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加快了步子朝火车站走。
到车站是21:30,这还是傅东雷第一次独自离开家去其他城市,他难免有些紧张。
火车站的人多又乱,傅东雷就先摘了助听器,在真空一样的安静里朝前走,寻找自己的那节车厢。
“八号车厢往后走!”一个列车员喊道,打手势示意。
傅东雷小步跑到了下一个列车员旁边,从八号车厢上了车,他定了硬卧。傅东雷摸索着从火车那条混杂着奇怪味道的小窄路直走,到了九号车厢,一个女孩拉着箱子站在一边,很是苦恼的样子。
傅东雷戴上了助听器,“呃…”他拍了拍女孩。
[要帮忙吗?]
“啊,我想把箱子搬到架子上,那边桌子没地方放了。”女孩解释道,“我抬不动,太沉了。”
傅东雷点点头,把箱子一横抬送到了头顶的架子上。
“谢谢你!”女孩从小包里拿了颗糖,“给,你睡哪儿呀?我是最上面的。”
傅东雷指了指另一侧。
“啊!我们睡一起。”女孩没意识到用词不当,只是很开心,“对了,你晚上打呼吗?”
傅东雷摇头。
“你…嗓子不方便吗?”
傅东雷点头,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耳朵。
“啊,你是聋哑…,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孩很抱歉,为了弥补,她说:“我叫潘潘,你要是有事可以拍我,反正我们的床离得不远。”
“嗯。”
傅东雷脱了鞋爬上床,他决定看完综艺再睡觉,大约十点,火车熄了灯,手机上播到了他和顾择见面那一段,弹幕对他的意见很大,大家都认为他太凶了,对顾择有敌意。
小部分人夸他长得好看,但是看起来太能打了,旁敲侧击导演组保护顾择的生命健康安全。
……
没人知道,看似单纯善良一拳能拍扁的顾择在认识的第二天就竖着根鸟把傅东雷逼到墙角了。
……
然后他看到了顾择喝醉的那一段,通过确认回忆,他觉得顾择是演的。
他翻了个身想睡觉,隔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机打开,循环播放,常亮模式。
他把手机塞进被窝,闭上眼睛。
不对,被盖住会不会自动锁屏啊。
他又钻到被子里再次确认手机不会熄灭才睡去。
……
晚上他被车厢晃醒了几次,不过他只要掀开被子,就会看到顾择鲜活地在他手机里,或是说话,或是干活。于是他又把被子盖过头顶,抱着手机安心地睡去。
……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傅东雷的手机在第二天睁开眼安稳地关机了。
他找潘潘比划着借了充电宝,潘潘对他充满了好奇,探着脑袋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工作……
说是保镖助理有些太牵强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顾择的飞机杯。
……。
于是傅东雷很决绝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工作。
“是吗?可你看起来很有钱,你家里是干嘛的啊?”
…有钱?
潘潘蹙起眉头,“你全身上下都带着标,连袜子都是gui的,我就以为你很有钱……”
哦,顾择的。
他翘起脚趾,脚腕子上有个很小的标志。
解释起来太麻烦,他只能尴尬地朝潘潘笑了笑。
……
到了下午,他俩在同一站下车,分别后傅东雷又换乘了另一辆火车——再站四个小时,他就可以到达顾择所在的城市。
群里的椿回告诉他,顾择待到晚上会有其他行程,就很难再见到了。
傅东雷的腿站麻了,他加快步子朝鸿博大厦赶,大厦门口围了很多人,摄影机朝着一个中心高速频闪。
几声尖叫,傅东雷用尽全部力气朝那个光芒中心跑,然后那一大圈人突然围上一辆车,向前追,傅东雷被人群挡住,任凭他怎么挤也追不上,他懊恼地被人流冲到最后,看着顾择离开。
如果他现在给顾择打电话,也许顾择会掉头接他,可能还会很开心地问他怎么来了。
顾择永远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阿择回酒店吗?”
“他酒店在哪儿啊?”
“不回去吧,听说他要去试戏。”
“啊,这么晚?”
“是个大导演,就今天有空,我们宝宝真努力啊……”
“谁啊谁啊?保真吗?”
“差不多,严深的新电影,反正我认识的几个内部的姐妹都这么说。”
几个人的说话声被傅东雷捕捉,他又贴近了一些,想听清楚点。
“严深的话,那我知道了,在高谱酒店。”一个女生说。
“啊,这你都知道?”
“说来话长,我之前追的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和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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