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蝉也有点醒悟了,陶眠之前是在忽悠她呢。哪里去找那般难得的绝世秘籍?看小陶穷得叮当响,如果有这玩意,他绝对要自己先毫无保留地卖掉。怎么可能分给旁人。李风蝉碎碎念叨着,把自己那点小想法都说出来了。陶眠一听有人在嘀咕他,立马拉长耳朵提高警觉。“我突然感觉到浑身不适。”沈泊舟有点适应他的节奏,现在已经不会轻易为他的各种“不适”“难受”“恶心”“头晕”而焦急。陶眠出现以上几种病症,病因无非二者:一是懒,二是烦。六弟子给陶眠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风蝉。“李姑娘回来了。”陶眠立马搓搓胳膊。“没错,没错。这就是我全部不适的来源!”“……”李风蝉都不用听,就知道陶眠没说她一句好话。她一路翻着白眼过来,小陶仙君还关心她一句。“眼睛是租来的?一定要这么眉飞色舞才能彰显它的存在吗?”“……”陶眠又给李风蝉让个座,三个人这回又挤在一块大石头上。邱林师兄隔得很远,眼巴巴地瞅。“邱师兄,望穿秋水。”陶眠点评一句。六船顿时会意,只有李风蝉楞兮兮地问他。“我说邱林总是往这边看是几个意思?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要不你再猜猜呢。”李风蝉想了想,眼神飘到沈泊舟身上。沈泊舟的上身向前一晃,恰好,处在中间的陶眠挡住了李风蝉的视线。陶眠是真的无语。“让你猜没让你造谣,你这样我跟小六的名声怎么办?”“你俩都不对,那能是……”李风蝉的一句话没有说完,砰的一声,对面突然飞来一块巨石,在半路碎裂成若干块。有几块个头大的直奔陶眠他们。小陶仙君一拔剑,将那些石块碾得粉碎。李风蝉脾气暴,剑鞘往地上一杵,站在石头上。“谁干的?偷袭?!”她话音刚落,只见比试场上的玉铭一个后翻,脚尖点在了红圈的边界。差一点点就要出去了。玉铭的眉头皱得很紧。陶眠注意到,他似乎不大对劲。他流了大量的汗,这种出汗量不应该有。就算比试再激烈,修士也能随时调整内息,让自己的身体内部处于一个稳定循环的状态,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体力流失得过快,为自己留有余地,以便应对长时间的对决。玉铭的内功心法修炼得应该是很不错的,按理说,他不会出现这种状况。陶眠蹙起了眉,转头去看他的对手黄连羽。黄连羽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表现,反而对玉铭露出了关切的表情。“玉铭师弟,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若是实在难挨,不要勉强。”玉铭摇了摇头,似乎依旧准备坚持。“没关系,师兄,我可以的。”他拔出剑,准备再次蓄力,找回刚刚的节奏。然而他的剑拔到一半,就踉跄了一步,差点跪在地上。这时黄连羽伸手要扶,却被一人拦住了脚步。是陶眠。沈泊舟微微瞪大了眼睛,这已经是他将“惊讶”这种情绪努力地表达出来了。而李风蝉就直接很多。“什么!人啥时候蹿过去的?!”陶眠挡在了玉铭和黄连羽的中间,拧眉望向后者,眼神中有着威慑。
“你用的是什么香?”黄连羽见他突然横在中间,不满至极。“吴师弟,你贸然打断比试,又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门派门规,破坏试剑大会,这可不是小罪。”陶眠完全不理他说的是什么鸟话。“引魂散,你用的是这个。”简单的三个字,却引起了在场宾客们的搔动。引魂散!这玩意是有毒的,散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必须提前服下解药,否则谁闻谁麻。幸好他们还没有运功,不然就是气血逆流、筋脉尽断、灵根被损的下场!六船当时就是被这引魂散暗算了。越是想要反击,灵根就被损害得越厉害。李风蝉和六船都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赶到陶眠身边。黄连羽还在嘴硬。“引魂散世间难得。我一个桐山派的小小修士,哪里能寻来这种千金难求的东西?”“这种烧焦的烂鞋子味,我不会闻错。”这是楚流雪当时逼着陶眠闻的。三弟子就喜欢鼓捣些剧毒的东西,然后拿仙人试毒。这个味道留给了陶眠很深的印象,所以他语气笃定。陶眠一只手搭在半跪下来的玉铭的头顶。“如果不想自己废掉自己,就不要运功,不要动用任何灵力。”玉铭到底年纪小,遇事容易慌。但陶眠的声音很有安抚的力量,让他渐渐地平缓呼吸。紧接着,陶眠看向不远处的吴正罡。“吴掌门,比试就到此为止吧,赶快让你的客人和弟子们离开,然后散散这里的味儿,最起码得三年。至于黄师兄,我建议你直接把他赶出门派吧,关在持戒堂都算便宜他了。”“你、你在胡编乱造什么!”黄连羽当然不服,吴正罡却有些犹豫。引魂散,这种东西,就算是他,也只是听过它的大名,根本没有见过实物。如果那姓吴的弟子所言非虚,那么贵为掌门的他也被牵连了。不能冒险。吴正罡正准备按照陶眠说的话做,哪怕他心里不是很情愿。就在这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天际传来一声号角。 让你跑你就跑那声号角绵长而悠远,从天际传来,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一开始,众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声音?”“我好像听见了号角声。”“从哪里传来的?”陶眠皱起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但是他有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他虽然不懂,但是在场有行家。有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个是薛瀚,一个是道嗔。薛掌柜别的没管,先从怀中放出一只精巧的机关鸟,让它去阿九那里,告知对方速速离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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