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4:38,江渺也有连续22个小时没有睡觉,遂拿出腰枕和脖枕坐在帐篷里开始休息。明天还是问问宿珩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今天不是她停下喝水发现了异样,走出一两公里再回头在深山里找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就太麻烦了。森林后山比之城市里没有根系的景观树不同,这里树木多绿植丰富,温度都比外面要低八九度的样子,再加上地下水资源丰富,除了些极不耐热的已经坏死,大多数植物都还有生命力,只是叶子看着稍显萎靡,树枝过于干枯。清晨的光线洒下来,透过不怎么茂密的树荫直射下来,江渺的眼球微微颤动,随后缓慢睁开。垫子上的人还没醒,江渺揉着干涩发红的眼睛,深吸口气从空间里拿出一杯黑咖啡,然后用湿巾纸和漱口水简单洗漱后,打开地图继续寻找出路。8:31,宿珩还是一动不动。现在是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追来,虽然深山林子这么大,若她还带着个完全没有作战能力的人被他们搜到,事情就会变得棘手。算了,还是抱着走吧。收起帐篷,江渺面无表情抱着个白衣黑发翩翩似仙的俊美仙君走在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路人角度看过来其离谱程度简直可以媲美闯到鬼。而后……他们也确实这样被对待了。五六个瘦弱精干的黑皮汉子打着赤膊拿着木棍从草丛中呼啦窜出来,为首的那个目光警惕甚至还有些惧怕:“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儿?要来这边干嘛?”江渺颠颠手里的人,尽可能向他们传达无害的信息:“我朋友受伤了,又不小心误入这个深山,走了许久都走不出去。”公主抱挡了大部分视线,宿珩的脸搁在江渺的肩颈,众人看不到正脸只看到一个精致绝美的下颌,透着高不可攀的疏离。“你这朋友,肯定是被山下那群畜生掳来了的是吧?真是禽兽!”为首的陈广福稍稍放下防备:“你们别往这边再走了,我们后面一两公里就是药园一号,里面也有王麻子的爪牙。”“王麻子?”江渺问到:“那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生活在这儿。”稍年轻的脸色带着愤怒,三言两语简言概括:“我们是下面药厂的学徒,这位是我们师父。咱们下面的工厂被王麻子和他几个兄弟带人占了去,女的都留下男的全部赶上山给他们打苦工!”江渺挑挑眉头:“占厂为王当土匪?”药园一号他气愤道:“可不就是土匪!他们又横又蛮又不要脸,都是群畜生不……”“三顺子,好了。”陈广福哀叹:“别再说了,这些事说出来除了过过嘴瘾还能怎么办?快走吧,咱们还要去找果子和柴火。”三顺子瘪瘪嘴,临走前最后嘱咐一句:“我说这些也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千万要小心那群土匪!他们……”“顺子!”“来了!”
其实这种闲事江渺不想管,但是:“等等。”陈广福回头,表情为难:“姑娘,能给你提个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帮你们了。”“不,我想问的是药园一号有多少人,配了多少枪。”“什么?”江渺把宿珩放在旁边的树下:“我帮你解决他们,你带我们安全下山,如何?”“姑娘你没开玩笑吧?”三顺子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我们那边住了六个人,有两个配枪的,其中有一个说的更是什么跆拳道教练!打架厉害得很!”六个人,两把枪。江渺觉得没问题。陈广福有些着急朝后面看了眼,像是怕被后面的人发现:“哎呀我们这边时间紧急,不是来陪你过家家的,好了顺子咱们走。”“我说真的。”江渺揉揉手腕,语气轻松:“难道我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这可是末日。”哪怕是一丁点希望,三顺都子不想走,他试探到:“你真的能打?”江渺点点头:“我从不夸大其词。”“顺子!”“师父!”三顺子着急:“我们这里被他们控制多久了!你就是怕这怕那怕死,要我说最开始就该和他们拼了!云柔还在下面被他们押着,云柔可是您亲闺女!”在场的有血性的汉子握紧木棍都不想走,陈广福吶吶:“可是,可是你们是我最后一批徒弟,要是你们也死了,这门传承千年的老手艺也彻底失传……”“现在末日了,谁还管手艺不手艺的!能堂堂正正的活命就不错了!”江渺见他们一片沉默:“决定了吗?”三顺子看看师父,咬咬牙:“决定了,我们哪儿能让你个姑娘冲前面,要死也是我们上!”“倒也不必是冲前面。”江渺从后腰掏出枪:“你前面带个路,给我指指谁手里有枪。”原来是有武器!三顺子信心大增,连忙带她往前走:“好,我们从侧面绕一绕!”两人渐渐走远,陈广福看着地上受伤的长发‘姑娘’,指派了个小的:“你在这儿把那位姑娘的朋友看着,其余的,还是跟着一起去找柴火、果子和挑水。”“师父,干嘛还有给他们干活!”“对呀,咱们也跟上去,万一顺子哥有难咱还能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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