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牵着他进了那栋略显孤单的小别墅,摸着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顾择压低声音说:“这。”
…没人在为什么要小声说话。
可惜雷子的脑子被刚刚顾择的一个笑容干死机了,没什么反应能力,下意识也放轻了脚步。
……
他能理解那个商纣王为什么迷恋妲己到没有思考能力的程度了。
顾择找到角落的小梯子爬了上去,他推开天花板的窗,朝雷子招手。
雷子跟着他,满天星辰汹涌而来。顾择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雷子坐到他旁边。
这家伙把刚刚那瓶酒撬开,猛灌了一口。
[没关系吗?]
想到这瓶酒让顾择刚刚喘不上气,雷子表情担忧。
“没事,有你在这陪着我怕个屁。”顾择笑起来,递给雷子,“喝不喝?我妈最爱喝的洋酒。”
雷子接了过去,抿了一口。他觉得他们俩之间得留一个人保持清醒,显然这个任务落在了他头上。
顾择闷头掏出根烟叼在嘴上,点了火,又递给雷子,“陪一根?”
“……”雷子的舌头在嘴里转了转,摆手拒绝了。
顾择倒也没强求,把烟又插了回去,自顾自地抽起来。
海边的夜空格外辽阔深邃,顾择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躺倒在斜屋顶上。
这会儿最适合煽情了,雷子紧紧盯着顾择,喉结滚动,期盼他的下一句话有多么温情。
“这地方好适合野战。”
“。”
顾择偏过头用脚怼了怼雷子的大腿,“你说呢?等你舌头好了我们在这来一炮吧。”
“……。”
“嗯…我们可以先在车里来一发,我开去年买的敞篷车,不不不、还是不敞篷的爽,然后我们去海边裸奔吧!我一直想试试!”
“。”
雷子恨得牙痒。这骗子倒是得了趣,吹着口哨晃着腿,烟灰掉在了衣领上也浑然不知。
“我刚给你订了新钉子,过两天到了你的那个洞也该好了,哼哼。”顾择笑起来,雷子猜他肯定又想到什么黄色废料了。
顾择横过身子,脑袋枕在雷子大腿上,他又喝了几口酒,眼底泛红。
“嗝。”顾择拎起瓶子打量,还剩下瓶底最后一层,他张开嘴让最后一滴酒滴进嘴里。
顾择的手不稳,几滴滴在脸颊,滑落到衣领里了。
顾择眯着眼看着雷子,“你这嘴里的钉子,用不用酒精消毒啊…”
“……”雷子吞了吞口水。
顾择张开嘴勾了勾手。
雷子便乖顺地闭上眼睛去品尝他嘴里的酒精,这个姿势他极为别扭,但一时间又不想分开。
在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铺天盖地的涌入他的身体时,他产生了一种上瘾一样的错觉。
他们分开,在很近的距离里对视。眼里的顾择温和地注视着他,然后说:“今天我生日。”
“嗯。”今天你生日。
“我来这个世界上第一天的纪念日。”顾择突然笑起来,捧着雷子的脸,“小哑巴,这一天也不是那么倒霉。”
……
“嗯。”
第一缕阳光划破天空时,雷子把熟睡的顾择叫醒,对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空,傻笑了一声,雷子扶着他下了屋顶。
下方就是一个小房间,顾择轻车熟路地爬上那张窄床,蜷缩着盖上被子。
雷子不得不也缩小身体,和他挤在那张略显迷你的床榻上。
被子上有股很淡的香味,像是顾择特有的那种味道,他被那股气息包裹着,很快也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顾择已经去工作了,雷子捡起床上的药和字条:饭后漱口,涂药,一日一次,喷雾,漱口后喷涂。
他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昨晚半条腿都掉在地上,这床睡得他腰痛。
脑子渐渐清醒,雷子环顾四周观察环境,这个小房间一半被杂物箱占据,于是活动空间就显得格外狭窄。
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是幼年的顾择,看起来很闷,有些倔强地盯着镜头。
雷子翻过照片,背面写着:肆于五岁。
雷子一下子清醒了,他再次环顾四周,很快意识到——这是顾择小时候住的房子。
床头的墙面上用铅笔写着竖线,一、二、三……密密麻麻延伸到床板以下的地面。每十根为一组,雷子数不清有多少,顾择大概是在记录自己在这里生活的天数。
就像,监狱里那些每日望着天窗的犯人。
手机这时猛地震动起来,把雷子吓了一跳,顾择那张精致清晰的脸一下子弹在屏幕上。
[起床了?睡得好吗?]
“嗯。”
[我临时有活动,今天应该见不到你了。我给叔叔阿姨买了礼物在一楼,你收拾收拾和麦麦一起回去。]顾择比划着,拿起手机,镜头里露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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