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澜得知此事的时候,气得暴跳如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拿手指着彤双,怒瞪着双目:“你说你,你这人是不是什么有毛病,他俩爱的死去活来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下好了,一个自刎一个殉情,你满意了吧?”
彤双自知理亏,“哎呀,死不了。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我本打算意思意思一下适可而止,没准备下死手,不然就以狄兆那小子的三脚猫功夫,早就一命呜呼了。谁知道那江瑜也不是个吃素的,直愣愣地就往我刀上冲,这下狄兆不得恨死我。”
蔚澜见她竟然还有点自知之明,“你也晓得他会恨死你啊,当初早干嘛去了?你比谁都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江瑜,还去给他下达那样的任务,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我跟你说,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你的错。”
彤双也不否认,“就是知道他完不成才找的他,不然我找谁不行?想杀个神使还是易如反掌的,实在不行我自己也能上。”
蔚澜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知道也无妨,彤双将真相全部抖了出来:“其实这根本不是狄兆的什么忠诚性测试,全是我瞎扯的。我是打算考验一下江瑜,好让她正式成为神使的一员。谁知狄兆就没告诉她,只想着自己扛。不过幸亏没直接让江瑜知道,否则指不定她回去就先给自己捅两刀再说。”
蔚澜也不好说什么,招新这种事,他向来是无权置喙的。可自己作为江瑜的监管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说毫无触动。“结果你也看到了,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江瑜尤其。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让她去死,她还真的就去死。你再不留她当神使,更待何时?送到嘴里的鸭子,难道还让它飞了不成?她这性子烈得呦,连我听了都吓一大跳。”
彤双也对她刮目相看,“你这话说的,都这样了,谁还敢不让她做神使,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你也别怨我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还记得潘舟吗?就是前不久殁了的那个神使。”
蔚澜想不通这件事跟潘舟又有什么联系。“当然记得,他怎么了?”神使的死并不多见,每一例都能在神使界引发不小的轰动,而潘舟的死,更是令所有神使都印象深刻。
彤双严肃起来,“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保护云冰,死在了一次凶险万分的任务当中。其实不然,是我杀了他。”
蔚澜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是你杀了他,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才是彤双今日要说的正事:“神使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特别是搭档而行的。云冰和潘舟两人一惯情深意重,云冰又是东铃手下最优秀的神使,我便放松了警惕。一直以来,潘舟都是蓄意接近云冰。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在劫难逃。在那次任务里,他绑了云冰做人质。他自己实力不强,企图要挟我帮他报仇,谁知云冰没想过他会反水,死命不从。他就把云冰扔到一口枯井里,不给吃不给喝。云冰是从井口摔下去的,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待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是我疏于考察,让潘舟这样的人混进了神使队伍,神使最忌背叛,我不能容忍手下有这样出卖同伴的行为。潘舟必死无疑,只可怜了云冰,被救上来后她性情大变,整日浑浑噩噩。她对此事闭口不谈,还求我帮忙隐瞒事实。我担心她过于郁郁寡欢,便提议让她回到东铃那儿,跟后辈的那些女孩子们住在一起,不过收效甚微。你别看她如今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总是被误以为心上人死了,受了情伤才心如死灰的,实际上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短时间内很难再走出来了。”
蔚澜长吁一口气,没想到这当中竟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我分享吧。”
蔚澜就是这点好,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跟他说话不费劲。彤双兴奋地搓搓手:“欸,我跟你说啊,雷霖那小子,一直暗恋云冰,如果你能从中撮合一二,这事儿肯定能成!”
蔚澜却不乐意了,“你别乱点鸳鸯谱,从前云冰和潘舟二人两情相悦,雷霖不过是单相思,云冰又不喜欢他,你这是牵的是哪门子红线?”
彤双啧了一声,“我何时乱点鸳鸯谱了,那江瑜跟狄兆,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说了,云冰跟潘舟哪里两情相悦了,如果真是这样,云冰还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不懂,如果云冰不愿意,就让雷霖用强的。雷霖这人强势得很,偏偏感情上又是个死脑筋,只晓得暗戳戳地喜欢人家,你可得为他指点迷津。至于云冰,老是这样闷闷不乐的也不是个办法,信任一旦崩塌,再建立起来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我相信水滴石穿,云冰面上可能会抗拒,其实心里还是很想要被爱的。”
蔚澜被她这一通游说辩地心服口服。“行行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干,就搞得像是在拆散人家姻缘似的。我啊,就是月老的命,上一对才刚成,马上就接下一对,不带这么连轴转的!”
彤双看他答应了下来,就不再纠结于云冰的事。“话说回来,要不是潘舟没了,我还没机会再收个江瑜。神使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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