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厚重刘海,那股可怖的气息便更甚了。
赵母可不管赵维忆心思,她瞧着单江这般模样倒是喜爱,叫她想起了儿时在手掌中爱不释手的精致玩偶,每每自家小孩发出不情愿的意愿常常被她无情镇压,命令去拉着单江一起玩。
赵母对孩子的教育是有下血本的,因而赵维忆虽不情不愿,但是良好的素质教育叫他收起了心中的郁闷,乖巧礼貌地陪同着单江。
单江不吵不闹,却也对赵维忆视若无睹,极其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论是拉着他玩荡秋千、滑滑梯,还是一同去吃赵维忆喜爱的食物。
单江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沉默寡言地被赵维忆牵去做任何事情,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不过赵维忆对此喜闻乐见,不仅是因为在巨石小区他根本没有朋友,而且他想做任何事时,都可以用:
“可是妈妈,单江想跟我一起呀?不是您说让我陪着他一起玩吗?”来堵住赵母的责问,简单来说,单江已经成为小赵的万能借口。
单江比赵维忆大两岁,从年龄上来论是哥哥,但赵维忆这个弟弟却反而更像是哥哥地在认真照顾着单江,因为单江相比起他,似乎缺少了必要的基础知识,甚至连道德观念都极其匮乏。
这点是赵维忆在小学三年级时,放学路上按照惯例去找单江发现的,彼时他正在巨石小区的公园,躲在一棵大树下边,蹲在地上,看起来神神秘秘,不知在做什么。
赵维忆找他费了一会劲跟时间,正打算不满地找点茬,见此模样打消了不满转而变成好奇。
他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不紧不慢地靠近着单江,心中的好奇愈来愈大,待到他站在单江身后,年幼的赵维忆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
单江的手中拿着一把美工刀,刀片上沾染的血夜刺眼夺目,而视线往草垛上看,上边的深红色面积更大,同时也叫人知晓了鲜血的来源,是一只头部与身子被分开了的鸟。
鸟的头部被粗暴地用美工刀拉锯开,鸟眼更是被人戳得塌陷进去,流着红色液体出来,落在了本就粘着泥尘且炸毛的羽毛上。
鸟的身子则被细细顺好了毛发,看起来仍然油光水亮,如若不去看那还冒着血、理应有头部存在的位置,这只鸟便像是还活着,扇动翅膀,下一秒就能够自由飞走。
但目前的状况,很显然地在告知赵维忆,单江杀死了一只鸟,并且用的是非常不适宜、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残忍方式。
赵维忆的四肢僵硬住,他只是一个年纪不过四岁而已的小孩,这种画面实在太冲击了,再转头去看凶手本人,漂亮的脸色仍旧是了无生机,平淡安静地注视着赵维忆。
单江的手上还粘着鸟的羽毛以及血迹,看起来已经凝固了,上衣跟短裤也染上不同大小面积的血迹,非常突兀地,他好像嗅到了赵维忆此时的恐惧。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外泄了情绪,抿成直线的唇松懈下来,看着赵维忆克制不住、颤抖着的躯体,轻轻地笑了。
他问道:“维忆,你还好吗?”
赵维忆是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声音平平淡淡,毫无起伏,但从中可以窥见他的话语带着恶意向赵维忆袭来。
赵维忆很怕,他头次对单江产生了一丝惧意,但他是个乖巧礼貌并且对妈妈言听计从的小孩,因此他非常强硬地克制住了自己,强迫自己张口:
“单江,妈妈跟阿姨说做了点心,叫我们赶紧回家,你别做这些了,很脏!”
单江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没料到赵维忆的举动。
话抖着说完,赵维忆开始收拾单江的烂摊子。
他忍着恶心,将被肢解的小鸟用手绢紧紧地包裹住,夺过单江手中的美工刀,非常快速地挖开了大树下的泥土,把裹着小鸟的手绢埋入了土中。
而当小赵在做着这一切时,单江又重新变回了人偶模样,了无生趣地盯着赵维忆,仿佛刚刚做出恶劣行为的人并非是他。
收拾完这一切后,赵维忆转头看向了更大的麻烦——单江,他的手中还留有血迹,赵维忆只好牵着他找寻着公园里的洗手池。
洗去血迹时,眼瞧着被血迹污染的水顺着漏口流走,赵维忆的害怕已经渐渐平息,他的想法唯剩怎么样才能把单江这一身带着血的衣服悄无声息地毁灭掉?
毕竟赵母问起来,赵维忆要如何回答她?难道要实话说吗?大人怎么可能相信嘛?!
赵维忆不由地恼怒起来,狠狠地用手拍了单江的头,引得还在洗手的单江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叫赵维忆火了起来,他生气地大叫:“你看什么呀?要不是你!现在我们早就到家吃点心了!现在我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到底谁才是哥哥呀?”
说着说着,赵维忆没被可怖的画面吓哭,倒是因委屈而嚎啕大哭。
单江原本还置身事外,但眼见着赵维忆的哭声马上要吸引着别人前来,以及他对赵维忆意外地提起了些许兴趣。
单江不得已抱住赵维忆,白皙细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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