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抑制不住地冲动在心底里疯狂叫嚣、一路奔走。想要就这样把人留在怀里、圈在床上,永永远远地将人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谁也不许见。只能对着自己一个人、灵活又生动的、笑和哭。翌日,当季司早醒来,发觉自己睡得极其安稳,没有那些纷扰入梦,也没有之前早上会出现的那些奇怪地生理反应时,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欣喜。哎嘿。路北辰这个人的陪睡服务、居然会有这么多好处啊。这是什么大号的人形安眠药?还是什么神奇的咳,贴心又智能的安抚器?季司早休息得好,心情也十分不错。似乎已经开始在盘算,如果是这样的话、准许人每天提供陪睡服务,好像也不是不行。倒是那个明明是自己主动哄骗了许久才获得留宿权的路北辰不仅眼底泛着青。还在浴室里待了几十分钟不止。冰凉的水流对着脑壳直冲都冷静不下来。天杀的,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啊。这要是日日如此、只能看又不能吃。非得把人活活憋疯了不可。因为大峥的那件事, 似乎在pg每个人的心里都埋下了一颗不太痛快的种子。尤其是祁飞最甚,在他动了想要队员们放弃夏决争夺心思的那一刻。仿佛最不能原谅这件事的,便是他自己。路北辰照例去找周教授做理疗,顺带着把其余几名队员抽空拍的片子拿给人看。周教授气得一边吹胡子瞪眼的数落人, 一边认认真真地看了几个人的片子后, 将其中的一张挑了出来, 点名让他来房间一趟。路北辰心下一紧, 默默点头, 沉声道了句“好”。却又在转身已经走到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结论在脑子里全部联想了一个遍, 极其关切地询问了一句:“他的手很严重吗?”周教授正站在窗边、一板一眼地冲泡着手中的龙井。闻言奇怪地瞪了人一眼, 阴阳怪气儿地怼了一句:“若是真那么严重、我还叫他来房间里做什么?泡茶啊?”“真是闲得”“谢了。”数落的话还没说完, 等再度转头,房间门口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连个人影都没留下。周教授一愣,气得手里的龙井都被热水冲泡的溢了出来,落得满茶台都是。“小兔崽子跑这么快!”
检查结果已出, 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无非还是因过度劳累、再加上长时间处于高强度的训练,导致的肌腱与腱鞘之间相互磨损,外加上局部肌肉组织有些损伤,因此需要多加注意休息、再配合上物理治疗, 以防止症状继续恶化下去。只是当季司早看到周教授正手拿一根大约半尺长、泛着冷银色光芒的粗针, 解开路北辰手腕处的绷带、从人手腕侧面扎进、穿透, 再穿出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牙根儿发酸,眉头轻蹙着, 下意识地想逃。这哪儿是针灸啊。这简直不是在上刑嘛!因此,当一旁的小助理手拿中药包往人手腕上敷, 想给人进行进一步地理疗时。在刚刚触碰到人的一刹那。季司早蓦地转头,礼貌微笑,随口寻了个借口,抬脚便溜。中医真可怕。比住院手术可吓人多了。麻药一打、手术台上一躺。眼睛一闭一睁不就结束了嘛。总比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受刑强多了。路北辰转头、看着人离开再也没有回来的身影彻底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oon神说的天不怕、地不怕?随即看着那根穿透自己手腕、还要上下揉捏转动的银针,默默地垂了下视线。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若不是这位周教授是国内外顶尖的中西医合璧型选手:文能兵不血刃、只开药扎针治手腕;武能亲登手术台、征战六个小时完成精密缝合,手不抖腿不软的创造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他也是绝不敢将自己的右手就这么交给人‘摧残’的。更别提周教授单手控针、另一只手还有空把着他那个小巧的紫砂壶,正对着壶嘴品着茶。看起来极其的不靠谱。怕不是来开玩笑的。半小时后,季司早阴沉着一张脸,被路北辰哄着骗着又抓了回来。一进房门、还兜头迎来一声阴阳怪气儿地揶揄:“哟,厕所要上这么久啊?”“不然老夫再送你个把脉?不然这年纪轻轻的”“这肾若是不好、那可是大事儿啊。”季司早眼观鼻、鼻观口,只当听不见。他一想到路北辰告诉他,若是拖到需要手术治疗,便需要在半麻过程中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对着手腕cao刀,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划开肌肉,在几乎要露出骨头的地方翻翻找找、再拿着那个带着弯钩银线的东西,一点一点来回缝合好几个小时。便止不住地脊骨发凉。不久前,他还不死心地问:“不可以要求全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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