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小烛在心中默默消化了nv子话中的两条信息:原来我家地是被我在这里赌没的;这家赌场还打了我。
被唤作宁四的小厮也微笑回道:“江小姐一提我这就想起来了,”转头又对归小烛道:“归小妹,你要是没钱,就自己出去罢,别在这里碍着我们做生意。”
归小烛被宁四奚落,也不生气,直接走到江小姐面前,不急不缓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今天兜里的钱翻倍,你愿意试试吗?”
江小姐一挑眉,折扇扇了两下,“愿闻其详。”
归小烛将江小姐拽到角落,耳语几句。江月白是富贵闲人,日日来赌场厮混本就是闲得无聊,听到归小烛的话,略微起了些兴味,思索片刻,将手里的筹码分给了归小烛一些。
荆路平人高马大,站在赌场内,仿佛水流中的砥柱,被人推来搡去的,也时刻目不错珠地盯紧小烛,只见她自信下注,手上不停,一个时辰后,手上竟然多了不知几倍筹码。
归小烛得意道:“现在江小姐信了吗?”
江月白折扇一合,将归小烛请进赌场内的偏房,荆路平想跟过去,被几个江府家丁拦住,只得焦急地在外等候。
过了片刻,归小烛拿着一张纸和江月白一起出来了,荆路平忙紧跟在她身后。
“这位是……你家夫君?”江月白瞧了一眼荆路平,两眼笑得如同弯月,以扇遮嘴道,话中讥诮意味十足。
归小烛将纸小心折叠几次,放进衣襟中好生揣着,闻言只抬头道:“是啊,怎么?”
江月白见归小烛面se平平,只淡淡道:“与你倒是十足相配。”
小烛高兴道:“我也觉得。”又说:“两日后,这个时间我再来这里找你。”
两人走出赌场,坐着牛车回了家。一路上,荆路平都闷闷不乐地没说话,归小烛心里在盘算江月白的事情,回到家便扑在桌上算账,等到吃晚饭时,她才忽然注意到身侧人的不对劲。
“怎么了夫君?”归小烛以为他在介意自己今天去赌场赌博的事情,忙解释道:“我已经戒赌啦,不会再沾上那东西的,还有咱们家的田契,日后也会赎回来的。”
荆路平摇摇头,说:“今天,那江小姐的话……是我给你丢脸了……”
“怎会?”归小烛安慰道,“那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胡说八道,咱们不理她。”又眨眨眼,说:“她不是说我俩相配吗,我觉得说得很对呀。”
荆怀野今日心事重重,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饭,自从上次他撞破二人亲密场面,归小烛和兄长说t己话时也不再避着他,这让他倍感煎熬。这次他虽然不想听偷听二人谈话,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归小烛话中信息:“你又去赌场了?”
归小烛老老实实承认:“是啊,但我是为了赚钱去的。”
荆怀野冷哼一声,“去赌场赚钱?”
“是啊,但我真的不是去赌博。”归小烛从怀里0出那张薄薄的纸,递给荆怀野,“小舅子,你帮我看看这份契约文书是否有误,可以吗?”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她还是得去学学认字,不然真是不方便啊。
荆怀野放下饭碗,怀疑地接过,神情凝重地一字一字认真地看:这份契约文书上面写的是江月白愿意雇佣归小烛帮自己赌钱,每日给乙方归小烛三分之一赢到的钱,此合约长期有效,若甲乙任意一方想要终止契约,需提前一月,等等。
荆怀野略通算数,但不明白赌场机制,疑惑道:“这份文书虽无问题,但你怎么确认能帮江月白赢到钱呢?”
归小烛解释道:“举个例子,假如江有本金600文,给我100文押“大”,她便用500文押“小”,二倍赔率,因为我逢赌必输,所以我的100文会输掉,而她会赢1000文,赌场ch0u成1成,她到手900文,减去本金600文,净赚300文,我便能得100文的报酬。”
荆怀野脑子转得快,虽然听懂了,仍忍不住担心道:“你别被骗了。”
归小烛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我现在还有什么能被骗的呢?”
说者无心,旁边正在吃饭的荆路平听到“骗”字,面se又凝重一分。
隔了两日,归小烛再去赌场找到江月白,两人签字画押,文书便开始起效。如此过了几个月,小烛靠给江月白赚钱赚了不少佣金。冬天快到了,有了钱,便可再添置一床暖和被褥,又买了沐浴用的木桶,他们三人现在洗澡还是去厨房角落的遮蔽处以水擦身,十分不方便不说,随着天气逐渐变冷,小烛已经因为这个遭受了两次风寒。
兔子先没有买,据村里有经验的人说,幼兔最好的饲养时间是春天,冬天太冷,怕把小兔子给冻si了。路过牛马肆时,小烛忍不住停下脚步,考虑着自家是否也该买头牛,好方便她经常到镇上。搭乘村长牛车,她虽有时也付些银钱,但总觉得麻烦了别人。
她正犹豫不定,身旁的荆路平猜出她心中所想,善解人意地说:“小烛,咱们田契还没赎回来,现在买牛,有些不妥。若是你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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