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大清楚,不过你不要小看他,我回头把他的详细资料整理一下给你。”
阿瓦图克属于边境,这里常年驻扎着军队,大部分都是beta。其中白徵所在的是一组由alpha组成的精英队伍,隶属于alpha直接领导,不受政府高层beta的掌控。但近年来边境战争有所缓和,上面也曾不断派人渗透他们,试图驯化。
所以白徵大概能猜到这么做的目的,那么让人去监视周砚山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为什么偏偏是周砚山?为什么又偏偏让他去监视?
白徵看了眼天上燃烧得热烈的太阳,眼皮被照得发疼,他眯着眼问:“为什么是我?”
沈默笑着打趣:“你优秀呗。”
白徵也笑了,说:“队长你少来。”
之后回到军事总部,沈默给了他关于周砚山的全部资料。
彼时白徵还不知道周砚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只看到了在办公室桌子上的文件,上面写了周砚山的基础资料,另附了一张照片。
原本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白徵就知道这不是个容易的工作,但当队长把资料拿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惊讶。只有外貌特征这些基础的,家族什么的也没有,背景十分神秘,最详细的是军功和战绩。这就是周砚山的全部资料了。
沈默说:“他会直接担任你们的指挥长。”
这就是他与周砚山的第一次重逢,既突然,又让他觉得荒唐。
晚上做完高强度训练以后,白徵随便冲了冲身上的汗,用毛巾擦干身体便穿上了衣服。队里其他人回去了,今晚轮到他和贺临值班。还没到时间,左右睡不着他就琢磨着去靶场看看。
晚上训练也是白徵的爱好之一,他这人,总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走出靶场的时候白徵碰见了贺临,白徵对他稍微展颜,想打招呼来着,但贺临只是对着他点了下头就走了。白徵习惯了他这态度,对此也没什么感觉。
晚上相对凉一些,不会像白天那样难熬。月亮很大,高高悬在那颗古老的榕树上。白徵这些年养成了习惯,每当有空闲的时候就喜欢待在那儿。
榕树的位置距离训练场很近,周砚山在训练场里站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白徵坐在树底下的石凳上。他的视力很好,即使在浓黑的夜色下还是看到了周砚山手里拿着的一把弓。白徵原本打算在树下静静呆着的,可不知怎的,他一路走过去,悄无声息,就像一只猫一样。
晚上无风,干秃秃的校场一片白色的荒芜,周砚山一身黑色,背脊挺拔地站在中间。白徵看着他抬手拉弓,静止了两秒,随后箭离弦,像刺穿空气一样,落在远处的一颗树干中央。
周砚山不曾察觉有人靠近,从腰间的箭筒里抽出一支黑羽箭,轻轻搭在上面,白徵看得出神,后知后觉已走到男人身后不远处,他突然觉得对方身体似乎静止了一般,但下一刻,一支凌厉的箭矢便对准了他的眉心。
无风的荒芜中,周砚山将弓箭对准了白徵。在月亮的照耀下,beta的半边脸呈现银灰的颜色,高鼻深目和突出的眉骨显得越发冷硬,而另外一半脸藏在黑暗里,让人隐隐觉得可怕。
白徵有自信自己走路时没有发出声音,可周砚山还是察觉到了,他时常因为这个beta敏锐程度而感叹自己的任务是多么棘手。
原来的时候白徵被调去了做周砚山的贴身护卫。因为是alpha直接领导安排的,周砚山不好推辞,到了人家的地盘,他没办法拒绝对方以他人身安全为理由安排的保护,所以白徵就理所当然地开始了他的监视任务。
近几个月来白徵跟着周砚山在边境奔走,只是正常的视察,他并没有发现这个beta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后来自从上次白徵出任务出了意外,周砚山调回中央总部,他才跟着以前的战友来了执勤点。只是白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徵就站在周砚山的箭下走神了,沉默持续片刻之后,周砚山把横在两人之间的弓箭拿下来,缓缓地把那支黑羽箭重新放回了腰间的箭筒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周砚山冷不防地说了这句话,白徵的思绪才被拉回来。
“现在可是自由活动的时间,长官。”白徵说。
“宵禁时间应该到了。”周砚山沉声道。
白徵却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问道:“您什么时候调回来的?”
只见周砚山摘了手套和腰间的箭袋,一言不发地越过白徵,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周砚山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古板,又无情。白徵跟在beta身后,一直到那棵榕树下,beta的声音冷冷地从前面穿过来,像夜里仅有的凉意都钻进其中。
周砚山说:“跟着我做什么?回去睡觉。”
白徵提醒说:“长官忘了我还有个职责是守护您的安全吗?总要尽责才好。”
周砚山停下来,转过身来走向白徵,把白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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