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枪毙了我,为这事我厌恶透了!」「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徒,自打成了个娘们后,越发懂得盘算小心思。驍鷙很了不起吗?你怎知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呢?注意自己的措辞,我给过你至少三次机会,但你轻易让它溜跑了。」他从夹子里翻出张文件提来,指着某处道:「在此签名并认罪!接受道义的处罚,如此才能让其馀人获得赦免,包括某些非要搅局的小老鼠。」我听出话里有话,论杀头我与天竺菊当仁不让,因为是公开作乱。但所谓的搅局者,自然指的就是鸳鸯茶和罗莎等人,他们何罪之有?倘若受我株连被秘密处决,即便下了地狱我们也无顏相见。太可怕了,这群人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他何时给我机会?只是劈头盖脸的喷粪,懵懂无知的我又怎晓得什么铁律?我长叹一声,随便朝着某个方向拱了拱拳,悲愴道:「姐妹们,我已拋家舍业,为了你们连命都搭上了!今后无法再与大家共襄盛举。天道惶惶,百鬼游荡,这个世界终究容不下我,那么多禽兽都盼着我死,那就死给他们看好了。老娘先走一步,来生不见!」言罢,我端起笔写下硕大无比的签名,昂首阔步而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对得起自己良心,自然就要走得光明磊落。出得门后,两个羽翎兵早已等着,我被他们架上就往来路拖,两腿顿时软成烂泥。此刻,我多希望小老汉会像电影情节般,跌跌撞撞跑出门,大喊一声慢。可惜,他是铁了心的想要办我,此番定是活不成了。就这样我被蒙上头套,搭着电梯下到某个冰寒刺骨的地方,摘取后正站在一闪蒙着磨花玻璃圆窗的双推门前,那里早已等着另一个瑟瑟发抖的人,罗莎瞧见是我,忙死命抱住,哭喊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兵士拖开她往里用劲一推,在大门前站得笔挺。「畜生!禽兽!不是说我只要认罪,就放过其他人吗?你们怎能出尔反尔?我跟你们拼了!」我急出满头臭汗,一把抓过大垃圾铝桶,打算砸烂俩人狗头,恰在此时,里头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那是恐惧到达极点的呼救!「怎么回事?」按常理应该在发出声响前,先传出枪声,或刀刃刺破皮囊的喷溅,然后才开始喊叫。如今是任何杂音未起,罗莎却先大叫起来。并且这种呼声很奇怪,不象是肢体破碎引发的,更像是见着鬼般的惊惧。我感到大事不妙,忙推开他们,一头扎了进去!双推门里,似乎是间厨房,满目都是不锈钢高台。但不见任何锅灶,温度又特别低,冻得像个冷库。罗莎跌坐在一台冰箱前手脚乱刨,门上满是道道指甲印,显然是见到了无法想像的东西,被震慑得傻了!见我踉蹌跑来,她忙站起身紧紧搂住,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他们怎能这样?他们居然真这么干了!太可怕了!这是谋杀!我也会像那样死去!」顺着她的视线,我瞥见空地间有台叉车,摆着一隻巨大的黑色铅锅,一股刺鼻异味隔开老远透了上来,引得人不住想打喷嚏。如果不出意料,她是被这锅里的东西给吓住了!我缓缓解开她的手,打算过去看个究竟。才踏出几步,就被罗莎用力扯住,她放声大呼,道:「别过去,alex,那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就留在这,什么都别去想,实在是太惨了!」
我心头掠过一片不祥疑云,推开这个近乎疯癲的女人,一头趴倒在大锅前,往里张望。一具近乎全裸的女尸佝僂蜷缩在其中,曾经柔美松软的淡金长发被冻得发白,如毛巾般缠住半张脸,由无数的疮口淌下的膏浆碎肉,晶莹剔透如冰花,紧闭的双眼下是化开的眼影,一直垂到勾起的嘴角,她似乎在微笑,又像是独自悲叹,慨感命运多舛,慨感自己如此不幸,慨感自己的所有悲剧都是因他人而起,慨感为了那样的人倒下有多不值!「什么,你居然让我去拷问别人?你干嘛总逼我干最讨厌的事?真是恨死我了!」「别碰我,你这该死的!我怎能干出这种恶行?都是你害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好!」「我不想给你压力,更不想将这股压抑气氛带给你,besn,我之所以像个怨妇恼怒是因我爱着你。我不想等到哪天,当自己看破你的艷遇,无动于衷的那种时刻。有时我感到很无奈,该怎么办?努力成为你所喜欢的那种模样么?但我又怎能像无耻之徒般伤害你?」「besn,我要你记住,你始终居住在这里,并成为一片逆鳞,我将会守护你终身。倘若哪天你厌倦了我,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想沦为最后一个知道的那种傻瓜。」身中五十二枪的dixie,被击得浑身没一块好肉,悲惨地倒在了女神峰下。临了让人像堆建筑垃圾般胡乱塞进一口铅锅里,故意抬进这所建筑,摆在中心位置,让我亲眼目睹!「我一直知道你是个亡命徒。」小老汉如是说,其潜台词,兑换成眼前的这副惨状,不啻是在说:「所以宰了你毫无意义,反倒成了烈士,更成为别人口中传颂的英杰,这太便宜你了。与其那样,不如夺走你最在乎的,却要让你孤单活着,永世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我为何要故作悲壮地给她留下临别赠言,而不肯再拖延几分鐘等她回来呢?她由狂暴施虐时已经神志不清,难以控制自己,当得知我被迫下山,紧追而来那是必然的!可什么话都没留下,再见面已是生死两茫茫,哪怕是最悲情的电影,也不该这般编排吧?自打「化妖便只得剪除」那种残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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