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白徵总是受不了那些富人趾高气昂的态度。他挑了一家不错的酒馆,人不少,亮着黄色的灯光。台上有个弹钢琴的。
他们坐在吧台,看着舞池里,抱在一起跳着轻快又柔和的舞。很快,酒精上头,白徵托着下巴看着台上弹钢琴的人。好像换了一个人。那人的脸一直在阴影里,身体藏在宽大的钢琴里,只能看到昏黄的光线下的男人弹琴的手指,修长有力地跳跃在琴键之上。
那熟悉的指关节,手背上突起的青色血管,就连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都让白徵觉得心里发毛。
贺临看得出来白徵有心事,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台上的男人,只是对视的瞬间,贺临神情一滞。在转头看旁边的白徵在猛罐酒。
“不是请我喝酒吗?你干嘛喝这么多?”贺临夺下白徵手里的酒杯。
白徵看到一个舞女在他旁边经过,便站起来拦下她。她称得上是浓妆艳抹了,深色的眼影,大红的唇,迷离的眼睛正看着把她拦下的男人。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她便笑得更大声了,无意间透出一股无耻劲儿,这股大胆的坏劲儿,无疑能引起男人骨子里最恶劣的一部分。她拉着他混入舞池里。贺临想伸手拉住他的时候,似乎抓住的只是一个影子。
城里的alpha很少,但几乎在这个馆子里,大部分都是alpha。混乱的信息素,空气中充满了令人微醺、兴奋的味道。白徵与性感女郎贴身热舞,柔和的旋律仿佛跟随他们的温度逐渐起伏、高昂、激烈。到达高潮的部分,白徵的视线总是略过面前的舞伴,不时地落在台上弹琴人的那双手上。在尾声,即将吻上那双红唇的时候,钢琴声戛然而止。
白徵脸颊因为跳舞而微微发红,他喘息着,对着对面的女人欠了欠身,亲吻了她的手表示歉意。
对方在白徵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带着笑意戏谑道:“亲爱的,台上的钢琴师是你的意中人吗?”
白徵神情微滞,被贺临拉走。
“你喝太多了。”贺临走在前面白徵看不到他的脸色,但能察觉到语气不太好,“我们该回去了。”
白徵一直被拉出酒馆。身后酒馆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他往后看了一眼,有人出来或者进去都不奇怪。门里的人活在新一轮狂欢的梦里,门外的人一脚踏进清醒与苦痛。而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个人。
月亮藏在一朵厚云里,星星变得明亮。深蓝的夜空中无数星星不停闪烁,遥远而又神秘。周砚山似乎就像这些星星一样,与他隔着数亿万光年。
他静静地跟着贺临走,轻轻地说:“贺临,我想放弃了。”
半夜,下起了雨。虽然是盛夏,可下雨会变得很冷,宿舍里的壁炉便点了火。
白徵坐在壁炉前的色安乐椅上,炉火将他的脸照成红色。松木在燃烧的火里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并且散发着松油的味道。
他把一幅画丢进了火里,发黄的纸在火中迅速燃烧,将周砚山那张深邃而冷漠的脸吞噬在张牙舞爪的火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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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士兵在岗亭里站岗,突然在漆黑的雨夜里看到一个人影。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到底谁会在大雨中往军事重地前行呢?他揉了揉眼,再睁眼却发现对方离得更近了。他开门出去查看,认出了对方。
周砚山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一张脸阴沉得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他透过玻璃往里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两瓶葡萄酒,冷声说:“你该知道玩忽职守是什么下场。”
士兵吓出一身冷汗,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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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周砚山也从农场回到了这里,白徵便想再回阿瓦图克,可是沈默却没有同意。
“臭小子,你当这是闹着玩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默看着桌子前将双手负在身后的白徵训道,“还有贺临那小子也是,一起跟着胡闹!”
alpha的队长在一旁喋喋不休,而白徵却走神了,视线落在沈默办公室的桌子上,目光呆滞,灰蓝色的眼睛像被上了一层黯淡的白色颜料。
沈默敲了敲桌子,看了白徵一会,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周砚山婚礼,我们的人会被指派过去帮忙,缺人手,还用的上你们,暂时还不能回去。”
听到“婚礼”两个字,白徵回过神来,扯了一个笑,淡淡地说:“队长,那我先回去了。”
走出大楼,站在烈日下。阳光照得眼睛睁不开,刺痛感和眼前成片的色彩,令白徵捂着眼睛。他的笑意已荡然无存,脸上只有在这浓浓烈日下也化不开的寒冰。
要是当初能死在那些绑匪手里就好了。白徵把手放下来继续往前走,眼底露出淡淡的绝望。最好是拉着周砚山一起死,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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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在白徵出去后去了裘德的住处。裘德正和几个alpha谈事儿,守卫进来说沈默来了,裘德便让这几位先回去。
他们准备在周砚山婚礼上,狙击顾清淮他们。这次婚礼,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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