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恋、不舍、沉迷。“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裴陆的声音又轻又柔好似一阵风,不经意间飘进了耳朵里。耳朵又麻又痒,像是压久了不回血了。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文榆安缩在被子里,嗡声的说了一句,“想啊!”声音小的如同蚊子的嗡鸣,也不知道裴陆有没有听见。随着裴陆的不断靠近,文榆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期待的吻没有落下,反而听见了啪的一声,好似是关灯的声音。文榆安睁开眼睛,恰好看见裴陆打趣的目光,“闭眼做什么?”他这边的床头灯暗了下去,是裴陆刚才关掉的。果然是关灯啊!“困了不行吗?”文榆安声音闷闷地,略带生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裴陆。也是因为背对的姿势,无所事事的文榆安借着裴陆那边的床头灯看清楚了裴陆房间的样子。刚才只顾着看裴陆,还没来得及观赏他的房间。挺简洁的房间没有多余装饰,只是床尾那里的保险柜略微显眼。保险柜目测是2米18米,有些过于大了,也与房间的布局格格不入,像是多余出来的东西。“陆哥,你是藏了多少宝贝,至于买这么大的保险箱。”文晖也有在家放保险贵的习惯,他通常都是存放黄金玉石以及珠宝首饰。文榆安比较好奇裴陆看似无欲无求的人会存什么贵重物品。名家字画、还是玉器?或许裴陆也是个俗人,也喜欢黄金宝石。久久没等到裴陆的回答,文榆安又转过身去问:“怎么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不会真是藏了黄金吧!”这么大的保险柜能够容纳多少黄金?现在黄金多少钱一克?“里面不是黄金,而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不值什么钱,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裴陆说的话勾起了文榆安的好奇心,他凑近一点八卦道:“什么东西,我能看看吗?”如果裴陆说是值钱的东西,那么文榆安一点想看的欲望都没有,就是这种不值钱却很重要才最吸引人。然而这次裴陆并未满足他八卦的欲望,起身关了床头灯道:“咱们该睡觉了。”房间里陷入黑暗,文榆安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乖乖躺好说:“还挺神秘,可我想看怎么办?”
裴陆完全不搭这个茬儿,开始自然的转移话题,“你父亲的事怎么样了?”知道裴陆不想说,文榆安也不勉强于是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商止梅把公司的钱全卷走了,文晖名下的金融公司崩盘,情况很不好,我问了律师,如果钱追不回来的话,文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这种跑国外能追回来的先例太少了,文榆安查了查案例,基本上都是背锅侠受难。文晖凶多吉少了。就算是文晖比较幸运能追回来,文晖也要赔个倾家荡产,也就是说文晖完蛋了。文晖极爱面子,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失败。裴陆问:“会牵连到你吗?”文榆楠是小学生不具备还款能力,自然是没有人找他追债,作为文晖成年的儿子还有独立的公司,恐怕会成为众多追债人的活靶子。就像今天在文晖的公司,那些合伙人自然而然的想让文榆安还钱。“你觉得我会受到牵连?”文榆安无所谓的笑笑,说:“陆哥你太小瞧我了,我这辈子就不是受欺负的人。”“那你要替你父亲还债吗?”文榆安听出了裴陆话语里的担忧,这可是笔糊涂账,就算是清算文晖的所有资产,也是一辈子也还不起的金额。最大的受害者是金融公司的投资者,说到底他们为什么会上当,还不是因为贪图利息高,高收益肯定伴随着高风险。现在出事了,本金和利息都收不回来,文榆安自然是不会为了他们的贪婪买单。“我还没有高尚到舍己为人,”说完文榆安有点担心裴陆对他的看法,“陆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混蛋?”文榆安确实管不了那么多,他要是享受了一分钱,他自然是会还一分。可他倒霉就倒霉在赚钱的时候跟他没关系,现在需要还钱却找上他了。文榆安自认为不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不会。”裴陆回答的很干脆,丝毫没有犹豫,“道德是用来要求自己的,而不是用来绑架别人。”一天了终于有这么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文榆安觉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被人挪开了。别人总是要求他做个品德高尚的人,要做到父债子偿,可却没有人为他考虑过,也没觉得这件事对他公不公平。别人犯的错为什么要他负责,这算什么道理?“陆哥,谢谢你。”话落,文榆安主动抱住了裴陆,在他的脖颈蹭了蹭说:“困死了睡觉了。”裴陆侧身将他抱紧道:“好,睡觉吧!”第二天一早文榆安是被文榆楠的哭声吵醒的,文榆楠不知道怎么了哭的声音很大,嘴里不断叫着哥哥。文榆安惊的起身,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去了文榆楠的房间,裴陆也跟着起身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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