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回事?」「不,我只是有些激动,当瞧见那死女人抱着你的人头跪在泥坑里,我差点没被铁狼气到吐血身亡。而今你又回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恐怖的记忆又回旋在药店老闆的脑海中,他立即垂下手站得笔直,说:「我始终躲在这里,见你与大姐同行,想要搞清你俩是怎么回事。撞见你我不怕,但她就两说了,毕竟大姐不听劝阻扭断过我胳臂,比你残暴许多啊。」「好了,旧事别再重提,你可知她悄悄下楼,往道场去干什么?」我不耐烦地打断男子囉嗦,甩给他一包变色龙,道:「她哪里残暴了?这些烟就是天竺菊沿途特意为你买的。」「好吧,你不在的这半天里,发生了许多事,多到数不过来。」男子打开烟盒取出一支,嘖巴着嘴,似乎很想抽却又忌惮着什么,说:「我想,她必然是瞧见了送枪支弹药的两个人被莉莉丝们绑了,情急之下才偷偷摸去道场吧。但她去了也白去,两个好像全都死了。」「什么,你是说范胖和帕科?」闻讯我一把推开他,径直往楼外飞奔,脚尖刚离地,就被男子扭住,他忙抱住我的小蛮腰,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在你离开后这里又发生过许多事么?之前那些拷打羞辱我都不计较了,你得帮我个忙。」说着,他凑上前来絮絮叨叨,未待听完,我失声惊叫起来:「什么?你没搞错吧?你让我去救康斯坦丁?别忘了,是她害我走到如今这么惨的地步,你跟我说去救她?」「你先别妄下结论,她是在月垄杀了一个女的,但康斯坦丁依旧是好人。这一切要怨就得怨我,是我没搞清她所说的正午究竟是几点,提前一个半鐘头报出了龙磐的位置。她由此触怒了魔将贝巴因,所以被神使拘押起来,这就是她无法立即过来的原因!唉,我究竟在说什么啊?这样你怎能明白?先随我去个安全之所,让我定一定神,完整地告诉你。」「妈的,这下是彻底乱套了,底下群贼仍以为她在主持道场,正准备加紧围攻,而这里又是一团糟!这个该死的局面,比我离开前还要恶劣!要通讯没通讯,四下都在乱战,所有人跑得一个不剩!你给我闪开!」我无心再去听他囉嗦,一个大背包将男子撂倒在地,快步爬了回去,当来到破洞豁口再往下打量,先前伏在草堆里的大兵已不见踪影。烦躁、懊恼、沮丧、外加焦急,几百种情绪涌上心头,我只感胸口堵得慌,双眼一抹黑,栽倒在地。气血攻心来得快也去得快,我很快从昏厥中醒来,再看向四周,自己已被男子架着双腿拖出了四十馀米,几乎临近鐘楼破门,一想到鹿血滩那口诡异叵测的龙口就在眼前,我奋力蹬腿,却被药店老闆钳製得死死,这才发现男子已是今非昔比。一丝不悦滑过他的脸庞,那种表情不由叫人心头发怵,我无法再像过去那般欺辱他,真要动手恐怕也不是对手,那么布雷德利会不会依旧念着那份仇怨,将怒火倾泻在我身上呢?好在此刻的他没心思过多计较,搀我起来后往楼宇间的缝隙里鑽,就这样下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他找来块板材靠在砖墙前,这才美滋滋地点起烟吞云吐雾。「康斯坦丁是个好人,那种善良直接体现在五官上,你要是见到她就会立即明白。在你看来她恶贯满盈,但对我而言,你、惺惺作态的大姐,还有播报那个死女人,不也同样是恶魔吗?所以人要相互理解啊。你们告诉自己说,所干之事都是违背本心的无奈之举,那她又岂会热衷于谋杀呢?同样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逼迫她去完成这一切。」在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废话时,我表面假意点头,心头却在盘算,该如何将这个变故传达出去,就这般望着男子发呆时,猛然间注意到他身着一套鬱金香的防疫服,便问是哪搞来的。「噢,半小时前,有群身着这种塑料布的人偷偷摸摸从窟窿进来,他们在姐妹会安插了自己人,由着这个娘们带着爬进了鹿血滩龙口。我所有的衣服都成了碎布,被冻得嘴唇发紫,所以悄悄尾随。行至不远见他们死了一地,就顺手扒拉一件御寒而已啊。」「是哪个娘们?我与此人熟不熟?」我烦躁地夺过烟盒,也为自己点了支烟,问。「三十多个女的,我怎知她叫什么?此人与你应该是熟悉的,反正我见你俩时常在交谈。嗐,你管她究竟是谁?这不重要,现在你我在商量的是,要如何将康斯坦丁救出来。目前她就在底下的泛渣之井,被锁在其中一间刑房内。」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当然要搞清她是谁,我俩偷摸回来,还另外带来一个人,论斗狠她才是行家。可参照你的描述,潜入的鬱金香部队已遭不测,死了不少人。而今她就在龙口下摸索,懂得给猫下回音虫的就只有她,倘若折了,就再没可能将消息传达出去。」「是吗?我没怎么注意,视线一直集中在你身上,我还没无聊到对家庭妇女目不转睛的程度。不过黑猫恐怕无法帮你传递消息了,因为它与佐哥一块被锁在泛渣之井底下。」男子朝道场方向扫了一眼,不由打了个哆嗦,答:「新来的一群罩袍女尤为可怖,她们吃人你知不知道?送武器来的那个西裔青年,就被她们卸去一条腿煮了,那个胖子多半已遭不测。」「你是说墨西哥人?那两个军医人在哪?」我听得毛骨悚然,刚想寻机偷摸过去,又被他钢爪般的怪手擒住,男子在情人被囚的绝境下,依旧不忘在我身上捞便宜,冲那涣散的眼神,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没多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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