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满月丁点犹豫都没存,重重按在对方颈侧穴道上。“孟姑娘 质子殁了大年初十, 是文武近臣入宫朝贺的日子。
丰年和纪满月正赶在这一日到都城。按规定,九野营官军只得在都城外的屯兵营安置下。“绵禄,你带兄弟们整肃休息, ”丰年向秦厄吩咐, 又转向纪满月, “咱们入宫见驾。”正这时, 紫元迎出城来了,见到纪满月, 满脸焦急。司慎言留他在都城暗中盯着一切,最初消息的传达一直有来有往,但三天前, 便开始只有他传出消息,司慎言再没回音。小伙子急坏了。直到昨天, 他才见到满月遣回送信的先行官。三言两语,满月给他安了安心。紫元眼珠一转:“我最后发出的信, 公子是不是不知内容?”那信是奔着司慎言发出的,满月自然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江湖人, 有几人被安王妃请去府上,给质子和小王爷纪深做了教席陪读。”满月脸色瞬间就变了:“底细查到了吗?”紫元摇头:“这些人入城登记的身份都很干净, 前天我实在捺不住, 偷偷寻机会与那武教席过了几招, 他武功不弱,所学甚杂,小人怕打草惊蛇,未敢逼得太紧。”来言去语的功夫, 众人已经到了皇城正门。大军凯旋还朝, 皇上早就率领文武官员, 在等。竞咸帝见到丰年,笑脸迎上,不等老将军见礼,就双手拖住对方的手肘:“我大越有戎国候坐镇,才能让朕安坐于这皇城之内。将军辛苦了。”丰年已经把金印紫绶握在手里了,本来见面就要“幸不辱命,将印绶归还陛下”的,可话没出口,皇上的手就捋着丰年的胳膊往下顺,最后拢在手上,用力按住,把金印紫绶往丰年怀里似有似无地推了半分。是何用意,丰年当然懂得。不动声色地没提还印的事儿。大军凯旋是喜事儿,皇上口灿莲花,马屁拍得天花乱坠,丰年躬身,退后一步,面带笑意地听着。君臣虚头巴脑地礼数周全、说了一筐吉祥话,皇上转向纪满月:“你安好吗,你母妃到底怎么了,何时能到都城?”话题转得生硬,满月看了丰年一眼,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在宫门口对皇上据实相告。丰年向他点点头:说吧,不说就没完没了了。满月道:“流勒宫变……贵妃娘娘双腿受伤,医师已经医治过了,但车马颠簸,路行不快。”皇上难掩心疼:“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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