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辉阑珊的柔光下,满月脸色难得染着红润,自皙白的皮肤底子下泛上来,格外煽情。他还没完全醒神,眯着眼睛看司慎言,眼神涣散得不聚焦。是一副努力唤回神志,分辨是梦是真的模样。“做梦了?”司慎言摸他额头,倒是不烫,“哪里不舒服?”满月皱着眉,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又没答。“不行,我去找孟姑娘过来看看。”他一直缓不过神,司慎言不放心,起身要去找人。“别走。”满月开口了。他拉住司慎言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回来。力气不小,拉得司阁主坐回床上。接着,纪满月再不给司慎言应对的机会,抬手勾住对方脖子,缓而向自己身前拉过来,在鼻尖相触的距离停下。手指描摹着司慎言英俊得不近人情的面颊轮廓,他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怎么这么好看……”那双眯着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招惹。司慎言被他勾惹得越发难忍,用硕果仅存的一丝理智想:他喝得是醉仙芝,不是什么奇怪的助兴药酒吧?再看满月倒比刚才清醒了,眼神清亮不少,嗓音里的朦胧也散开去:“我刚才梦见你了。”司慎言色字当头,终于决定把那一丝理智也扔了,笑着拨开美人的头发,亲他的侧脸:“梦见什么了?”“梦见……”满月刚才确实做了梦,梦见先是不知为什么,跟司慎言一句话不对付就动手了,动着动着,又不知怎么动到床上去了。梦,烫着满月的情。他微扬起头,颈侧的一片都送给司慎言,贴在司慎言耳边,轻叹道:“嗯……梦见,你让我叫你。”自从上一次,满月体会过情到浓时顺从心意在爱人耳边呢喃的妙处,他就极快地就把这项技能学习巩固,并且升级。果然,一句话把司慎言点燃了。他舍不得堵满月的嘴,他只想听他在耳边低声叫自己。那声音让人上瘾。于是司慎言含着满月的耳垂,珍稀在齿舌之间轻轻的蹭。湿哒哒的润腻声,近水楼台的传入满月的耳膜,时而麻痒时而微痛的感觉,让他轻哼出声。他环着司慎言的背。爱人的背脊埋在单薄的睡衣下,贴着满月掌心的暖。司慎言的身材算不得壮实,但绝对可以跻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之列。纪满月多少是羡慕的。他嫌弃自己肌肉太薄,他怎么都不长肉,这也没办法。好在现在身边,有一个可以让他过手瘾的。他描着司慎言的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没什么情/欲的动作,放在这时依旧能让司慎言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终于,司慎言难奈的呜咽声咽在喉咙里,捉住满月那只撩得他无所适从的手,结结实实按在床上。挠心的抚摸消停了,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怀里的人。纪满月被他按住,也不挣扎,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看他。至少至此,他们二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心门敞开,也只装得下彼此——让那些分不清真假人鬼的糟乱,都滚得远远的。“吻我。”满月嘴型动着,没出声音。司慎言半眯起眼睛,他一只手在满月微张开的双唇上描摹轮廓,越过唇峰,勾着唇角,掠着下唇,反复流连。满月难耐地眯起眼睛,眼神被□□煽得渐而涣散,好看的眉头微蹙起来。他忍不住,偏头去吻司慎言的手,缠绵的吻落在司慎言指尖,掀起让人心里发烫的莲漪。司慎言俯着身吮噬着满月的脖颈。喉咙被司慎言含在嘴里轻轻的磨,终于磨出越发急促的喘息声,和一连串轻浅的低哼。因为醉仙芝满月心头发着烧,他出了满身的汗,睡袍的领子汗腻在颈边,和几缕黑发相称,黑白分明的水墨单色,让人看了莫名脸红心跳。司慎言一只手拢着满月的手,另一只手还流连在怀中人唇齿的柔糯温暖里。暧昧的烛光下,满月身上被他一剑致命后落下的疤痕清晰可见。这是司慎言还在今天,不是下午三点,就是晚上六点~ 你是冤家满月知道司慎言心思重了。突然被他一把拉起来, 就顺势跨过他的腿,柔声道:“早就不疼了,不用心疼。”可这话并不怎么止疼, 反而让司慎言扶在满月腰侧的手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纪满月虽然不明白他是哪根敏感的神经搭错了, 但总体而言, 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所以说你是冤家, ”他在司慎言耳边轻声笑,跪立起来环住司慎言的后颈, 贴过去轻轻吻他的眉心,这一刻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司慎言,“我的冤没报完呢, 所以咱俩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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