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绳子的另一端则是死死绑着床尾柱子。他端着热牛奶走进房间里,看到夏成宥蹲在地上解绳子,但是怎么也解不开。还冲他喊:“淮屿你为什么要把我脚绑住?我还怎么走?”他笑着把牛奶放在桌上,说:“解不开的。”夏成宥又急又气,眼眶很快红了,像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动物,无力又可怜地挣扎:“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他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你不能把我困在这里,快放了我。”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夏成宥跟前,蹲下,修长的手指勾起夏成宥的下巴,欣赏对方的表情:“乖,留下照顾我。”“你是不是有病啊周淮屿?!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夏成宥冲他吼。他不喜欢夏成宥为了别人这样吼他,心脏会痛。于是张开手臂去抱夏成宥,却被对方狠狠推开。他笑了,然后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夏成宥扔到床上,扑上去抱紧夏成宥。他的力气很大,足以压制夏成宥,令其反抗不了。“阿宥,哪里也不许去,必须在我身边。”夏成宥哭了,骂他神经病,还说:“我恨你周淮屿!”手机震动声响起,周淮屿从梦中惊醒,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坐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内心的震颤久久没有平息。抬手捂住眼睛,手指不自觉地发着颤。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疯狂的梦。拿起手机看到是夏成宥发来的消息:【淮屿,忘了跟你说。爸爸给我安排的房子地址在江山海小区23栋19楼4号门。密码是我妈妈生日。】周淮屿立马删除了这条消息。但是看过一眼后还是记住了。 【雨露均沾】自从从周淮屿家里搬了出来以后,夏成宥也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但是相对来说要更自在一些了。虽然给周淮屿说了新家地址以及密码,但是周淮屿一次也没有来过。他的直觉告诉他,周淮屿好像开始有点避嫌了。是不是最近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了些,不太像正常朋友的相处模式,所以让周淮屿的恐同属性发出了警报?当然,死过很多次的心也没有多期待,所以也就没有多失望。
每天中午两人还是像之前一样,都是一起吃饭。但是没有过多交流,周淮屿好像在刻意减少交流。当然还是有好事情的。经过这段时间量身定做的食谱,夏成宥发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周淮屿的食欲显著上升。但和正常男人的食欲比起来还是差些。晚上夏成宥都是自己回家吃,也没有过问周淮屿晚上怎么吃,周淮屿自己也没有说过。而且也没有再问他晚上吃什么了。今天下班以后,王砚初时隔一段时间又向夏成宥提出一起吃饭,说是新开的一家粤菜馆口碑不错,还会带上小猫蛋仔给夏成宥看。反正夏成宥社交圈子也很窄,基本晚上没有什么活动。加之也没有住在周淮屿家了,不用跟周淮屿报备去哪里。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毕竟真的很想看看蛋仔。去了粤菜馆以后夏成宥才发现王砚初居然订了包厢,还以为请了其他人来,结果就两人一猫。这就有点大材小用了吧。早知道就把叉叉也带来了。包厢里,王砚初正在点菜,夏成宥则逗着怀里的蛋仔,眼眸笑意浓厚,对毛茸茸的小猫爱不释手。虽然家里也养了一只周淮屿送的小猫叉叉,但是不妨碍他雨露均沾。点完菜,王砚初看向夏成宥,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眸里夹杂了些其他意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成宥逗蛋仔。直到上了第一道前菜时,王砚初才说:“小宥,你家小猫是公是母?”“公的。跟你家蛋仔一样。但是比蛋仔皮一些,总翻我鞋柜。怎么啦组长?”夏成宥戳戳蛋仔的肚子,逗得蛋仔用爪子拍他。王砚初:“没什么,想着如果是母的,说不定可以牵线搭桥谈恋爱。不过公的也好,可以做朋友。”夏成宥逗弄蛋仔的动作缓了下来,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一下,状似随意道:“俩公的就不能谈恋爱了么。”王砚初一怔,眸子里不知名的情绪明显了几分,有了一丝往日没有的激动:“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下次把叉叉带来吧。它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为什么要先从朋友做起,一旦确定了朋友关系,就很难再发展其他关系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喜欢,总好过一个人独自煎熬。”夏成宥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目光看着虚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王砚初咂摸出他好像话里有话,像个大哥哥一样,温声问:“小宥,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把我当一个情绪宣泄箱,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给你保密,也会尽我所能安慰你。”“不是,组长我……”夏成宥有些懊恼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出了公司就别叫我组长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砚初哥。”夏成宥一时语塞,他知道王砚初是好心,但是苦恋周淮屿多年这件事,真的无法为外人道也。自己的妈妈知道就好了。“好,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尝尝这家的菜味道好不好。”王砚初察觉到气氛变得不轻松起来,及时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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