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将脸一沉,道:「虫子女人思想已固化,又将步入中年,自比不得青春年少,所以在她眼中咱俩就是小叁,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会承认。」有过生活沉淀的康斯坦丁,长期担任一教之主,怎会与我计较,自分得清事情缓急。她看着满地狼藉,又见人头马如狼似虎扑来,立即明白过来,当即从袍中取出两柄榔头,骂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十四处只是请你来擒人,没说非得宰杀她们!给我站下,新指令已经到了,所有人都撤回去,你们军头没发通知么?这是魔神的亲口吩咐!」大长老满心以为拿腔作势能製止人头马的暴行,谁知它充耳不闻,从其身旁绕开继续扑杀。俩人交臂而过时显然做了交流,康斯坦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道:「你!这可是公开谋反!小妞究竟对你干了什么,你那么恨她非得弄死?难道你疯了?」见吓阻失败,大长老只能咬牙疾追,同时摆手让我俩自求多福,华宵期即便结束,人头马也不会停手,它是王八吃秤砣,一心锐意要干死紫发妞。至于原因康斯坦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一个飞蹿扑倒人头马,拧住鹿角与之缠斗起来。俩人均身高马大,且又身披长鬃大袍,黑暗中就像两只狗熊在摔跤。稻草男孩已判明我俩想鉆回甬道,格开大长老的榔头后,打怀中挖出一团粘稠污物,死命朝泥坑掷去,惨绿色阴火瞬间吞没了整段砂土带,巨响过后,地面陷下去叁寸有余,退路被彻底封死!人头马方才掉转头来,全神贯註应付大长老,打算将这头拦路雌虎先行斩杀。我不知康斯坦丁倒底有多大能耐,或许她化身鹡鸰能碾压人头马,但在这个失魂之地一切都是妄想,她只得抖擞精神与之肉搏。稻草男孩本就是格斗精英,战场好似专为它设计,刀光剑影之下,大长老明显处在劣势,榔头被挑飞,前胸又中刀,方寸已是大乱!「看来我才是那个小人,没曾想康斯坦丁会这么仗义!」我将半死不活的天竺菊甩给布雷德利,要他代为照料,自己端起两把安贡灰,就预备前去助战,将她解救出来。「别去送死,你这个妹妹看上去挺成熟的,怎心智那么幼稚?这都看不明白么?」药店老板一把将我按住,哀叹道:「我不能在同一天里,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就让康斯坦丁缠住它,替正在设法进来的人,争取宝贵时间!只要撑到援兵下场,那劣畜也就大势去了。」「什么?这是你的恋人,为了她的千年大计,你曾忍受过无穷毒打与羞辱,现在却跟我说要看着她死?」我用力挣开男子毛糙大手,怒骂道:「算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冷血无情。她不欠我们任何东西,本可做壁上观却豁出性命奋战,背后竟还要遭到你的背叛!」「是的,康斯坦丁打心底痛恨你俩,干嘛要出手相救?不可思议吧,她真正图的是自己!」以往我们经常会听见一句话,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其实,歷史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客观存在的因果,只不过后世的解读百家争鸣罢了。缺乏辨识能力者,喜爱啃死书;有独道见解之人,才会在既有事实中找寻诸多细节,从而将隐藏的部分具象化。那一天,布雷德利什么都没说,只因眾人尚处生死边缘,哪有闲工夫针芒相对?多年后的我,再回顾这段往事,才雾里看花明白过来。男子毕竟年长我们二十多岁,他与康斯坦丁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更清楚对方的真实为人。有一点在不久后被证实,大长老确如自己所说,为求真爱背叛组织,造成尘民内部许多人,都对她恨之入骨,随时准备寻衅,正因魔将为其背书,所以暂时受到弹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搞华宵之夜的目的,是为了将我与天竺菊纳入麾下,最次也得要挟dixie迫使我入伙。所以美其名曰叁大世界素来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他们这是在发善心做补救。那么,需要确保的是,我俩绝不能出事。随着时间推移,这场乱战已搅进来太多是非,联合军团和尘民两败俱伤。在地底世界,仇衅只要接上就别想缓和,所以双方势必在未来,会决出雌雄。而在这场困局里,康斯坦丁开始变得忐忑不安,原本她企图趁着混乱,与布雷德利远走高飞。然而女神峰大战,死了那么多人,最终都是要算在她头上的。该怎么绝处逢生呢?大长老不得不绞尽脑汁,恰在此时,稻草男孩自己跑来送人头了。这家伙是个无法安抚的疯子,它铁了心要砍死紫发妞,那么一来,就违背了尘民们的团体利益。大长老需要争取立功,来为自己谋后路。稻草男孩由她发展加入组织,康斯坦丁才是它的顶头上司。所以她采取一骗二哄叁威吓,想要取了对方性命献投名状,可谁曾想这里是无魂之地,鹡鸰的妖术遭到限製,眨眼间优势化作劣势。换句话说,大长老玩砸了,她过早暴露企图,令人头马察觉,稻草男孩主意打定,要率先收拾了她,那样才可继续自己未竟事业。「在第一天见面时,我就知道这只畜生公羊的脑子不正常。那个大长老,不,姐们,你千万要撑住啊!」卡在破墟口的紫眼狐貍正焦虑地关註战局,她一边呵斥苦力们再加把劲,一边鼓圆腮帮子狂呼:「你再坚持坚持,不用很久,咱们炸开洞就能鱼贯下来!你为小女所作的一切,我不会忘记,一定会在镇暴大队赶来前,送你和小老板顺利脱走,相信我!」「那看来还得谢谢你,真是有心了。」康斯坦丁灵活走位,避开如雨般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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