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後,仍是一片漆黑。
天花板上高高挂着华丽装饰的吊灯,但开关另在别处。
而要在这片漆黑中找到开关,只是徒增自己被发现的风险而已。
她往前踏出一步。
扣。
皮鞋踩上地面的声响清脆悦耳,但在这间屋子里,显得过於吵杂。
下个瞬间,雷光再次从窗外照进屋中,她的玻璃眼眸也终於看见正前方的远处,那个难以名状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它正朝着她高速飞来。
她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并侧过身,同时那个东西便从她的鼻尖掠过,直直飞入她曾待着的房间里。
紧急的闪避让她有点失去重心,她迅速转了个圈,在找到重心的同时,双眼直gg地盯着房间的方向。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她确实看见了那个东西的真面目。
难怪她第一眼没能看出那是个什麽。
谁都难以想像,在这三十个「存在」中,竟然有根骨头。
虽说是骨头,但那是根被削得锋利的骨头,後面还绑着丝线。
不对,那是头发。
如果是头发,那麽是否代表那根骨头瞄准的对象,必须是个人类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的确,她是再适合不过的对象。
伪造的人类。
扣。
皮鞋声响再次出现在门口。
房内的骨头像是能听见声音一般,笔直地冲出房间,并对准发出声响的位置。
但那里只有一双皮鞋躺在地上。
「果然如此。你听得见。」
脱去皮鞋的她蹲在吊灯上,在骨头瞄准皮鞋的同时一跃而出,举剑朝骨头砍去。
骨头不是金属,没能发出响亮的声音。
但也不脆弱,剑身没能砍透骨头,只能留下深深的一道痕迹。
她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的剑能够砍断骨头,而是打算尝试一次,观察并思考能够采取的对策。
但就在她试图後退时,双脚已经动弹不得。
她低下头看去,没有穿着皮鞋的双脚,被发丝缠绕住了。
发丝顿时将她高高举起,使她被迫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
长裙往下罩住她的上半身,她不禁庆幸主人有为她穿上黑se丝袜,否则就要走光了。
骨头是砍不断,但要切断头发那就轻而易举了。
她俐落地挥舞长剑,将缠绕在自己脚上的发丝斩断,并轻巧地落地。
根据刚刚造成的伤痕,至少还需要再砍个七次,才能将那根骨头砍断。
但是,必须每次都是全力,换言之,必须再制造七次的空隙。
或许可以做到,但太花费时间了。
她站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骨头,同时思考着对策。
喀擦喀擦。
和蜈蚣那时不同,这次的摩擦声,像是坚y的物t摩擦着木头的声音。
她用余光立刻确认了声音来源的房间。
只能豪赌一次了。
她一边躲避飞来的发丝,一边爬上走廊的最高处,接着,往吊灯全力一跳。
没有握住长剑的那只手抓住了吊灯的装饰,她没有时间停顿,立刻将双脚往前弯曲,g住吊灯。下一秒,骨头就飞过她双脚原先待着的位置。
她放开手,随惯x摆荡到最高点时,用脚往吊灯用力一蹬,飞向摩擦声来源的那间房间。
此时骨头也已经来到走廊尽头,准备朝她再次发动攻击。
她迅速拉开门扉,接着全速朝着骨头跑去,在它即将刺到自己的瞬间往一旁躲避。
於是此刻,离摩擦声来源房间最近的存在,变成了骨头。
骨头立刻转向,再次对准了她的方向,却没有注意到身後的y影。
啪擦。
骨头应声而断,在一只猎犬的口中。
方才的摩擦声,就是猎犬为了打开门而用爪子摩擦门扉的声响。
站在走廊尽头的她,举着剑却纹丝不动。
直到猎犬将啃食乾净的骨头碎渣吐到一旁,碎渣不再有任何举动,她才放心地准备解决眼前的猎犬。
而猎犬也已经嗅到她的气味,正蓄势待发准备出击。
和猎犬b速度无疑是自寻si路,要论敏捷,她也没有自信能够赢过对方。
既然如此,能获胜的关键就在於细微的c作了。
她瞄了一眼猎犬,便全力朝栏杆冲刺,并翻过栏杆往下一层楼去。
猎犬也立刻追了上来,并从栏杆一跳,准备跳到楼下的栏杆上。
就在猎犬即将着地前,她已经站稳在走廊上,握紧长剑,随即一记横斩。
如果这剑斩在腹部那还不好说,但这剑不偏不倚斩在喉咙,猎犬必si无疑。
「还有,二十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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