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洄跃跃欲试:“要去路上挖坑吗?还是去丢马蜂窝?吊起来打也行!”虽然这些招数都用过了,但也很不错啊!把脸一蒙,世子也不知是我们打了他。“先不急,”萧径寒摸了摸毛驴,似想起了什么,对程洄道,“叫几个兄弟露些踪迹给他,引他去山后的那个村子。”程洄纳闷道:“那个村子不是没人住了吗?把他引去那儿干什么?打一顿么?”那也不用跑那么远吧,山脚下就能套麻袋打了。萧径寒:“那个村子,怕是有蹊跷。”他先前在雨霁山附近因暴露踪迹而受伤,后来又在河边遇刺,他细想了下,是不是有人怕他发现什么?可贸然去查,也不知其中深浅,倒不如先让萧承禹开个路。“那个村子好像荒了很久了,”程洄诧异道,“难道有鬼?!”萧径寒:“你能不能想些正常的?”程洄理所当然道:“那么久没人住,有鬼不正常吗?”萧径寒一脸看傻子似的看他。程洄摸了摸鼻子,又故意道:“哎呀,既然世子来了,那咱们也不能回去了吧?他脾气那么坏,要是一个不高兴,伤到这儿的大叔大婶,大爷大娘,伤到裴先生,就不好了,是不是?”萧径寒淡淡看了他一眼。程洄立马道:“也不知道冯五陈六他们走远没,我这就去找他们回来。”说着就撒腿跑了。裴青玉在屋里气闷了许久,再打开门时,见萧径寒还在院子里逗驴。他一时有些愣神:“你你怎么还没走?”“我今日累了,”萧径寒慢悠悠道,“不想赶路。”裴青玉闷闷的,没说话。萧径寒又自顾自道:“可我又没地方睡,怕是得找人借宿一晚。”裴青玉还是不说话。萧径寒看了看他,又道:“我看那位李兄就很热情,去他家借宿一晚,他不会不愿吧?”裴青玉:“”“不许去叨扰李兄。”裴青玉想,他方才都被你吓跑了,你要是再上门去,他哪里还睡得着?“哦,”萧径寒带了点笑意道,“那你要收留我么?”裴青玉顿了顿,说:“你先去跟周兄道歉。”之前掐了人家脖子,总不能就当无事发生。萧径寒的笑意顿时散了:“不去。”裴青玉拧眉道:“你伤了他,就没半分歉疚吗?”萧径寒:“他活该!”裴青玉:“他怎么就活该了?!”萧径寒:“他骂我!”裴青玉一愣:“他骂你?”萧径寒驴也不逗了,转身往外走。裴青玉不禁追了两步,又停住了:“你”“我去找李兄,”萧径寒哼道,“与他饮酒作乐,促膝长谈,抵足而眠。”裴青玉:“”
昨晚去哪儿了萧径寒怒气冲冲走了一会儿,听身后没动静,一回头,发现裴青玉没追过来。他更气了---真不在乎我跟他饮酒作乐,促膝长谈,抵足而眠是吧?好啊,那我现在就去!他脚一抬,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什么李兄,住在哪儿?裴青玉本来是要追上去的,怕萧径寒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上门,不得吓着李兄。可他才追了几步,就见李朔一身酒气躺在路边草丛里,醉醺醺睡过去了。萧径寒大约是走得急,也没发觉。裴青玉忙走过去,喊道:“李兄?”李朔翻了个身,打了几声呼噜。裴青玉没办法,总不能就放着人睡在路边,只好半拖半扶把人弄回了竹屋。萧径寒喊了暗卫去打听,这村里瘸腿又姓李的书生住在哪儿?暗卫甲很快就打听到了,可萧径寒上门一看,屋子破破烂烂的,顶上还漏着风。李朔离家许久,这几日回来又整日醉酒,屋子都还没收拾,家里乱糟糟的。萧径寒在漏风的屋里等了大半天,眼看天都要黑了,那李兄也不见踪影。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暗卫甲找错地方了?“没错的,”暗卫甲信誓旦旦道,“我问了好多人,都说是这儿的。”暗卫乙:“那怎么人还没回来?”暗卫丙:“啊,不回家的人。”暗卫甲:“串门去了吧?”暗卫乙:“家里漏这么大风,串完门也不用回来了。”暗卫丙:“嘶,好冷。”“主子,”暗卫甲试探道,“这儿太冷了,咱们去找个暖一点的地方吧?”暗卫乙:“比如竹屋什么的?”暗卫丙:“好,竹屋好!”萧径寒一声冷笑:“裴青玉的竹屋吗?”暗卫甲乙丙齐刷刷抬头看屋顶,心虚道:“都行,都行,无所谓”萧径寒:“我偏要在这儿。”谁稀罕去什么竹屋?暗卫甲乙丙连连点头:“行行行,好好好”于是,几人听着呼呼的风声,睡了一晚,十分铁骨铮铮。第二日,萧承禹也到了雨霁山附近。冯五陈六他们按照计划,引着他往山后的村子去。可在村口,却被人拦住了。“谁拦的?”萧径寒听着暗卫回报,神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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