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如此温馨。
霓羽就不是这么得意了。
丹田处无一刻平静,妖火明明灭灭,时而有被抚弄之意,时而被强行按住不能动弹。
她根本没法静心打坐,只一运转周天便浑身su麻,自刚刚起便一直揪着案角,维持着坐姿,作为最后t面。
只是这怪异感觉愈演愈烈,以至于她连真气绞杀之痛也感受不到了。
唯有丹田微微发暖,似有什么气道,往她四肢百骸里冲去。
霓羽浑身都烫起来,呼x1不稳,sisi咬唇,喉颈咽动,极力吞下因身子太软太烫蒸出的哼音。
怎的会这样,谁……谁在……
她力气渐散,只得反手抵唇,红唇微张,hanzhu手背上一点皮r0u,轻咬,磨出点痛意,好让神思清明。
可惜这也不大顶用,不多时霓羽眼中水波就已雾霭朦胧,掩于发丝间难见。
“……”忽地她身一震,低头腰弓起,掌心发紧从案角滑下,按在榻上,虚虚抓握,揪住了自己衣摆。
t内经脉如被大gu灵气冲洗过一般,软透了泛着腾腾暖意。
霓羽沉默坐于榻上,绷紧的腰身缓缓松下,她抚上心口,安抚那过快的心跳,垂眸,神思沉入丹田自视。
修为竟是猛涨了一截。
这是……哪儿来的助力。
她脸se有些难看,眼下修为来得莫名其妙不说,自己……自己还突然起了反应。
若不是阵法没有被触动,她都要以为是有什么登徒浪子来轻薄于她。
可这屋里除了她自个分明没有别人。
怪哉,自从她来了这间寺庙,就没有那件不是怪事。
霓羽再细细感受,妖力已然是能压制住那道残留真气了。
不如现在赶紧离开……
还不能够,她蹙眉,不消去这真气总归是个隐患,且自己修为都还没恢复至全盛时期的三成之力,此时出去对上玉虚那帮道士也只有si路一条。
再者,回涨妖力是件好事,目前也还未有什么东西危害到她。
罢了,修炼要紧……
霓羽权衡再三,选择留下,只是她身心俱疲,思绪渐渐混沌,到了最后,居然伏于案上昏睡过去了。
言堇折腾了会这火苗,也是莫名有点累了,收回手,喃喃道,“霓施主不知是否要用膳……”
“罢了,她说今日不想被叨扰,晚间再给她送去吧。”
她起身收了碗才出去。
照例喂gui,今日天se有些y沉,g燥生闷,鱼儿都不大愿意出来,唯有言伶还耀武扬威在池里游动。
言堇倒不觉得太热,她身子好,对冷热都很能捱,只是有些口g,喂完gui后准备去打些水喝。
提水上来,有人敲门。
言堇这会没被吓到,疑惑放下木桶,前去开门。
是谢却尘常派来的两个小厮。
“二位施主这是……?”言堇扶门问道。
“今日惊蛰,天g物燥,谢大夫说给您送些白梨上来,免生肝火风热。”
“多谢二位,可要进来喝些水再走?”言堇忙谢过他们。
“我们二人只是送梨,山下事忙,就先下山了。”两小厮把那筐梨放下,摆手拒绝,不多留便走了。
言堇提过箩筐,里头都是些个头大而饱满的玉se白梨,瞧着让人口舌生津。
今日惊蛰?这般闷热的天气,怪不得霓施主如此焦躁,许是肝火郁结?
正巧可以给她炖些梨汁,权当下下火气,也能润肺清心。
言堇把梨搬到水井旁,那木桶里井水生凉,正好放里泡着清洗一番。
洗净后她挑了些进灶房,起灶,将那梨切作小块,她做得慢,也不着急,衲衣袖口整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清瘦却不羸弱,使刀时可见十分有力。
刀面堆过梨块,放进碗里,倒些许水,架了竹蒸笼,底下添了柴火,才搁碗进去盖上。
好似越来越闷了,言堇启了窗,却正见远天边有墨云成片,乍起一道惊雷。
一瞬闪一瞬灭,在云层里翻涌,终争出了胜负,劈下最狰狞的一柱来。
沉啸而后才至,闷闷几声接过极重一声炸响。
啪嗒……第一滴雨打在寺门旁古松上,起了头。
雨水紧接着倒灌而下,不过几息就给西山带了满山嘈杂。
言堇眼前不消片刻已是雨雾连作丝状,朦胧如烟,寺中各座建筑都只剩下模糊的影了。
有几滴雨水飘进窗里,打在她眼帘上,凉丝丝的。
蓄了许久的燥热,只这刹那,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乍暖还寒,春雷始鸣。
惊蛰了。
霓羽才又睡下片刻,一道闷雷却滚入梦中,久久不散。
她蹙了眉,偏头往衣料里埋去,身子还虚软,被闹得难受,但实在无力动弹。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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