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惹得人瞬间膨胀开来。原本岌岌可危的拉链脆弱不堪,在即将崩开的边缘摇摇欲坠着。季司早眨巴了两下眼,怎么感觉被烫到了似的。路北辰的理智都快崩溃了,他在人身上扫了一眼,发觉好像找不到可以的地方……又对上人那双带着些疑惑的视线,差点控制不住地、只想填满那双张合着的唇,将人的口腔全部占满、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早早……你、你先别说话,”声音嘶哑到极致,季司早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线。路北辰咬着牙、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句,“你让我冷静一下……就好。”季司早挪动了一下身形,侧身转头看。蹭得身后的人从胸口处传来一声闷哼,甚至绝望地把眼睛给闭上了。“可是、你……唔?”路北辰伸手,从人身前环绕而上,捂上了那双发出动人心魄嗓音的唇。干燥的唇瓣摩挲过人耳畔,低沉嘶哑的嗓音压在人耳边响起,带着极度地克制、与烈火焚烧过的绝望,求饶般地开口:“你不会想知道……我想让你,用哪里帮我的。”季司早:……?这边代表lpl出征世界赛的战队名单刚出。那边一直以来对于各赛区来说、可称之为最强对手的lck赛区也角逐出了本赛季征战世界赛的战队名单。作为曾经拿过三冠的zeg战队, 毫无意外地成为一号种子。那个在今年si崭露头角的td战队位居第二,实力也不可小觑。短暂地休整过后,迎来的便是更高强度、更高压的训练。每天几乎除了吃饭喝水和睡觉的时间之外,所有人几乎都泡在训练室里, 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日复一日。随着路北辰的回归, 任一南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替补的位置上。除了经过系统集训地打野位, 祁飞要求人其余四个位置也要多加练习, 拥有着最起码的抗风险能力,在出现什么突发意外地情况下随时准备上场。任一南嘴上答应着好, 训练时也十分勤快。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左一个‘师父父’右一个‘师父父’地叫着, 却每每在做中单训练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一般。这日, 祁飞又当场逮到人作为中单位置却打成了1-7的战绩,气得破口大骂。任一南低着头不反驳,倒是视线一直再往季司早那边偷瞄着。路北辰敏锐地察觉到这个视线,头顶之上的雷达滴滴作响,响起巨大的警报声。等祁飞骂完, 路北辰这边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是对中路这个位置,有什么意见吗?”任一南扁着嘴,支吾了半天。人倒是也没什么心眼儿, 还是老老实实地和这位路大队长全盘托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我就是……希望师父父可以一直站在赛场之上。”
“永远没有让我上场替补的机会……”所以他……打从心底里, 有些抗拒中路位置的训练。倒是对打野位, 训练得最是刻苦。任一南声音不大,训练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诚心诚意。就是说完之后, 怎么那耳朵好像还有点儿红?路北辰的警报雷达快要响炸了。“作为替补队员,你优先要考虑的, 是保证战队的利益。”路北辰语气平静,极力控制着心底里泛着酸的醋意,一本正经地以队长的身份对其进行谆谆教导,“而不是一些……美好愿景的私心。”没有人想要突发意外。当然,路北辰也更不想有一天季司早需要启动替补位置的情况出现。只是话说得婉转,听到了任一南的耳朵里,却仿佛变了个味儿。那对儿耳朵更红了。连带着脖颈和脸颊都沾染上了些红晕。路北辰的警报雷达终于炸了。他暗自磨了磨牙,十分认真地开始思考。在这个时候、换一个小替补,好像也不是不行。诚然,他也只是想想。世界赛开赛在即,一直以来的职业道德和作为老板的那点儿责任感不允许他因为私事做出不利于战队的决定。不过就是打翻了成片成片的醋坛子。然后刻意在训练结束、大家纷纷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把人压在门边亲了半天。还顺势遮挡住季司早的全部身形。一丝一毫都没有露出来。一点儿也不肯让别人看到。任一南在关门前、下意识地朝着他师父父的房间望了一眼。在看到自己的路大队长无比自然地环着人与人一起回房之后。惊得连非礼勿视都快忘了,怔愣地看着那张已经关上的房门看了半天,整个人红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螃蟹,动也不会动。季司早喘了半天的气,这才将失去的氧气吸入肺中,漂亮的眉心轻蹙在一起,无奈地问人:“谁又酸到你啦?”路北辰的手还不老实地在人腰上摩挲着,虽然看起来低眉顺眼地,就是那委屈巴巴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告状。“你那位好徒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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