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
他问:“美娇娘是谁?”
我没理他,他看了我一眼,要说的话又收回去了。
这次来是来把颐殊接走,她安静上车,用眼神问我,“尹辗吗?”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蒋昭接去他的家中,派了几十个打手围着屋子站了一圈,全是重金招募来的江湖高手,我让牙错一整晚一整晚地蹲在屋顶上,白天他睡觉。而曲颐殊是真的没心,她还在看昆虫画册。我只去看过她一次,她指着画册上的虫子给我看。
她当时趴在地上,面前摊开画册,我走了进来,她才抬头看我一眼,将画册倒过来,指着画册上的图画,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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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诲找我,也是一句话不说。上次他的管事打着伞出现在我面前,道:“老爷早发话了,你已经可以走了。但是他说,你要为他做件事来赎罪,他就放过你。”
“你去查验那女子身上的伤势,说是她自己弄的,或者什么都没看清,她要指证什么,你就说她疯了,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你不是喜欢做假证吗?”
隽婆进去前那一阵我就让隽婆劝她活着,一笔一画写下我假冒的证词,就算她看清那人的样貌,她后面很快也说不出。她可能这次被救下来了,下次就不一定。
张灵诲说我事情办得很好,他让我坐,还给我沏茶。他说:“那句诗什么意思,写在崇任东墙上的,什么丑婆娘美娇娘?”
我说是“丑婆娘,媚声扬”,意思是她长得丑,但叫得很好听。
“丑妇?品味独特。”他说,“定是他们办事的时候被采花贼听到,惦记上了。”
我说:“这次做了十二万分的准备,定会捉拿这淫贼归案。”
“嗯。”他点点头,“办好就行,早点捉住早点处决,不值得再审。”
他拨了些银两,调了些人手给大理寺,宁诸匪夷所思,大理寺卿也不得其解,但还是立马投到兵力增援上了。
其实只要我杀了崇任东就好,就没事了,杀不杀得了不重要,要的是分崩离析。我找到蒋昭让蒋函门给我传一封信,我说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我一定杀了他。
第三天,采花大盗就被捉住了。
兵力撤除的第三天,严庭艾在府上置办了酒菜,没叫颐殊,让她好生休息,严庭艾喝得酩酊大醉,嚷嚷着“公主”“公主”,搂着翟夏川傻笑道,“这是我对我娘子的爱称。”翟夏川让扶他回房睡觉,其他客人都陆陆续续送走了,只留下我,她似乎有话对我讲。
“我听严庭艾说了,她本来是要送进宫里的女人,她有两副面孔对不对?”
我稍感诧异:“他跟你说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她道,“我早就想说了,像是这种情况,你们谁都不能护她周全,皇宫难道不是最安全的吗?我们都知道你是责任在身,还是把她送进宫吧,你和秋子好好过日子。”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在想,杀了翟夏川严庭艾会疯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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