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谁欠他钱的神情。
这个“谁”大概率是她了,申屠念想。
但她也只能想得到这一层面,其他的,一团浆糊。
“我不明白。”
申屠念不费那脑筋,她就直接问。
“分手是你提的,再见也是你先说的,都听你的了,你在生什么气。”
瞧她这话,问得理直气壮。
她似乎总这么理直气壮。
“少贼喊捉贼,申屠念。”赵恪冷然一笑,口吻比冰啤酒还冻上几分,“我不过是替你说了你想说的话。”
捏着易拉罐的手稍一施力,罐身被挤压变形,他顺手扔回茶几上,又拿了一罐新的,打开,仰头喝的时候,喉结滚动,粉红色的液体由嘴角遗漏出来,顺着骨相轮廓滑落,浸脏了领口。
那一滴酒最终坠入她的指尖。
申屠念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手指,摩挲着,思索着。
刚才替他擦拭嘴角的动作完全不自觉,好像着了魔,又或者被蛊了心智。
总之,这不重要。
她微微垂眸,反驳道:“你说的那些,我没想过。”
什么“替我说了我想说的话”,不是的,她没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
“没想过?”
赵恪凑近,捏着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瞧,想看出个究竟却依然无果。
她眼底的那片迷雾,他从未看清过。
赵恪放弃。
“是,你从不考虑别人,你只看得到你自己,你高兴怎么做就做了,全世界活该迁就你是吗,你在乎过谁啊,你就这德行,我早他妈看透了。”
他的语调缓慢,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明确。
他的眼眸平静,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股狠劲。
申屠念听完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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