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后来回到座位上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忘了一件事情。现在他终于问出来了,总算整个人舒坦了。乔一安对于a4纸的主人罗列他的七宗罪,大部分已经忘记了,唯独那个手机一直在线的,乔一安耿耿于怀。“班会上不是让写对班上同学的评价吗,有个人写了我的七条罪状。”乔一安说道,“有一条特别离谱的,说我手机一直在线。”丁谢听完为乔一安打抱不平:“他瞎说什么呢,我们安哥什么时候一直在线了,我有时候找你,上课的时候你都不回我的。”乔一安:……倒是另一旁的言舟抓住了重点:“这不是反向说明了,写这个的人字手机一直在线吗。”乔一安:“对对对,我就是这么对卢女士说的。”丁谢这才反应过来:“对哦,他如果不上线,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线呢,更何况就算你一直在线,也很有可能在挂机啊。”乔一安:“对,就是这个逻辑。”丁谢:“这是自杀式袭击吗?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乔一安想了想:“也不算自损吧,反正是匿名的。”丁谢伸出一根手指在乔一安面前摇了摇:“nonono。”言舟接道:“卢女士会认笔迹的。”乔一安:“……啊?”还有这种cao作?言舟:“卢女士应该能把我们全班大部分人的笔迹都认出来。”丁谢:“她让我们匿名,匿名只针对我们,对她来说,她可看的一清二楚。”乔一安打开眼界:“语文老师不愧是语文老师。”言舟:“卢女士告诉你,是谁写的你吗?”乔一安摇头:“那倒没有。”丁谢:“那你有拍照吗?拍的话我到时候去找语文课代表,对着作业本一个一个核对笔迹,总有一个能对上的。”乔一安:“倒也不必。”丁谢不服气:“这怎么能不必!!要给我找出来是谁告的状, 我不把他弄得在二中混不下去,我丁字就倒过来写。”乔一安看着丁谢:“倒过来也很好写。”
丁谢:“……安哥,这是重点吗?”乔一安:“重点是, 卢女士心里有数就行了,反向证明了对方才是上课一直看手机的人, 卢女士又能认笔迹,肯定会找他谈话的,放心。”丁谢小声地反驳道:“那不一样。”乔一安:“怎么不一样。”丁谢:“这样的话, 这个人只在卢女士心里留下一点污点, 卢女士很可能只是私下里找他谈话, 相当于没有事。”乔一安想了想:“但是你想啊,卢女士找他谈话,问他上课有没有玩手机的时候,他心里肯定很慌张,再知道, 上课玩手机是他自己写的东西里推理出来的,他肯定很社死,尴尬地脚趾头都能扣出三室一厅了。”丁谢被乔一安说服了:“是哦, 这要要是我, 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乔一安:“是吧?”丁谢:“行吧, 就这样吧。”丁谢还不确定地问了问言舟:“卢女士这能认笔迹?”言舟:“恩,她可以。”丁谢奇怪道:“学神就是学神,连着都能知道?”言舟惭愧地摸了摸鼻子:“因为我有次交试卷, 忘写名字了, 是卢女士帮我写上的。”“啊这……”丁谢有些不相信, “学神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吗?”乔一安:“不是,这件事的重点, 难道不应该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份试卷是言舟的,所有卢女士能认出来呢?”言舟:“没有,因为后来我问了她。”丁谢:“学神果然是学神,这要是卢女士在我卷子上写上了我的名字,我可能当场就被吓晕,别说去问了。”乔一安拍了一下丁谢的后背:“夸张了啊,你会怕卢女士?”丁谢点头如蒜捣:“当然!安哥你现在在卢女士心里可还是学渣形象啊,你难道忘了那种被卢女士瞪一眼的恐惧了吗?”乔一安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天以来和卢女士的接触:“不会啊,我觉得卢女士看我,都挺……慈祥的?”乔一安犹豫了一下用词,卢女士好像也没有到用“慈祥”这个词的年纪,但是确实,自从他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卢女士每次看到,都非常的“怜爱”,像是那种看一只很可怜的流浪狗的感觉。想到这里,乔一安才有些恍然大悟,卢女士一定是开学之后,听说了他们家发生的事情,所以看他的眼神才会透露着怜爱,但可能他之前确实太过调皮捣蛋了,所有在怜爱中又夹杂着一些扶不起来的责备情绪,但可能想到他的经历,又不忍责备的过多,种种情绪相结合,才酝酿除了卢女士每次看到他的那种怪异的眼神。言舟在一旁听到乔一安这么说,他似乎也能猜到卢女士这么对乔一安的其中缘由,怎么说乔一安也不过是一个距离十八岁都差一些的未成年,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不可避免的会受挫、会颓废,卢女士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可能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狗血的家庭情况。但乔一安最近无论是课堂表现,还是课后作业的完成,都能很好地打到卢女士的要求,因而卢女士又对乔一安增加了几分赞许。这么想着,言舟对乔一安说道:“没事,都会过去的。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家庭都能够提供优越的经济条件和良好的家庭氛围的,但每个人都会同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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