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的用靴子蹭蹭地板,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时炎瞪了幼稚的人一眼,他还能不知道这人心思,现在倒好,在师父面前丢脸,“我方才叫了几回栾栾,敖瑱便一时兴起跟着学了几回。”接受这个说法,慈阳道君走上前来,眼神儿打量着时栾,“魔主的魔功运用自如,倒是看不出异样。”“经由十年慢慢发送的魔气,当然能为我所用。”为了让这具身体承担住魔气的侵蚀,老魔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为达目的,可不会顾虑容器承受多少痛苦,如今想起来,时栾的心都会有所波动。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桉漾 12瓶;一只橙子、昙-hua 1瓶; 穿成反派boss之后(七)“是吗?”慈阳道君未说是信还是不信,若有所思的盯着三人,刚才光盯着魔主去了,他徒弟什麽时候修为竟是到了他看不透的地步,再是天资卓越,修为也不可能一步登天。还有这时炎,他可从未听说过魔主有哥哥。“师父,您怎麽会来这。”敖瑱抢先发出疑问,以他的记忆来看,前世他师父可未曾来过大金煌城,就算蝴蝶翅膀煽动会改变许多未来之事,但他们才刚回来,什麽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修炼时似有所感,天地间会生大变量,如今看来,这变量在你的身上,说说吧,修为是怎麽回事儿。”舟上布置妥当,桌椅茶具一应俱全,慈阳道君坐在木椅上,抬手示意三人坐下,动作悠闲的沏起茶来,大有长谈的架势。见师父的脾气没上来,敖瑱放心的呼出口气,否则动起手来,大概得打个几天才能让人平静下来。脚步轻快的拽着时炎,三人在热水的袅袅烟雾蒸腾中落座。“我们是自千年之后回来的。”回溯时间的前因后果都要讲明,为让师父消除因魔主身份带来的敌意,敖瑱前期着重说的就是干离镜所映照出的画面,修真者记忆力强悍,能将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半点儿未曾落下,从时家被灭门开始,细细的讲述着他们看到的时栾一生。干离镜映照出来的东西还挺多,时栾在一旁听着,明明确实是他经历的,从别人口中听到却甚是古怪。就是越听越不对劲,敖瑱竟是颇具编剧才华,讲起来还自带感情理解,还会无端揣测他的想法!“敖瑱,你可以少说点儿你的看法,那不是我的心理活动。”时栾极为看不下去,在旁默默提醒,不会说就别说。敖瑱没怎麽搭理当事人,专注听徒弟说的慈阳道君眼眶微红,甚至连动作都没变。
被无视的时栾以手捂住额头,手肘抵在桌上,闭眼不忍再听。足足三个时辰,才说到最后一战。『临空而立,魔主与对面的师父遥遥对峙,谋划六年,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看着远方的战场,心中欣慰又深深遗憾,欣慰的是,相信此次过后,修真界必能安稳许久,遗憾的是,他不能亲眼得见那般场景。强大的灵气攻击有惊天骇地之威能,上一任魔主叫嚣着要出来掌控身体,身体内的魔气蠢蠢欲动,想要反抗,皆被主人尽数压下,看着越来越近的攻击,时栾慢慢地闭上眼睛,慷慨赴死。黑色的身影自高空坠下,意识逐渐模糊,一生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定格在最美好的幼时,又转瞬消失堕入无尽黑暗。自此,正魔大战结束,修者们面带喜色的庆功,欢笑声到处都是,无人知道这场战斗中,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易突破魔界防线,是敌方有那麽一抹黑色身影在布局时站在他们这边,才让战争结束的那麽快。』时栾人都要找地缝去钻,煎熬大半天,总算完了,但实在忍不住纠正道:“倒下的时候就失去意识了。”编剧能力太强,他空中坠落那段早失去意识了好嘛,哪会想那麽多有的没的!面色颇为不自然道:“敖瑱说的未免太过夸张。”但不过一句话,就让三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手足无措的放下茶杯,被这三人夸张的表情整的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慈阳道君,那表情发展趋势让时栾有不好的预感。“太…太虐了呜呜”,果然,下一秒仙风道骨的慈阳道君哭的像个孩子,给时栾惊的战术性一退,差点儿没将木椅带倒。要是没记错,他面前这位几千岁了吧,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感情这麽充沛的吗,看着敖瑱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慈阳道君以往隐藏的应该挺好。“师父,您,您还好吧。”敖瑱不知所措,他不是一点儿不知道师父的秉性,毕竟相处时间那麽久,足够他发现些蛛丝马迹。就是因为知道师父心软,他才着重先说时栾,没成想效果太好,给师父搞哭了,虽然他看到的时候也很想哭就是,但绝对没有眼前的师父哭的这麽惨。递上帕子,敖瑱不知该如何安慰。“呜呜,我看话本都不敢看太虐的。”哭声还在继续,慈阳道君已经完全忘记大能包袱,“还是我亲自动手造成的悲剧,你让我情何以堪。”“我那麽不讲理的,直接就下杀手,我是坏人呜呜,魔主死的那麽容易也没深究,害的…害的…”,泪眼婆娑的看着时栾,慈阳道君泣不成声,给时栾都哭麻了。“你们清醒点,我是魔主!”任谁也不会去研究杀了许多人的魔主在想什麽,他们没有相处过,互不了解,而且他被控制着杀了那麽多人,在修者这里已经被列为暴虐魔主,当初魔气运转不畅的猜测就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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