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吧?”没等臻臻说点什么,老爷子又道:“那小子浑浑噩噩,一无所成,还整日惹是生非,虽说跟你有些不配。但你别计较,你若不中意,跟我说一声,我打死他!家业都给你”“啊?”臻臻一下没忍住。容杳夫人也惊着了,上前拿开臻臻的手,大声道:“老爷,您又说胡话了!”老爷子却没听见,清了清口中的痰,又喃道:“等你有了孩子,就打死他,赶出去也行,他不是文家人,妖孽”“来人,快来人,”容杳夫人再不忍听,“给老太爷顺顺背。”说着就把臻臻带出里屋。臻臻出来时发现,老国公的床沿上方挂着一面锣鼓和一根鼓槌。外间,为老国公请脉的太医还在,臻臻表明用意后,将一纸药方呈上。这是来时父亲交付的,乃汪家独门偏方,针对老人中风偏瘫、昏厥不醒有奇效。太医拿着药方斟酌一番,连声道:“好方子,果真是极妙的方子。如何炮制?”臻臻道:“捣成枣粒大小泥丸。急用时一分为二,以温水送服,隔一个时辰再服另一半。”“可带有成药?”“不曾。我父亲交代,此方因人而异,还需太医断过药方,据老太爷的病情斟酌加减,况且青州水质土壤或与上京不同,制药环节也需与当地水土相扣,便没有带。”太医颔首,“汪太医的医术当年在宫中可是一绝,我等后生都为之景仰。想来,小姐的父亲必也继承了汪太医的一身医术。此方,可容我带回太医院,与其他太医研习后,再为老国公制药?”“制药是可以的,但”臻臻面露犹豫,把目光看向容杳夫人。容杳夫人一点即通,接话道:“这药方毕竟是从青州来的,京中未有人用过。太医只管给我家老爷制药,用了后,看见效如何。若不慎夸大其药效,叫旁人也服了,有效也罢,就当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若无,岂不教我等蒙上一层挑唆之祸。”臻臻欣然,容杳夫人说的话正中她下怀。只是她自己嘴笨,这番话足够她学一年。又听太医道:“夫人说得在理。只是拿来研习,必不外传,还请夫人与小姐放宽心。”“嗯,有劳太医了。到了太医院,也请勿说是从汪家来的药方。你瞧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药方呢?我家遍请名医,有的是药方。”容杳夫人打趣道。“明白,明白。”送走了太医,容杳夫人拉着臻臻的手,“方才我那样说,有我的道理,你可千万别生气。”臻臻自是了然——来时,父亲也曾郑重交代:到了上京,她便不再是汪太医的后人,她不能跟任何人说汪太医是她的祖父。便低声答话:“是,我都知道的。”“我方才见你跟太医说得头头是道,你是否也习过医?”“自小跟随父母开药铺,耳濡目染,知道一点点药理,但不懂诊脉看病。”“会一点也是极好的,”容杳夫人声气里满是对眼前准媳妇儿的满意,“老太爷久病不愈,平日里我们只能听太医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往后有你在,还有你家独门偏方,老太爷的病可是有望了。”不一会儿有小厮来传话,容杳夫人冲小厮招招手,示意到耳边说。只见夫人眉宇间那丝担忧与防备,在听完小厮的话后瞬时转变成了漂亮的花儿,好看的眉目、脸庞俱笑开了。臻臻正好奇是什么呢,夫人贴到她耳边,告诉了她。臻臻整个人僵硬住。——那个,身为她准未婚夫的人,他要回来了。已经在回来一半的路上了。那自己,自己该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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