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渔扶着人的小臂,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oon神、你怎么了oon神?!”季司早:……这架势,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不过是有点头晕、眼前冒星星而已……好像又低血糖了。路北辰见状不对,在季司早身边站定,俯下身子轻声问道:“oon,发生了什么。”季司早:……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你还好吗?”季司早缓了片刻,只觉得自己眼前那一片片金色的星星越来越闪,连带着原本能看到的色彩都变得更暗了些,一阵阵的发黑。“我……好晕。”明显感觉人身形一晃,手腕处蓦地传来一片温热,带着力量感的双手堪堪撑住人身形,支撑着人没有双腿一软、直接晕倒在地、原地摔个大马趴。于渔的惊呼声更大了些。除了oon神的名字、便是人跳着脚指着许呈原,带着哭腔的大吼:“你真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oon神!!许呈原:?!不是?!我冤枉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耳畔轰鸣,周遭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隐约中好像有人问他还能走吗。季司早摇了摇头,想晃晃脑袋、把眼前冒出来的金星和耳畔正在行驶的大货车给摇走。却觉得自己更晕了些。双脚突然离地、身体腾空、失重感猛地传来。季司早指尖一紧,也不知道自己攀上了什么。……更晕了。晕晕晕晕晕。想吐。许呈原着急为自己含冤,语速不断加快、一直在和大家纠缠辩驳着些什么。只是当季司早意识再度回笼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休息室,半卧在小沙发上,眼前全是一颗又一颗的脑袋,皆目光关切地看着他。唇边传来一片温热。季司早垂眸,那双长在他心巴上的大手握着透明的玻璃杯,冰凉的杯沿抵在自己下唇边,温热的液体正缓缓往自己口中输送。甜腻腻的。甜得人舌根发苦。路北辰看着眼前人眉心轻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问询:“好些了吗。”季司早点头,轻咳了两声,一边回味着‘这什么啊好难喝’,一边又在想、‘嘶……我怎么走到休息室的来着?’一旁站着的林照意在无人注意的空档、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嚯,才五分钟。
这什么毛病啊……苏醒的可真够快的。季司早挪动了下身形,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卧在沙发中,盯着路北辰手中的玻璃杯,眉心不自觉蹙地更紧了些。见人终于缓了过来,祁飞等人皆松了一口气,嘟囔着‘还好还好、不是大事儿’、‘差点儿又打120了……’于渔忙凑到人身边,一边皱着一张脸、不放心地追问着‘许呈原真的没有欺负你吗’、一边情真意切地吐槽许呈原最后说的那些话,说他诽谤!诋毁!造谣!就是赤裸裸的污蔑!季司早眨了眨眼,“他……又说什么了?”于渔努着嘴:“他非说你目的不纯!说你是为了……”“咳。”季司早:?路北辰拦了一下于渔的话头,将手里还剩下的半杯温水递了过去。“再喝一点吧。”季司早:……嗯,这不对劲。不知道许呈原怎么和人说的,只是路北辰将话题轻轻揭过、他也没理由再把话题带回去。毕竟……不论是不是‘原主’做得,主人公都是自己不是。季司早侧头,顺着路北辰的话题往下接,“这是什么?”“葡萄糖。”“……怪不得那么甜。”季司早轻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想再喝下去第二口。路北辰似乎猜到了人的想法,又轻声询问:“不好喝吗?”季司早犹豫两秒,撩起眼皮看了路北辰一眼,那视线、似是要‘英勇就义’了一样,万分笃定道:“……很难喝。”于渔还在替人气愤得不行,嘟嘟囔囔地还想再骂些什么,被路北辰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人从季司早的身边支开。林照意环抱双臂站在一侧,带着一副看好戏地样子笑着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嘿嘿!马上就要翻车了吧?季司早捕捉到视线,抬起眼皮回视了过去。林照意一愣,忙敛起笑容。我可真什么都没说啊,都是许呈原说的。季司早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进眼底。你若是想说、可以试试看啊-林照意:……我怕你碰瓷。好险!我还在暗自庆幸当时没有直接拆穿你呢!你是没看见许呈原那小子、刚刚急得都蹦起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含冤啊、跟窦娥似的。关键是也得有人信他啊。压根儿没人听他说话好吧。季司早收回视线,莫名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这件事……就这么被轻轻揭过去了?不太应该啊,怎么雷声大雨点小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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