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空气,吵闹的电视机,以及意乱情迷的我和于藤,共同构成了我在那年夏天最深刻的记忆,也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那样的感觉如同被人哄骗着放了一颗酸梅入嘴,进而在唇齿间迸发出难以忍受的苦涩,却不得不为了他人口中的甘甜而努力品味着,直到你艰难地咽下去后才恍然大悟,这仅仅是个美丽的谎言。酸涩只是酸涩,它怎样都不会化为甘甜。
这种滋味你将永远地刻骨铭心,亦不愿再回忆起关于它的任何味道。就像我始终无法真正地接受于藤。如果我们的身体互换,那么这丑恶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于藤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试图说些什么,却被别样的情绪所阻碍着,无数次地欲言又止换来的是她没有尽头的缄默;双拳握紧又松开,晦暗不明的眼神反复向我袭来。
我讨厌她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当初是我强迫她和我发生的一样莫名地委屈着,全然将事情本末倒置。
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我伸出另一只手,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想掐住她的脖子。于藤却误以为我是想把她强行推出出,就赶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地把门关上。
就在门闩随着闭门的重响回归门锁里的刹那,于藤就被我掐在她脖子上的力给向后死死按在门上,头猛地向后一仰撞在门板上,发出比刚才更加低沉的声响。
“呃…!”
于藤吃痛地闷哼一声,神智不清又茫然地看着我,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眼镜飞出去摔在了地上,却并没有碎掉,而那双眼睛则终于和我印象里的模样重迭上了。
右眼尾的痣落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上,与漂亮的杏眼交融在一起,使得她的神情更加可怜和脆弱,而我对此嗤之以鼻。
“疼不疼?”
我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急遽的窒息感使她看起来痛苦不堪,我知道短时间内她是无法得到快感的,所以她弱势地小声对我说了个“嗯”。
我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变化,也许就是从那件事过后这样的。
我对她那完美的颈项的想法,在从单纯的欣赏,转为可怕的控制欲。我觉得只有在我掐住她脖子的时候我才没那么讨厌她,还能发泄出对她的不满。
“疼就对了,”我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你不是喜欢很这样的举动吗,受虐狂?”
“又想怎么玩,嗯?”我伸出一只腿膝盖微曲着顶去她的双腿之间,淡淡地哂笑着。
“姐姐…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突然摸向了我撑着门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手背上的肌肤。
我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神反握主,“不是这样还是哪样?于藤,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我只是想…想照顾你。”
她的眼角划下一滴泪,流过泪痣,然后掉在我的手上,冰凉凉的触感,让我短暂地分了神。
我只是想照顾你。
…看啊,多么好笑的措辞。
她究竟在脑补些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觉得我会就这样轻易心软吗?这就像是一只狡黠可憎的恶犬忽然关心起被自己咬过的人一样虚伪,苍白。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溺进了一种莫名委屈的苦楚的海里,腕上强势的力气也消失了,被蜂拥而上的疲惫与酸痛感裹挟住,腿也隐隐有些发软。
看来我摔成那样还能做出眼前的事纯属应激,一稍松懈些,痛苦就会立马加倍反噬回来。
她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我,就像我们刚遇见那样,毫不在意我身上的泥泞和水渍,很紧很紧,紧到我快要被她怀里混着木质香味的温暖给迷惑住,忘记她是我讨厌的人。
我们都湿淋淋地冒着水气,活像两只可悲的落水狗,而我在上一秒居然还想着怎么更无耻地撕咬同伴。
我刚坐进放好水的浴缸里,后脚于藤就凑了过来,拿着花洒准备给我洗头。我没拒绝,因为我实在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她了,于是选择默默地承受着。
这大概是我们近些年来少有的不在剑拔弩张的时刻,虽然那都是我单方面引起的。
她的动作很轻柔细腻,几乎没怎么让我感到不适。我只在于藤小时候给她洗过头,小小的一个比我矮很多,除了在外人眼里是爱哭闹的娇气包,和我独处时却意外乖巧,安安静静地让我给她洗。
没想到一晃眼她都能给我洗头了,还比我长得更高一些,有了气质与容貌并存的那种毫无瑕疵的美。
尚青涩的年纪里,像于藤这样突出的孩子最容易招人喜欢,在她现在的学校里应该也是一直很有人气的存在。不知道回来后是继续留在我毕业的学校还是隔壁的艺高。很大可能是艺高,因为从小她就很有舞蹈方面的天赋,母亲一直都有给她报舞蹈补习班上。
话说回来,我和她之前是在附近同一个中学念书,即使不是一个年级的,但也经常从身边的同学那里听到些她的传闻。
除了说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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