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事,始终微微笑着,不打断他。等陶眠絮叨个遍,她才说真好,山里的日子总是富有生趣,不像她这皇宫,只能汲取活人的气息,暮气沉沉的。“远笛,”陶眠又说,“和师父回山吧。”陆远笛浅笑,她似乎想咳嗽一声,又以手捂住嘴巴,按捺。“师父,我还有……未竟之事。”“还想要做什么呢,”陶眠叹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来的路上仙人是恼怒的。陆远笛亲手立起来的太子,虽然与他关系不近,却也不会坑害他。让他读书,让他习武,教他为君之道。等他长大成人了,却要反手给皇帝的心上扎一刀。但他见到太子的第一面,却意识到,也许事情并不简单。陆远笛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你和太子合演一出戏?远笛,就算你想让太子上位,也不至于此,总归是有许多办法。”陶眠的话音一落,却见二弟子摇头。“是戏,也不是戏……”陆远笛一句完整的话未曾说完,突然捂住嘴,身子躬起来。“远笛!”陶眠立刻从座椅上起身,扶住她的后背,弯腰去看徒弟的脸。陆远笛眼周泛红,眼底发青,手指的缝隙间涌出几道鲜血,已是中毒之兆。“我立的这个太子……咳咳,够狠绝,”她扯着嘴角笑,“我没看错人。”“先不要说话,师父找药给你。”陶眠掏出怀中的芥子袋,手都在微微地抖。另一只染血的手按住了他。“师父,”陆远笛的眼睛上望,轻轻晃头,“没用的,这毒已经下在饭里许多日子。积攒至此,任何灵丹妙药,都无力回天了。”陶眠感觉到徒弟手上的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手背掌心,那里几乎要烧灼起来,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陆远笛放开了陶眠的手,靠在椅背上,喘气声愈发急促。她说太子啊,深藏不露。皇宫内觊觎这位子的可不止一人,她过继来的太子,没有那么深厚的根基,一不小心就会夭折。她就担心这少年能否扛得起来,心里想,不如给个考验吧。过得来就过,过不来,那她就换人。凡人的寿命终究有个期限,陆远笛清楚地知道这点。留在桃花山,或许能换来长生,但她早已不是那山里的人了。即便如此,长生依旧是个好的借口。她就以此编造了一个谎言。太子暗地里搞的动作,她看得分明,但没有阻拦。≈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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