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瀚扶着自己的额头。“别问我,这在我的意料之外。”阿九则无条件地夸夸。“陶郎就是很厉害嘛。”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陶眠就当作是自己的功劳,欣然接受了阿九的夸赞。这时他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气息,从请神台那边袭来,让他浑身鸡皮疙瘩一起。(嘿嘿,硕士毕业啦。最近都在忙毕业的事情,更新不太稳定,希望之后能稳定下来。祝我毕业快乐~这两天会随机掉落一些更新,补补之前欠下的,谢谢大家支持!) 我好像忘了什么赤霄真君来到迎仙台。仙卒的踪迹尽失,唯余四面雷鼓,分散在四个方位。没有了仙卒的支撑,鼓身重新落回废墟之中,其中两面有破损的痕迹,仔细辨认,应该是被鼓槌击破而成。赤霄站在废墟之中,环视,仙人的气息散去大半,只剩下一丝残余,很微弱。至于那魔和凡人的踪迹,则彻底消失了。或许是被故意隐去的。赤霄顺着那几乎消弭的气息追去,他来到了山下的城镇。这里距离桐山有一段距离,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方才黄泉亡灵入侵,桐山派的修士们生死一线,但对于镇上的百姓而言,他们只是望着阴沉的天,觉得有些许寒冷罢了。赤霄站在镇子长街的一端,张望。这里的气息就杂了,有隐藏的修士灵息,还有一些伪装起来的小妖和精怪,大多数是凡人。来到人界之后,仙人的力量多少会受到限制。赤霄微微皱起眉,驻足片刻。忽而,他察觉到一缕奇异的气息,像风中绢带,在人群之中飞速穿梭。赤霄游移的眼神忽而定在东南方,他拨开人群,追逐着那道鱼似的气息离去。他穿入矮矮的巷子,逆着人流行走。在他前面有一道瘦削的背影,是个年轻的男子,白衣玉冠。那气息就附着在他的身上。赤霄紧跟着对方,渐渐走到了最热闹的镇子中央。此地车水马龙,顿时拥挤起来。那人步伐放缓,在东张西望,似乎被这繁华的景象吸引了。幻化成一位普通青年的赤霄真君伸手拍了一记对方的肩膀。“这位……”那人应声回过头,是一张极其平凡的男子面容。和赤霄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何事?”对方的嗓音粗粝,语气也不好。赤霄回过神来,正打算套一套话。这时,一个白色的、巴掌大的纸人从那白衣男子的衣摆下方飘落。赤霄一勾手指,纸人自动飘到他的掌心。他的拇指在纸张表面抚过,果然,所谓的仙人气息,是被有意附着在其上,专门引开他的。眼前的青年嘟囔了一句什么,估计是在骂他。赤霄失笑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小花招给戏耍了。在镇子最高的酒楼之上,有两位贵客坐在临窗的位子,是一对男女。男的一袭黛紫锦缎长袍,头戴松石纹白玉簪冠,手中把玩着一柄漆木描金折扇,缓慢地张开两叶,又收拢,漫不经心地垂眸望着街市上穿行的人群。女子则是一身简朴的雪青襦裙,乌发用一根竹节玉簪松松地拢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但她面若桃李,眼如水杏,顾盼间辉光流转,灵动非常。她一手捻着一块桂花酥,小口地品尝,对外面的热闹似乎并不感兴趣。这一男一女临街对坐,并不交谈,仿佛不怎么熟似的。直到楼下那位徘徊的青年远去之后,男子才把目光收回来,提起茶壶,给第三个人的茶杯斟满。“人走了,坐下吧。”雅间分明只有他们两人,男子好像在对着一团空气说话。……准确来说,是对着那棵突兀出现的桃树盆景。眨眼间,那盆鲜亮的植物就变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青年浮夸地呼吸一口,坐在桌子边仅剩的那把座椅之上。吃点心的女子把窗户贴心关上。在雅间的,正是陶眠一行三人。时间回拨半个时辰,那时小陶仙君手握鼓槌,浑身忽然剧烈地一抖。薛瀚拧眉盯着他,关心了一句——
“抽什么风呢?”陶眠白他一眼,然后才说。“我察觉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感觉非常地不妙。”“……”薛瀚正无语着,让他别犯病,这时陶眠又是一激灵,随后向着山下就跑。“快走快走,对方追上来了!”于是另外两个人就这么跟着陶眠,朝着山脚呼呼地跑。快到镇子上的时候,陶眠一边跑路,一边从怀中抽出一沓小纸人,手指捻出一张来,在自己头发丝上蹭蹭。薛瀚瞥一眼,收回,然后又瞪回去。“这又是何种才艺?”“你别管,有用的。”陶眠的头发被电起来一绺儿,逆着风高高飘扬。阿九把手举高靠近,劈里啪啦几声。小陶仙君弯下腰,小纸人的双脚触碰到地面之后,自动拥有了生命。它摇摇摆摆地走了两步,适应了这副身体,随后张开四肢,像风筝一样把自己放飞,啪地贴在一个倒霉蛋的后背。然后它活动着手脚,紧贴着陌生人的衣衫,将自己磨蹭到前面来。陶眠扭头回望,那股同类的气息更近了。他推搡着薛掌柜,再拉上阿九,三人走进了一条巷子。等到那位伪装起来的青年追着小纸人离开后,薛瀚才直起身子。“我们去那边。”他指了指茶楼露出来的一角飞檐。陶眠不同意。“这么明显,不成。”“灯下黑的道理不懂么?越危险就越安全。”“……你是不是就想找个清闲又有档次的地方待着。”“当然,薛某绝不会狼狈逃窜。”“……”阿九平时很少出门,好不容易跟陶眠和薛瀚一起,就遇上这么刺激的事儿。她晕乎乎的,跟着两个朋友走,一路来到茶楼。现在他们在茶楼雅间,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陶眠非要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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