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半信半疑,回到竹屋时,见裴青玉坐在桌边看书。裴青玉听见动静,抬起头来,“阿霁?你回来了?”萧径寒看着他,忽然说:“反了。”裴青玉没听明白,“什么?”萧径寒:“书反了。”裴青玉转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手里的书拿反了,手忙脚乱转了过来。萧径寒忽地有几分信了暗卫甲的话。他走过去,坐在裴青玉身旁,换上清澈又愚蠢的眼神,问道:“阿青,他们说,要做别的事,是做什么?”裴青玉手里的书差点掉桌上,“不是”他语无伦次道:“没有,我不是说要做别的我是说,就亲了一下”萧径寒:“哦,那是要亲两下?”裴青玉:“不是!”萧径寒:“那是亲几下?”“亲”裴青玉险些被他带偏了,急忙改口道,“我没说要亲!”怎么越说越乱了?“不亲啊,”萧径寒逗得愈发起劲,“那是要摸?”裴青玉一把就捂上他的嘴,“不许说!”萧径寒眼底溢满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拉下裴青玉的手,得寸进尺道:“不许说,那是要直接摸?摸哪儿啊?”裴青玉:“”裴青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下意识捂住了pi股,捂完又觉得不对,又没说要摸pi股。他讲不下去了,匆匆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去抓野鸡了吗?抓到了么?”抓野鸡?萧径寒一猜便知,大概是暗卫甲哄骗他的,随口道:“嗯,没抓到。”裴青玉问道:“你想吃鸡?”萧径寒:“对。”裴青玉想了想,说:“那我去王大娘家买一只吧?”王大娘家紧邻着周远家,萧径寒心头一紧,蓦然有些怕他撞见周远。他虽已吓唬过周远,可若是周远脑子抽了,非要说呢?要不还是先把舌头割了吧?裴青玉抬脚就要出门,萧径寒连忙拉住他,“不买了,不吃也行。”裴青玉想着他都跑山上去抓野鸡了,肯定是馋了,还是买一只吧。“没事,我很快就回来。”萧径寒只好道:“那我也去。”裴青玉也没多想,点点头,带着他一块去了。他们果真在王大娘家碰见了周远。周远正给王大娘打着水,远远就见萧径寒跟着裴青玉走过来,吓得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就掉了。王大娘:“哎呀,怎么了?”周远捡起水桶,“没、没事。”“王大娘,周兄”裴青玉推开院门,跟他们打招呼,说明了来意。
大娘一口就答应了,拉着裴青玉去挑鸡。萧径寒一言不发地看着周远。周远拼命“哗啦啦”打水,不敢看他。没多久,裴青玉跟王大娘抓着鸡回来了,“那我们先回去了。”周远忍无可忍,脱口喊道:“青玉!”萧径寒眼神一冷。裴青玉转过头,问道:“周兄,怎么了?”“我”周远磕磕巴巴道,“那个”萧径寒死死盯着他。周远脊背发冷,断断续续道:“我、我酿了几坛酒,想、想送你一坛。”裴青玉又想起自己喝醉了乱说话,还是不要喝了。“多谢周兄好意,”他推辞道,“只是,我近日不宜饮酒”“对,”萧径寒拉着他往外走,“他不喝。”周远心急如焚,“可是”萧径寒回过头,眼神凌厉,“你还有话要说?”周远手抖脚抖,“没、没有。”萧径寒满意地拉着人走了。裴青玉抓着鸡,迷惑地想,方才怎么了?阿霁回头时,怎么好像鸡都安静了?王府别院内,萧寄言坐在榻上,身前摆着一个棋盘,捻着白子与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桌上檀香静静燃着,房内只闻棋子落下的声音。良久,他头也未抬,忽而出声问道:“不是已有老三的消息了?你怎么还不走?”房内空荡荡的,过了一会儿,靳慕从门后走了出来,垂眸站在一旁,没说话。萧寄言松开手中棋子,说:“你的主子已不在这儿了,还留在这儿做什么?”靳慕张了张口,只说道:“三公子那边,已有人去寻了。”萧寄言:“那你为何不去?”靳慕又是沉默。就会装哑巴!萧寄言一生气,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咳”“公子”靳慕熟练地倒水给他润嗓子。萧寄言喝完水,突然道:“你都不给我拍背了。”靳慕接杯子的手一顿。以前他家公子咳嗽时,他都会给他轻拍着后背,好让他家公子呼吸顺畅些。可现在,他却不敢了。萧寄言推开棋盘,说:“不下了。”靳慕默默把棋盘搬开。萧寄言从榻上伸出双腿,说:“腿麻。”靳慕蹲下/身,抬起他的脚,小心翼翼给他揉腿。萧寄言看着他,除了额角上的那道疤,靳慕也仍旧是从前的模样,只是好像话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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