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择骞面露凝重。此时的苏应却没有看到霍择骞紧蹙的眉,而是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热水杯子。怎么办?现在霍择骞吃了他的东西过敏晕倒了,会不会没办法寻求霍择骞的原谅啊……这样的工作可找不到了。希望他的老板爸爸能长命百岁。祈祷爸爸不要生气。阿门。苏应不是唯物主义者,却还是在脑海里不由得画起了十字架。硬着头皮,朝着霍择骞递出水杯,一脸郑重:“爸爸!多喝热水。”下意识接过水杯的霍择骞,面色僵硬:“……?”叫他什么?空气凝固了。霍择骞欲要接过的手陡然悬空。反而在苏应还没回神的空隙,强硬捏住了苏应的下巴。李特助难以置信消化着爸爸这一词,带上门不再打扰。独独只有苏应感受着陡然拉低的气压,下意识发抖。他,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霍择骞的视线尽数落在苏应身上。缓缓下移,看着苏应毫无伪装痕迹的害怕,拧眉:“这么怕,为什么还选我?”苏家和傅珩礼都是他得偿所愿的后路。如果不是为了满足傅珩礼的贪念,傅珩礼甚至可以直接和苏应结婚。他原本抱以苏应有一丝放弃,跟他维序联姻的念想。现在看来,苏应从未被选择过他。“走吧。”苏应被放下,他懵懂的眼睛眨动了一下。下意识再次推了推手:“爸……叭……叭叭叭……巴拉巴拉……巴巴拉……”意识到自己再次脱口而出的苏应,下意识将嘴巴抿成了一字,顺势挽尊,唱起了现编的小调。“哥哥不喜欢吗,我好害怕,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这种时候唱个最近最流行的音乐,都不能哄哥哥开心。对不起,是我没有不该,不该相信听了这些哥哥心情会好的话的。”长期跟霍择骞待在一起,苏应甚至觉得自己排斥人的毛病轻了一点。虽然是专门对待霍择骞的。霍择骞:“……”“我知道哥哥一直不喜欢我,我我不会一直出现在哥哥面前打扰哥哥的。”苏应些许谴责埋下头,“还有哥哥最近给我的卡,是我不懂事,竟然才知道哥哥经济困难的事情,惹得哥哥气火攻心不开心昏倒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再乱花了。”霍择骞:“?”经济困难?他的字典里第一次出现了这种字。苏应埋下的头尽显谴责:“都是我惹哥哥不开心……”“是我连累哥哥吃了不能吃的薯片,还……还……惹得哥哥因为最近我花了太多钱难受的吃不下……我不该只想着哥哥会开心,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些准备。都是我的错……”他在他眼里就这么缺钱?霍择骞蹙眉。他微微张口,阴沉的脸色还没等苏应看到,就看到苏应跑离了视线。
随后,苏应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折回来,再度扒着门缝。畏畏缩缩的模样,下意识拨动了霍择骞心底的波澜。手指微微蜷起。他在等苏应欲要开口的话。却见苏应自想自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缩了回去,离开了霍择骞的视线。霍择骞:“……搞什么?”霍择骞身体转好就改为了居家办公。奇怪的是,这几天苏应总躲着他。几次见到他都快速鞠了一躬离开。看着仓皇逃离的苏应,霍择骞眼神更冷。再度回想起苏应最后为难,没有将心里话脱口而出的模样,心底一沉。李特助跟了霍择骞太久,只要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霍择骞在在意刚刚苏应见到他就跑的样子。也不是他说……他家总裁也太没情趣了……小苏公子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李特助:“总裁您想知道为什么小苏公子躲着您吗?”……躲着?霍择骞沉着眼眸。李特助平了平心:“您……有点冷。”小苏公子跟您保持距离,可能还是……努力后的超常发挥了。后半句李特助没敢说出口,只能心中暗叹一句:真不容易啊。……霍择骞漠视。脑海里一直回旋的是苏应发抖的样子。到底因为什么在害怕?以前的苏应从来没有畏惧他的意思。甚至因为傅珩礼的出现,每次都居高一头。霍择骞从未与他计较,更没打过他,但捏住他下巴的时候,他好像抖得更厉害了。……一切的变化都在跟傅珩礼相处的两个月。霍择骞停顿了一下。婚礼前苏应明明一直说要穿全市最昂贵的西装。但是婚礼时,他穿的是婚纱……苏应是没有女装嗜好的。霍择骞甚至见过苏应对穿女装的男性蹙眉过。也是婚礼当天,霍择骞才察觉苏应出现了极其过度的应激反应。霍择骞与傅珩礼不熟。傅珩礼的具体脾性并不太清楚,只是为人不欣赏。可苏应的反应越来越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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