么一群心照不宣的人集结起来呢?实在是难以置信。」
世纪末的美国,记录在案的黑帮高达一万三千个,成员将近百万人,是活跃度较高的次黄金时代。州政府与警察,还不像今天形成有效的遏製体系,尽管已有了黑帮调查协会,建立起各种信息库,致力于打击暴力犯罪,但在南部诸州和西海岸,依旧是他们的乐园。
如果非要分类,莉莉丝们也属于地道的黑帮,这种事以地方上微弱警力很难介入,多是呈观望态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积极的联系fbi,哪怕过来人也是当作黑帮内斗处理。
「然而这次的情况很古怪,我一听见风声就立即跟条子们通电话,他们更早获得了消息,但却按兵不动。甚至告诫我别轻举妄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来冷处理。」鸳鸯茶看过图片后,又说:「这种情况实在太罕见了,我也判断不出是何原因。老婆,你千万收住性子别当场耍泼,那些人被激怒后会随时要了你的性命!先听他们说,等釐清缘由咱俩再定计。」
我默然点点头,将所有图档和通话记录删除干凈,当作完这些,一个敦实的轮椅男在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陪同下,走进了雨篷。他们先从地上捡起包清点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回到那人背后,泥塑木雕般僵站,视线像无形的手游离在我皮装坦露出的皮肉间,猥琐地奸笑。
「湿噠噠地裹在身上不难受吗?脱了吧,像咱们这样光膀子多舒坦啊。」轮椅男扫了一眼大包,笑了:「数目是对的,但瓶子破了好几个,这些就不多计较了。知道为何指定要你送来?我就想看看能将伊腾顿豺狗帮老大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长啥样,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身材真好,脸蛋也够漂亮,看得老子都勃发了。九号,你们姐妹会为何要抢咱们的货?」
「嗐,我还以为你有更高追求,原来趣味那么低,好吧。」我缓缓褪下皮装,绞干长发,穿着内衣走到轮椅男面前转了几个身,让他看个够。
「誒?别解奶罩,衣服不必全脱了。来,坐到我腿上来。女人如画,总需要一些遮羞物,全都光着就像肉铺的牛羊肉,反倒不性感了。姐姐,你怎这么放荡呢?」轮椅男见我正待脱得赤条条,慌忙伸手製止,忽然作出一付吃惊的模样问:「咱们第一次相见,你就这么投怀送抱啊?真好,难怪豺狗帮老大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了。你的身子我可不敢看,但凡偷看古斯塔夫覬覦的女人,可是会被挖去眼珠的。上面那群贼婆娘,都像你这么热辣吗?」
「那是药店老板请我们去取的,目的嘛,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将你等吸引到此,好为他脱困,咱们何时抢过你们货包了?」这个轮椅男嘴上说一套手里又做一套,将我当胸抱在怀中,揉捏起乳房来。我只得侧过脸去,答:「不全那样,大概也只有我才是吧,古斯塔夫?」
「誒?你怎么一脸困惑?古斯塔夫就是鸳鸯馆老板的名字啊,哈哈,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真是笑死人了。」他与身后几个壮汉闻听,乐得前仰后倒。笑过一阵,他轻咳几声,说:「原来如此,那药店老板现在人在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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