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夏成宥没敢多看他一眼。快步经过周淮屿身侧时,闻到了对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气。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人抵死缠绵拥抱过。很快夏成宥摇摇头,禁止自己浮想联翩。他放好沐浴露后走出来,见周淮屿已经坐到床上了,加快脚下的步子,说:“放好了,我走了。”“等等。”周淮屿忽然开口。“啊?”夏成宥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周淮屿。周淮屿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说:“过来。”夏成宥懵懵地走到周淮屿床边。周淮屿掀开被子,神情坦然:“上来跟我一起睡吧。”夏成宥整个人都傻掉了,僵硬得像一尊雕像。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周淮屿怎么会邀请他睡一张床呢?周淮屿说:“你不是说我们太久没见面,找不到曾经相处的感觉了么。那你跟我一起睡,找找以前相处的感觉。”“可、可是……”夏成宥脑子忽然乱成一团,心里肯定是想的,但是理智又让他为难,“可是我是基啊。”“那又怎么样?”周淮屿不是很理解,“影响我们的关系吗。”夏成宥真的觉得周淮屿一点都不避讳。完全就是把他当兄弟对待。而他却浮想联翩,着实龌龊得很。其实他俩十岁就睡一张床上了,那时他们还小,夏成宥脸皮也厚,去周淮屿家玩,喜欢周淮屿床上的海洋四件套,说想要睡在海里,当晚就非要钻周淮屿被窝。后来两人也经常睡一起,都已经变得很随意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夏成宥的心思早就没小时候那么单纯了,全是黄色废料。周淮屿见夏成宥迟迟没有反应,脸色沉了下来,把被子重新盖回了身上,不悦道:“那就算了,你出去吧。”“不不不,”夏成宥掀开被子,脱掉拖鞋爬上了周淮屿的床,生怕周淮屿生气,赶紧说,“跟你一起睡。”他躺在周淮屿身侧,心跳得厉害,紧闭双眼不敢看周淮屿。翻身侧躺,背着对周淮屿,生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大被他听见。夏成宥在心里默默祈祷晚上可不要做春梦啊。更更不要去碰周淮屿啊。 【我不行了】明明卧室里冷气只有20度,但夏成宥就是热得辗转反侧。而身旁的周淮屿却睡得很安稳,从头至尾都没有动一下。夏成宥的精神极度亢奋,大脑皮层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从一上床开始心跳就跳得厉害,无论怎么平复都平复不下来,此刻甚至还有些缺氧。他就像一条油锅里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但怎么也煎不熟。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翻出锅活命,但是他宁愿承受这样的煎熬也不愿翻出锅。
身边躺着的人是周淮屿。是周淮屿!他喜欢了很多年的竹马。但却不能表露一点点爱意。竹马对他坦荡荡,可他对竹马却满脑子十八禁,卑劣又龌龊。直到凌晨五点时夏成宥才睡着。明明睡前警告过自己不要再yy周淮屿,结果还是没忍住。梦里周淮屿从后背抱住他,然后亲吻他,脱掉他睡衣,触碰他的肌肤,在他身上点火。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夏成宥已经缴械了。他猛地睁开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夏成宥差点要哭出来,着急慌张地坐了起来,侧头看到周淮屿依旧保持着平躺的睡姿没醒。千万不能让周淮屿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做了春梦。夏成宥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起身,经过周淮屿身上时,一不小心踩到对方的大腿,吓得他头皮紧了一下,更加慌张了。这一慌张,左脚不小心勾到被子,然后整个人重心不稳,卷着所有被子滚下了床。“啊呦!”夏成宥狼狈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一抬眼看到周淮屿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夏成宥脸红了,尴尬地找借口说:“不好意思,有点尿急。”周淮屿撩起慵懒的眼皮起身下床:“尿完回来给我被套换了。”“哦,好的。”夏成宥赶紧跑出周淮屿的卧室,下楼在客厅的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内裤,又匆匆上楼回到客房洗澡换内裤。这些弄完了又开始洗内裤,一边洗一边嫌弃。以后还是不要和周淮屿睡一张床了,明明周淮屿什么都没做,他就做春梦。而且梦里的周淮屿也没有进入他,他就缴械了。哎呀,好烦啊,好羞耻啊。夏成宥闷闷不乐地把洗好的内裤晾在阳台上。走出客房,硬着头皮再次走入周淮屿的卧室,看到薄薄的被子还摆在地板上。周淮屿嫌弃掉在地上的被子脏了不配再放到他床上。他走过去把被子的外罩取下来,卷成一团拿在手里。走近浴室,对门里正在洗漱的周淮屿说:“这个要放到洗衣机里洗对吧?”“嗯。”周淮屿不轻不重应了声。“哦。”夏成宥拿着被套又走出他的卧室。周淮屿看着镜子中自己眼下的一点青,思绪有些纷乱。昨晚和夏成宥躺在一起睡,试图找到从前两人和谐自然相处的感觉。但是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躺在身旁的是夏成宥没错,可是给他的感觉却很不同。从前和夏成宥一起睡,会让他觉得心安和平静。现在和夏成宥一起睡,会让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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