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来,不由心头一凛,叫道:「那个老板,你这是干嘛?」「靠人不如靠自己,我也是苍露鹡鸰,同样能令她起死回生。」药店老板赌气般说着,毫无征兆地扬起手指,猛力撕破自己腹腔,他的身体也与虫子女人相似,五脏六腑俱全,在心脏粗大血管上掛着葡萄藤,结满了那种发光透亮的阴琵琶,并显得更为饱满。男子胡乱地翻检,自言自语起来:「该死,要选哪颗呢?反正都差不多,任选一颗算了。」「住手!你不晓得厉害,会害死自己的!」见状大长老面色煞白,一个箭步飞窜上来按下布雷德利的手,指着左肺叶前的一颗,叹道:「就选它,这颗对鹡鸰而言,无伤大雅。」俩人手忙脚乱地将珠子置入,等待着奇跡发生。约莫一分半鐘后,它也化为青青白白的脓肿,迅速填补伤口。男子见我已趋于稳定,长吁一口气,扑倒在虫子女人怀里撒欢:「我爱的只是她的身子,又怎能与你我至高的爱相提并论呢?你让我切莫窃听,但我做不到啊,哪怕我躲得再远,依旧全听在耳中。康斯坦丁,我不知自己在你心中是那么沉重,你怎么想也不想就奉献出眼珠呢?我怎敢再辜负你?你我註定将彼此深爱,直至走向灭亡。」伴随一声铃音,通话被切断,旋即打进来一则电话,嘈杂地刺激着耳膜,催着眾人接听。泅水之星抓起手机,上面显示出一个未知无效号码。「那位药店老板,你暂且回避,现在都火烧屁股了,还在磨洋工,将电话提给你女友。」男子离去后,话线对面的人方才自报家门,这则电话原来是那名圣维塔莱领队打来的。「报上你的谐号,再谈不迟。」虫子女人阴沉着脸,将手机掷在水门汀上,冷冷地问。「我的谐号是爆炎虎,身份为这次行动的圣维塔莱主事统带。」对方颇不自然地吸了吸鼻涕,答:「夜奔者,你怎会觉得咱们不记得你了呢?可你的确在几年前已战死,这是战报上明确记载的。但你所谓的落难者欧罗拉,我很遗憾,咱们却闻所未闻。当然有人详尽描述了整件事的经过,我觉得你与骷髏暗礁间存在着莫大误会,所以有必要找你聊聊。」「我知道你,芬兰湾的维京派,但你不是承包商吗?怎与圣维塔莱联系在一起呢?」「一言难尽,这是吕库古阴宅大战引发的,因超级巨妖末裔逃出雷音瓮,造成口袋宇宙白洞坍塌,导致咱们这个世界產生了微折变,人事关系全被打乱,总体却没质变,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我接着要谈的,才是重点。」对方哀叹数声,忽而话锋一转,道:「那也就是说,你被其他圣维塔莱所仇视,落难者遭辱这些不堪往事,全都不復存在了。与你与我们,都是一个全新开始,忘却所有不快回来吧,你可以戴罪立功,我向你保证,没人会给你难堪。」「可笑,是你们闯进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欺凌刁难妇女们,我又有什么罪?」虫子女人不待听完,严词拒绝,答:「不可能的,我永远不会再回去,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你怎么想都是你的自由,但至少告诉大家道场内部状况啊。现如今主馆大面积白垒被科曼奇地狱火摧毁,已是门户大开,然我却不敢冒进。那只猩劫般的汽化之物究竟是什么?要如何来破这个毒阵?我们不冲破道场,无法确保你与药店老板的人生安全。」「这个毒阵的精髓,就是无解,以你的思路是破不了的。猩劫?那怎会是猩劫呢?它的真名叫挟翼(fp),无毒无味形同空气,不具丝毫攻击性,却又是头拦路虎。真正造发毒流的是四面神们。那其实是一个镇局,挟翼是个催化剂,将确保肉芽藠蟎全部被开头角,想要荡除却很简单,只需除去镇元即可。但前提是,你们得冲得进来才行。」康斯坦丁脸上掛起得意的奸笑,答:「这套方案就是我设计的,因我将全部因素都已考虑在内。」「别那么自信!既如此为何又要告知我猩劫真名?这么说吧,哪怕山上山下这百多十人死完,我们还有后续的五百人大队正在赶来途中,若他们也全都战死,仍有上千后备动员兵可召集,我们会源源不断添兵做油註法。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所能给出的答案,就是别被怒火轻易操纵,那并不符合你的个性。这场大战我们将註定败北,而你们将取得辉煌胜利!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同样是我。尘民们也全都知道,尽管如此,他们说,利用这场小规模接战,叫叁大世界见识我们的手段,战栗去吧!」虫子女人从我口袋翻出打火机,为自己点燃一支烟,叹道:「我也得为自己和布雷德利谋求退路,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其他,随着事态发展,我兴许会另外支招,就这样吧。」电话被掛断后,圣维塔莱领队再也没打来,我略略缓过劲来,便在天竺菊的扶持下坐直了身子,斜倚墻头註视着眾人。虫子女人搁下手机后,立即收拢适才的得意,反倒蹙紧柳眉,脸上凝结阴郁,正啃着指甲皮冷静思索。空气中回荡着灼烤药叶子的噝噝声,静若坟场。「我也有些小看了你,姐们,你比我想像的更心思縝密。」泅水之星耐不住寂寞,用肘子窝推了下康斯坦丁,问:「嘿,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当真要拒绝暗世界的和平鸽么?」「不,我由头至尾在考虑的,就是该如何全身而退。这件事不能做得太过火,不论尘民还是他们,都无法接受死伤惨重这个现实。唯有那样,才可保证没人会在事后,策划追杀我与布雷德利。」她默默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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