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不是谁都能想到的,因为很难做到,而时栾原世界时,曾经因与体内夺舍老魔多年共生,体内争斗不计其数,在这方面,自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多亏哥舍不得伤我。”时栾这招棋走的险,他能预料到綦钲的反应,却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收的住手,杀招一往无前,很难后退,到了关口,当事人想退可能都退不回去。赌的时候敢赌,话却是不敢说出口,不是怕挨打,主要是想让綦钲保持心情平稳,过度激动不利于身心康复,他们还要尽早回去呢,多安慰是为上策。打斗结束,蒲卓发现周身困住他的异能散去,快跑上前,又哭又笑,情不自已,“你们没事吧,有什麽误会不能好好说,綦钲哥,你刚才吓死我了,还好关键时刻收了手,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想伤害时栾哥,都是吓我们的,下次不能这样了,万一不小心真伤到人,后悔都来不及。”情绪起起落落,蒲卓觉得他心脏都要承受不住。“不是吓唬。”綦钲见人一脸狼狈,本来想安慰两句,被蒲卓一通输出后忘了本意,实话实说的真诚道:“我是真下的杀手。”时栾打圆场道:“好了,哥,你别吓他。”“我没吓他。”綦钲认真道:“这时候没有遮掩的必要,时栾,你必须回去,这个世界千疮百孔,随时有可能崩塌,你也不要打主意骗我,这个任务不管你是怎麽接的,按照你前一个任务的预计回归时间,你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在来之前,为防不可控因素,綦钲还预估过时栾的任务结束时间。说着,转头看向系统,“还有083,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是我任性,都几千年过去,沧海桑田,这个对我来说早就面目全非的世界有什麽结果,和我有什麽关系,不管不顾的非要回来一趟,却出了这麽多意外,让你们也跟着困了进来,养魂丹已经起效,赌一赌回去的可能,一起走。”落得什麽下场,那是自己的选择,綦钲后悔了,他忘了轮回殿里关心他的人和统会有多担心,也忽视了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可能。本来是打算杀了时栾再自杀的,綦钲在记忆回归的那一刻,就察觉到自己的魂体状态,也猜到时栾带他回去的方法,无非是担心他承受不住,才非要冒险在这个世界停留。若不是光自杀担心时栾依旧冥顽不灵的要继续养魂,綦钲哪里还用的上兜这麽大圈子,只有时栾变成魂体,许多方法才用不成,当拖延会让情况更糟,自然就会妥协。可惜棋差一招,没有杀死时栾,反而让时栾控制住了自己。系统音叮叮两声,绿色的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它是专属为宿主服务的,本该听从宿主的决定,可是,答应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是现在回去博那少到可怜的可能,还是冒着大风险留下,这个抉择让它很难做出来。
“我们再等等,我有预感,不会这麽快出事的。”但凡几率多几成,时栾不会这麽固执,而且他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世界不会那麽快崩溃。“可作为天道之子的贝舒死了。”綦钲一字一顿的强调着,“你来前大致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情况吧,末世的天道之子一死,迟暮的天道崩溃速度加快,法则紊乱,这不单单是异种威胁的问题,你怎麽知道这个世界能支撑到什麽时候,时栾,我们没有窥视天道控制法则的能力,现在回去,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而留在这,我们可能下一刻会一起给这个世界陪葬。”故意将话说的很难听,綦钲要让时栾意识到,他做这个决定是为了自己。两人对视着,互不相让,时栾知道綦钲这麽说的目的,却不知道怎麽反驳,偏了偏视线妥协道:“再等几天,最起码一半一半的成功率。”要一半的成功率,几天哪能够,綦钲一吸气,正要继续游说,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什麽叫…贝舒死了,什麽又是天道之子,你们在说些什麽。”大声的诘问着,傅耀不能接受自己听到的信息,他在听闻綦钲跟着出任务后,就根据协会提供的路线赶了过来,眼睁睁看着王鸿博一个小队消失在异种的恐怖毁灭能量之下无力救援。顺着能量爆发的方位,傅耀以空间异能遮掩身形,小心的潜了进来,看到了内讧打的正欢的綦钲和时栾两人。不知道原因,傅耀不敢妄动,发现綦钲施展出了比之前要强大许多的异能,而时栾反而弱了很多,悄然的躲在暗处,看他们在搞什麽把戏。后来听到的东西超过了他的理解,却也大概知道了綦钲会到这里的原因,可随着话题深入,他越听不懂了,贝舒,不是异种待寄生者吗,怎麽成了他们口中的什麽天道之子?一定不是真的,躲在暗处的傅耀如同失了魂,可时栾和綦钲根本不知道他也在,又怎会故意编造瞎话骗他,若真的,真的杀错了人,那他岂不是……不敢往深里细想,露出身形想要去证明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或是他理解错了意思。自以为的残忍救世(二十一)原来暗处还有一个,时栾瞥了眼跳出来的傅耀,是他专注应付綦钲,有些大意了,对于被偷听到谈话,倒是不怎麽在意,自己做下的事,总该知道会造成多麽严重的后果,而偷听到的想必比他们主动说出来更可信,看这样子,是终于无法找借口自我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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