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王向南好似看见窗外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房间里灯光开得亮,根本看不清外面。江渺重新带上夜视镜,迅速翻墙离开。没有后顾之忧,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一觉睡醒已经是早上十点,外面天还是黑黑的,单从声音可以听出来外面人不算少,好像是正在清理尸体和受损财物。有警卫员敲响大门被上面的电流电击了一下,他甩甩发麻的手臂:“你们这门上怎么还带电啊!?”江渺啃着三明治在里面说:“昨天刚通上的,还没撤。”“58栋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财产损失?”“没有。”警卫员麻到不能写字,看着门口的两具尸体,他估计也没有。“今天晚上八点要召开业主大会,就在15栋别墅那儿,记得别迟到。”江渺淡淡地应了,回身离开。小区里的情况不太好,零损失的人家几乎没有,据她所知估计就只有她和向杰两家。吃完早饭,江渺走到楼下把已经快要成熟的菜提前采摘,把还是小苗苗的蔬菜收进空间里,等昼夜恢复正常后再拿出种。这些都是她从种子照料过来的,每天浇水施肥除草捉虫都有感情了,即便是麻烦了点也不愿意见到它们在永夜里因为晒不到阳光死亡。“嘶哈……”门口又有不速之客。江渺没有应声,等他们自己出声询问。不多时门外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我怎么看着这小妮子不像死了,门上有电那群人能闯进来?”啧,原来是二叔一家子啊,晦气。田美芝压低声音:“江媛那丫头一回来就嚷嚷着什么死了死了都死了,发疯似的砸东西打人,不是江渺谁能给她这么大刺激!”说得有道理。江斌看看大门:“那这大门怎么办,她死了有这个大门拦着咱也进不去啊!”“翻墙,咱们翻墙进去。”想来是暴乱之后小区的安保力量重新换人,新来的不认识这两货,又让他们给混了进来。这墙可不低啊,两个人迭起来踩肩膀才堪堪够到顶。“哎呦!”田美芝的手被墙上的玻璃刺扎伤,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摔了个狗吃屎,江渺这才带上绝缘手套闲闲地拉开小窗:“哎呀,这不是我那二叔和二婶吗?你们爬我家墙头干吗?”“狗东西不孝女!”田美芝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大骂,“你早就知道我们在外面,什么不早点出声?非要看我们出尽洋相是吧!”
江渺十分正经:“对呀,不有趣吗?”几次交手都没在这小贱人手上讨半分好,今次是以为她死在昨天那场暴乱里才过来看看究竟的。两人连滚打爬已经不用江渺下最后通牒,自己灰溜溜地就滚了。至于回去要怎么质问江媛,就不管她的事了。江媛口中的那句死了都死了,指得可能是她的两位金主康卫国和李志成吧。真不巧,还都是她杀的。舒舒服服用个午餐,再去仙君床前探探体温。额头已经不烧了,但却没有一点要清醒过来的迹象。仙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昏迷这么久了,最近已经习惯身边偶尔有人说两句话,骤然间变成一个人,没由来的还有点不习惯。晚上七点五十,江渺穿上羽绒服拿上电筒出门,准时去15栋开业主大会。小区的主干道被王向南紧急加装了路灯,开了路灯之后人走在路上都要放心些。破伤风疫苗15栋,就是李志成的家。昨天王向南口口声声说要给小区业主一个交代,带人直闯二楼书房去缉拿,可是刚一进门他就发现李志成已经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电光火石之间,他立刻选择开枪点射,朝着李志成的尸体来了两枪,才对着后面头也不敢抬的警卫员说:“我们赶来时,正逢罪魁祸首李志成畏罪逃跑,被我们的人一枪击毙。”李志成是该死,但是必须得死在他们手里才能给业主一个交代。随后,王向南的人代为接管15栋,清缴了15栋所有的财物,准备后续变卖出去补偿给受损失的业主们。至于那些女人,王向南算是比较人道,罪不及家属全部放走。至于他的女儿李诗兰,在房子没有拍卖出去之前,可以暂时住在里面。来到15栋,江渺穿着黑色的运动衣带着鸭舌帽,站在人群的最边缘,隐藏在黑暗中毫不显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五八小区的全体业主,他们大多不复暴乱前的衣着光鲜,即便有人瘸着腿身受重伤,也踉跄着来了。这是她头一次在小区里看到这么多的人,连新房揭幕那天都没这么齐过。经过一天时间的缓冲,警卫员挨家挨户的登记,统计到暴乱后小区死亡七人、重伤二十一,轻伤四十八人,以及许许多多受到惊吓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的。“嗡——”花园中小亭子的话筒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末日里能找到一台还能用的扬声器也不容易。“各位,晚上好。”王向南一身军装站在亭子外,表情沉重。“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主要是商量一下后续咱们小区的安保问题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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