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雷又捂住他的眼睛,给他冲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连父母都没有。顾择盯着水里漫出去的泡沫,热水浇在他头顶上,把他的思绪都烫热了,可这些汹涌的水没有吞没他,被一只手挡住了。
他被水蒸气烘得晕乎乎的。
完蛋,要长出恋爱脑了。
他突然想。
……
雷子给他洗好头发后又把他抱起来,让他光着脚丫踩在自己脚上,紧紧抱着他。然后把盆里的水倒出去,接新的热水。
顾择环着雷子的腰,这人身上一贯很热,可能农村小伙身体好吧,顾择的两只爪子在他宽厚的后背上乱摸。
隔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冷了,雷子又把他放到盆里,热水再次包裹了他。
……还挺贴心。
雷子抓着顾择的脚腕把他腿掰开架在身上,顾择屁股一滑,险些人仰马翻,雷子转了转水盆把他放稳,然后手指钻进他有点红肿的菊花里,帮他清理。
顾择一愣,恍惚地看着认真的傅东雷,热水把他菊花里外涮干净,那只手温和地把肉壁都按了一圈,酸痛就消失无踪了。
……
顾择撤下腿,把傅东雷拉近凑到他耳边,“宝贝儿,你现在好有魅力。”
傅东雷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淡漠地垂下眼帘,用浴巾裹着把他抱起来抬到床上,好像顾择只是个30高的布娃娃似的,他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操。
顾择感觉后宫的娘娘生活也不过如此,他不需要动就有人给他吹好头发,给他盖好被子躺着。
不过……
傅东雷一直表情淡淡的。虽然他平时也没什么表情。
因为刚刚那个问题?
顾择叹了口气,又把助听器递给傅东雷,这次他接了。
傅东雷挤进被窝,顾择贴上去搂住他,“宝贝儿,生气啦?”
……
月光从傅东雷的背后滑过,勾勒了顾择一侧脸的弧度,傅东雷的视角里,对面的躺着的人被笼罩在月辉里,眼神格外柔和。
上屏幕的脸都长这样?
脸比巴掌都小,看着像是易碎品一样。
人都会下意识想要去触碰精致极具美感的东西,比如现在,傅东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摩挲顾择的脸颊了。
顾择乖顺地用脸颊追逐傅东雷粗糙的指尖,来回磨蹭。
被窝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雷子有种错觉,他觉得顾择的味道变了,欢愉后好像沾上了他的气味,那种浓烈的乡野气和过分诱人的香味混合着,变成一种让人恍惚的气味。
这味道让雷子失去了判断力,无条件地想要信任对面的人。
这人身上有他的味道。
……
怀里的月亮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不生气了,宝贝儿。”
“……”
清早,雷子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他有点恍惚昨晚是不是梦,他缩了缩鼻子,屋子里闻不到那个味道了,于是他掀开被子把头拱进去。
嗯,还好。
被子里还残留着一点顾择的味道。
可顾择呢?
他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南雨正在餐桌边打游戏等早饭,傅妈在厨房,傅爸在屋外锄地。
嗯?
[顾择呢?]
“他啊,还没起床吧。”南雨正专心致志地敲手机。
傅东雷点点头,就见楼梯角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腕,其中一只还印着可疑的红痕,那双脚踩着塑料拖鞋慢慢悠悠地晃下楼。顾择打了个哈切,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刚起床——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白衬衫里又穿了件黑色高领衬衣。
傅东雷总算想起他昨晚给对面的人浑身上下啃满了印子。
操,忘了还在拍节目。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顾择,对方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饭好了,南雨来端!”傅妈在厨房一头喊道。
“哦哦!雷子!”南雨招手,傅东雷只好先去端盘子。
他们在厨房忙活,就见麦麦突然跑进来,“摄像老师停一下。”然后靠着顾择说了些什么。
“嗯?”顾择先是很惊讶,很快叹了口气,“预料到了。”
“您知道?”
“之前听过别人八卦来着,唉,真不小心。”他坐回凳子上,“那现在怎么办,导演呢?”
“导演在那边走不开,她的意思是提前上架,这几周做一做宣发,怕事情闹大了播不了。”麦麦拿出笔记本,“您看,这是变更后的日程,对您后续的工作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这几周应该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顾择淡淡地看了一眼,“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麦麦点点头,“那我就按这个时间通知下去了,还有一个事……”她有点欲言又止。
“说。”
“之前这部分行程是保密的,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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