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得知羊咲对政语也有情愫之后。他现在很想取消掉这个生日惊喜预定,却为时已晚,而他私心以为,羊咲至少能高兴一下,也挺好的。--------------------……洪冻尼嘚撕噶?次日天气阴沉沉的,政语宿醉后在床上赖了两分钟,在政宗实第三次敲他房门的时候,他嚎叫着起了床,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政语扒开领子准备脱下时,瞄到了站在门口的政宗实。政语刚想开口,政宗实先他一步说:“今天帮你和黄教练请了假。”“……这么突然?”政语还没有醒神,松弛地坐在床上,两腿去够地板上被他甩的老远的拖鞋。“嗯,正好黄教练让你好好休息几天,跟我去一趟法国,我去见一个老客户,顺便带你看看那边的俱乐部。”政宗实抬了抬手腕,说,“半小时后出发,起来吧。”法国,足球俱乐部,政语一下子兴奋起来,两眼发光,什么酒都醒了。他噌得从床上跃下,飞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又火速吃完了两个鸡蛋外加一碗炒面,十几分钟后,换上了一套新的行头,向他爸行了个致敬礼:“走吧!”王叔开车送父子俩去机场,头等舱候机室里吃喝都足够,政语嘴里咬着面包,掏出手机拍下登机牌,一键转发给几个朋友,同时也包括羊咲。发过去几分钟,政语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政宗实,政宗实正在闭目养神,眉毛微微蹙起。他爹高低有致的侧脸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爸。”政语叫道,政宗实侧目,政语问:“昨天晚上,你去羊咲那里了?”政宗实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点了一下头,从桌上拿起一袋看起来没那么热气的小零食,撕开包装。“真去了啊,你去他那干什么?”政宗实没有意料到,政语会知道这件事。他以为儿子已经睡得很深了。“前段时间,你拜托我给他准备生日惊喜,我去确认礼物是否送达。”政宗实慢条斯理地解释,吃了几口果脯,甜腻得堵嗓子,“你忘了?”“……嘶,还真忘了,今天十五号了?!”政语赶忙举起手机,迅速给羊咲编辑一条“生日快乐”的短信,一边打字一边问政宗实,“你给他准备的啥啊,爸。”政宗实皱了皱眉:“他没联系你?”“啊啊,联系了,我没看见。”政语惊觉,自己发出去的登机牌之上,便是羊咲发来的一条短信,凌晨十二点多发的,内容太简单:谢谢你的蛋糕。政语早起没注意。政语长舒一口气,把生日祝福的内容删掉,改问他有没有想要的手信,顺带很犯贱地补了一句:来自浪漫的法兰西哦【墨镜】。
羊咲很快告诉他没有,又祝他玩得愉快。政语甚至能想象得出来,羊咲说这句话时候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正如揍他那天,平平淡淡来了一句“我是来揍你的”。光是这么想着,政语嘴角上扬,他觉得羊咲这副模样实在是欠调戏。与此同时他也泄了气,对着寡淡如水的聊天框实在没有多言的欲望。他把手机丢在一旁,捞起桌上的游戏机玩起来。“哎,爸,还好你记得……我昨天都喝晕了。”政语闷闷不乐地埋怨,“但是羊咲也太难追了一点,零点送他蛋糕,这都不感动,还得做到啥份儿上啊。”政宗实不愿再继续听政语这般谈及羊咲,没有接他的话,待到政语打完一盘卡丁车,他适时说:“你和何栎最近关系不错。”“是挺不错啊,他人怪好的嘞。”政语无缝开了新局,手指飞快地在游戏机上跳动,政宗实稍看了几秒,不再和他聊下去。他打开了手机,阅览几则新闻,切换回微信,思来想去,还是单独给羊咲发了一条生日贺语,挑上羊咲喜欢的表情包。羊咲:谢谢叔叔,叔叔也快乐!政宗实问他今日有什么打算,羊咲说训练完之后回家和爸爸一起吃个饭。政宗实很喜欢羊咲每一次回答他的话,真实、简单、充满生活的痕迹。政宗实打字告诉他:晚上八点半空出一段时间,方便吗,小羊。羊咲:可以的,我应该在家了[绵羊敬礼]。政宗实笑了笑,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弹出来电显示。“我去接个电话,你待在这儿。”政宗实对政语嘱咐道。政语忙于游戏,嗯嗯啊啊地点头,政宗实便离开了候机室,随意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角落,大玻璃窗外是两架整装待发的国际航班飞机。“宗实啊,现在方便谈几句吗?”老人的声音很熟悉,像以前一样略有颤抖。政宗实转过身,背靠落地窗,玻璃的冰凉透过西服布料渗入他身体,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吧,伯父。”“你去看望他了吗?最近……有没有去看看?”“还没有,伯父,最近比较忙。”老人在电话那头哀叹了几声:“宗实啊,我快活不久了,昨天,昨天我又梦见庞丽了……她在梦里跟阿丰哭诉,说想要见见小语……”“伯父。”政宗实手指一紧,捏住手机,把声音放低了一些,“年底之前,我会去看一眼阿丰的。至于阿丰能不能出狱,我还在和检察院那边沟通,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情,我们要遵循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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