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海时的苦恋更蚀骨销魂,早已超出了对她的爱。凭心而论,天竺菊对krys一往情深,忠心从未改变,但被困在镜像世界的小苍兰,生命永远定格在6月13号晚间十点五十五分,她战死于血腥无比的雷音瓮,时年二十二岁。「嘿,你还好吗?在想什么?」蓝花楹踱步来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问。「我实在太自私了,这趟佐治亚之行,我等于是强拖着她上了贼船,醉蝶花本该待在派恩维尔,却困守在此独自煎熬。小苍兰,你总说身为半妖,能够看破各条时空线,那么你我会不会再次重逢?或者,在遭遇暗世界之外的时空线里,我们又是怎样的?」「我急于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正为了搞懂这一切,至于能否相逢,也许只有神清里那个陌生女人知道答案。我们有时会聊天,她曾说结局都很差。」蓝花楹哀叹一声,拍打着她雨披上的烟灰,道:「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丧气话,馀下的一天里,我想带着美好心情度过它。」「你能明白吗?我的未来,早在暗世界鼠辈们出现以前,就已经註定。你问了个好问题,孩子该怎么办?她是多么可怜,一切根源就是因为有我和krys这种不靠谱的爸妈,我俩自己都过得磕磕绊绊,哪能给予她幸福?只有无尽的动盪与苦难,cathere不该降生在这个世上。」天竺菊热泪横流,惨笑起来:「因此,倘若我俩都不在了,她会被别人领养,反而将回归正常,像普通人那样长大成家,躲避浊世纷扰,平静终老。」「在尘民中,像你这样的人有许多。」露西随口敷衍了几句,不时抬腕看表。天竺菊趁她心不在焉,猛地掏出雷鸟照面掷去,白光乍起之际,她不出所料地应声倒下。紧跟着,天竺菊快步折回道场,一来想看看吟唱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二来打算将莉莉丝们推出门外,能救几个算几个。这件事是她与醉蝶花的共同心愿,甚至也包括了dixie。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鳶尾蝶倒在血泊之中,半张脸皮掉落在神龕前,她并没有死,手脚机械地想撑起身子,仍打算回到队列中,同别人那般喷吐妖雾。「看来她们都还活着,只是被某种邪术控制了!」天竺菊又惊又喜,刚想搀她起来,不免瞧见摔落一旁的煤铲,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番茄所谓的无限生命,全基于这些僵站的莉莉丝们,只要袭击她就等于是在斩杀姐妹们。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当她回过神来,自己已被她们团团包围,所有的罩袍女从怀中掏出怪刀,照着她劈头盖脑刺来。那么事实真像天竺菊所预判的那样吗?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大的危机正在接踵而来。扑出道场的沙利文,在越过门槛的一极霎,人融化在了空气之中。待到笨头笨脑的人头马也踱步出来,空地间的三股龙捲已经式微,碉楼一线基本被联合军团所控制。原来丘下的圣维塔莱见重型拖车无法立即赶到,只得安排技师重新爬进艾布拉姆斯,稍稍移动了几个角度,便立即让出道来。其馀人等在牵引走障碍货车的同时,人员也在不停穿插,终于与逃入北馆的五个人成功会师。然后他们稳扎稳打,一旦牢固战线便立即做出反击。就这样,鸟群虫蚁在无数水泡的狂轰滥炸下,几乎死伤殆尽,再也形不成攻势。得知这一消息,坡下的步击之影管家们非常满意,看来一番精心准备还是起到了效果,各种用途的弹药将道场内外的鼠辈们炸了个透心凉,敌人已组织不起有效反击,恐怕用不了半小时,就将全面控制女神峰。于是,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派发言人以圣维塔莱的领队为代表,他坚持要求保持低烈度,待到从科罗拉多载来的陶瓷鎧甲就位后再发动全线进攻;而另一派则是以自由宪兵的头狼们为代表,他们声称时不待我,纵然不攻占整片山丘,最低限度也该控制空地和周遭楼馆,将顽敌压缩进道场狭小区域内。午后四点半,空中传来阵阵乾燥的哨音,浮现在天际线的诸多彩虹逐渐连成片,天色又开始暗沉下来,一股通透且闪烁不定的瑰丽极光穿破稠云,将女神峰方圆一英里范围全部笼罩起来。在它底下的尸北之角,就是正馆贝巴因道场,华宵之夜降临了。与此同时,大长老易主这件事也传达到了坡下,一颗七星连环信号弹冉冉升空,炸开朵朵礼炮,揭示出山前山后人马全已经就位。当瞧见这一幕,不论彼此争议有多激烈,双方只得搁置,立即命令手下全力攻山,打算一鼓作气衝破道场,将康斯坦丁拘押起来带走拷问。碉楼前本就挤满各路小队,红骷髏、鬱金香以及世界之子们,还未听全号令,便被后面涌入的人群推搡,向着空地中央进发。他们同时正在加紧通讯,想知道两名獍行身在何方,是全数进了道场还是滞留在外。正在轰乱之际,走在最前的七名泛世界精英,忽然脑袋一歪应声倒下,大兵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揉眼去看,便瞧见人头马朝自己狂奔而来。在这条通向道场的必由之路上,除却没有清除乾净的货卡和牛车,还被布下了大量废旧轮胎和板材,外加满地狼藉砖石横倒,一时半会还退不出去。眨眼之间人头马扑进人堆,抖开阴爪开始疯狂袭杀,人们只得拋弃重武器,掏出狼牙棍、砍刀以及链锤等冷兵器接战。由于这隻东西正在人堆里左突右冲,站在背后的鬱金香部队无法任意开火,只得改为步枪点射。然而,红霰、巨丽母以及各种气硫弹对其伤害极小,反倒将前锋轰得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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