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常破坏莉莉丝们的图谋,多次想要退出的沙利文,伴着阵阵紫云香雾,忽然降临在神龕的高台之上,摇身一变成了魔将贝巴因的神使。种种异端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同时懊恼与嫉恨之心,也如瘟疫般在女人间蔓延开来。「忠诚于姐妹会的我们,为捍卫女神峰不被攻陷,浴血奋战至今,却反被蒙在鼓里,而这种破坏规则的贱人,竟化身成了神使!还有你们俩个耍杂技的,故意炮製出死亡假像,躲在暗处见死不救,也获得了提前登渡。这种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破姐妹会,不待也罢!」「大家的心情能够理解,但我们忍辱负重,是为了保障百花金坛不被人提前捣毁。」枣核伸手示意肃静,对暴跳如雷的苹果花和山月桂做了个噤声,道:「你俩所见到的巨大黑影,其实就是无计其数的夜弓鸟,那是我们的灵与肉,正因太过分散,所以像乌云那般。但即便我们想,又要如何来解释这一切呢?能够完全控制好这副身躯,我们又多花了几天。」「姐妹们,先静一静,让她们把话说完。」威廉姆斯制止住旁人骚动,眼珠开始打转,问:「两位华盖之女,既然你们已得道登渡,不妨展露些神跡给我们大伙开开眼吧。」「不久后你们自会见到。我们与苍露鶺鴒不同,它们能够任意幻化,不会耗费体力,药店老闆就是这样的体质。」夜来香望着被沙利文搂在怀中的男子,指了指自己,叹道:「而我俩次他一等,散化星屑后需时间恢復,倘若此刻黑帮趁势来攻,岂不是耽误事么?」「原来如此,多谢你的科普啊。而我们更次一等,大概率是无法像你们飞龙在天吧,这样的话灵戒又有什么屁用?你可知道?我们里不少傻妞在被黑帮吓破胆的同时,早就吞了珠子,可她们既没產生痛感也没有提升视听,这又是怎么回事?」桃花依旧不依不饶,阴阳怪气地笑道:「誒?我忽然记起醉蝶花死前,曾提过一个有意思的假说,那和小药箱有关。」主妇般的人很快记起此事,那发生在昨天的某次间聊中。当时醉蝶花为阐述问题严重性,高高跳上神龕,拿拉多克剃刀的急救包举例,原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倘若太阳蛇卵是一付灵丹妙药,又要如何来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呢?桃花想修正脊椎畸形,美人蕉想要丧子復活,木樨花追求武功盖世,黄瓜只愿变得丰满。即便是神话传说,也绝不可能办到。「这种事,恰恰是苍露鶺鴒与星辰辉光办不到,唯有四面神才可轻易做到的,由我来说吧。」沙利文松开男子,款款走上前来,一把牵住番茄的手,问:「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醉蝶花那样的绝代美女,哪怕往后不混姐妹会了,以这张脸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好工作,甚至被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娶入豪门,是不是太贪婪了?」「这太容易了,威廉姆斯刚才提了个好问题,但在回答她之前,得先给你们阐明太阳蛇卵的原理。」沙利文背起手,在人堆前一轮轮踱步,说:「你们全都去过医院,吊点滴有时会注射些不起疗效的溶液,但又缺不得它们,灵戒就是这种东西。它是神赐的基液,所起到的功效是改变基因排列,让血肉化为流质或夜弓鸟,重塑出截然不同的身体。例如脊椎修復,当你的骨头也一块化为江河,再组合时便已是不同形态。而露西想要美貌,也不过是肌肉组织的重构,太阳蛇卵会随着个人念想,凝聚成她们所希望的模样。」「你就拼命鬼扯吧,天下哪有这种东西?合着丫这么说,美容院和诊所往后都甭开了,能心不跳气不喘说得煞有其事,真不愧为邪教!」蜷缩在神像底下的范胖撇了撇嘴,不屑地冷笑,然当他再去听时,却越发感到蹊蹺,声调怎会如此熟悉?她不是正在亚特兰大的餐馆里打工么?难道又被说服了,主动跑来投效姐妹会?但这不能啊,谁都不会选在莉莉丝即将被剿灭的时候。死胖子满心困惑,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从幕布下一骨碌爬将出来。「沙利文?我的天哪!你为何会在此?何时去染的发?难道说,大长老的真身,其实一直就是你么?」当范胖见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由惊得口不能言,他一把拖住紫丁香的手,叫道:「快随我跑啊!帕科此刻应该已打开龙口了!再不走就将与她们一起葬身火海!」「那是当我听林锐说,你已回到佐治亚了,所以才心血来潮去做了挑染,想给你一个惊喜。但后来转念一想,为了成功混入你们之间,还是恢復成原状更自然些呢。」沙利文却像腿脚生了根,不论范胖怎么使劲,都移不动半寸。她发一声喊,死死擒住胖子的肥手,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狞笑起来:「哪还有什么沙利文?紫丁香早就命丧胡桃蛾底!一个思维混乱的精神病患,一个屡次出卖莉莉丝的败类,当从这世上消失,再没人会记得她!」「闭嘴,你又犯病了!比起登渡你更该去看医生!」范胖仍是一个劲的死拽,可手上份量越来越重,再去看时,这个奇怪的沙利文体内似乎隐藏着凶兽,她随便撑了两撑,体格瞬间扩大了许多!这绝不可能是惹事精,她只是平凡无助的少女!「都愣着干嘛?立即给我捆翻他!这个胖子便是比起货车司机更难得的血祭之人!你们的大长老不是说过?羔羊不必刻意拐骗,自己会乖乖地走进屠场吗?将他洗净去腥,剔骨扒皮,那种鲜嫩多汁的美味,只要尝过一次后,你们便再难罢手!」「妈妈咪呀,贼婆娘们全都疯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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