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说,他怕他说了,两人以后的关系可能还不如现在。胡冰看着安砚莫名落寞的背影,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出不来。他不明白,到底怎么了……楼下没有动静,安砚打开音乐,独自坐在窗边的窗台上,背靠着墙。奶白色的肌肤,白色的衬衫,让安砚整个人显得有些单薄脆弱。打开的窗户涌进了不少微微闷热又带着一丝清凉的晚风,白色纱帘在随着风微微地抖动,时不时悠扬飘起。他闭上了眼,有些昏沉地想睡觉,想逃避……不知过了多久安砚感觉身上越来越重了,好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压住。他缓缓掀开眼帘,垂眸发现自己的怀里趴着一个身体十分柔软的的男孩,也是他今年才19岁……抬手看表,现在这个点,胡小冰竟然没有去找池逸宁?真的舍弃这个机会,没有去找池逸宁?安砚皱了很久的眉,终于有了一丝松懈,舒展开了。“我靠!莫离你别太过分了!”一道如雷贯耳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宅院的上空。安砚没听其他苑子的人吵什么,他伸出手捂住了眉头微皱的男孩的耳朵。……此时的仪礼苑“我怎么过分了?浴室整个都划到了我这边了。不是吗你都得了个大电视机还不满意?”莫离眉眼高挑,尽显挑衅,有一种不气死柴弋不罢休的决心。“行,那你也别用厕所,憋死你,你喜欢出去用公厕就去吧。”柴弋也破罐子破摔了。莫离这个人,长得再好看,他也不会有一丝兴趣的。每天不是揍他,就是咒他。没礼貌,还整天暴躁地朝他发脾气,再说了,发脾气又没有用,王辛阳的态度都很明确了。还能如何?池逸宁和晏归云戏耍鸳鸯池,沉浸式体验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拿起手机才发现胡冰半个多小时前手机微信发信息,说不来了,看来这俩人有进展啊……直到一阵咆哮声划破天空,池逸宁还没完全擦干头发,穿着一条过膝短裤,腿部两侧隐隐露出一些殷红的皮肤,在白皙的腿上很明显,他马上跑到窗边坐下了。眼尖的晏归云将其尽收眼底,也怪自己没轻重,他还是去给人拿一条长一些的裤子换上吧。
池逸宁拿着近景望远镜,观察了起来,成功发现柴弋和莫离两人在吵架,真热闹,哪天是不是打着打着就该亲起来了?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晏归云看小猫不仅看得入迷,嘴角还翘得老高,但他还是残忍地把窗户关上了,把人抱回床上,换上裤子。手上还攥着望远镜的池逸宁躺在床上,看着晏哥都快把他宠坏了,连裤子都帮他换……晏归云给他换完,也脱了鞋子上床了,“别看他们了,睡觉。”池逸宁听得心痒痒的,身上又开始逐渐燥热了起来。刚刚都已经那样过了,现在他光是听到晏哥的声音,一想歪的时候身体就忍不住战栗…… 每一个字都是陷阱晏归云伸手拿过池逸宁手里的望远镜,放到床头柜上,顺手开了小夜灯,又将大灯关掉了,之后他说:“陪晏哥早点睡?”池逸宁将被子扯了过来给晏哥也盖上,“嗯,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他的嗓音总是不可控制地在晏归云面前变软。钻进了晏归云的怀里,开始细嗅着晏归云身上的香味,他最近和晏哥用同一款沐浴露,木质香,很好闻。也许是下午紧张应付客人的时候累了,加上浴室里不可控制的旖旎……在晏归云怀里安全感十足,不出一会儿他便沉沉地阖上了眼。……翌日池逸宁看到网上全是黄氏实业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倒闭的消息,搜了一下,黄氏实业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集团。本着吃瓜吃全面的精神,池逸宁顺着网线查到了是因为贾氏和其他公司的联合撤资打压。加上一些证据实锤的黑料,黄氏实业的股票暴跌,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壳公司,还负债了几个亿。“哇哦!晏哥,这是什么情况?”晏归云手上在忙着工作,边说:“黄家是贾家这条大鱼背上的寄生虫,依附贾家起来的……黄家祖上早年是贾家的侍从,又因为那个侍从在夏国初期闹饥荒的时候,给贾家出了不少力,于是挟恩图报了多年。”池逸宁听晏哥讲这两家的渊源,但是要斩掉黄氏,确实需要一个心硬的人才能下手。“所以这件事是谁做的?”“贾明川,应该是他。”池逸宁惊讶地抬眉,好奇心更盛了,“为什么?”晏归云将电脑合上,背靠办公椅,转过头,看着沙发上的池逸宁说:“因为爱情?”说完后晏归云自己都笑了一声,真是抱歉了明川,怪他知道太多,但是又懒得插手,毕竟也不关他的事,需要当事人自己解决。池逸宁的脑子转得很快,“也就是说,苏子谦出国这件事,其中包含了种种原因,而原因就是黄家的某个人,让相恋的两个人产生了误会。”晏归云不禁莞尔一笑,“不愧是你,头脑就是灵活,为什么咱俩没确定关系的时候,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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