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一觉睡到了高速服务站。
没错,是高速服务站。
临出发时她好像醒过一阵,被他拖着洗漱穿衣,出门前脑袋上还挂着没摘掉的眼罩。
赵恪给她放倒了座椅,护颈和抱枕安排到位,最后将眼罩挪到正确的位置。
她两眼一黑。
还不忘嘟囔一句:干什么去啊。
赵恪说,没事,你睡你的。
就这句话,她听完,呼呼大睡。
睡到现在,正好午饭的点,正好到了服务站。
正好停车休息吃饭,一点不耽误。
申屠念望了望四周,因为陌生,有点不知所措。
再一看驾驶位的人,还有后座乖乖窝着的小狗,又放下心来。
赵恪问:“饿吗,想吃什么。”
申屠念刚醒没什么胃口,摇摇头。
赵恪笑着捏了捏她睡迷糊的小脸,一会眼角耷拉出一个“囧”字,一会又拉成狐狸眼,反正就是欠儿,就是玩儿。
没有一个美女会乐意被人这样揉脸,申屠念也不例外。
在他不知收敛的重复了两次后,申屠念很合理的炸了,顺带着起床气一道发泄出来。
她去挠他,他躲,她骑到他身上,他就把她双手反剪到背后,见招拆招的意思。
俩人就这么当着小狗的面浅浅打了一架。
最后是申屠念照模照样将他那张帅脸蹂躏了一遍,才解了气。
闹完,申屠念彻底清醒。
赵恪回来时,手里拎着袋麦当劳,另一手单独拿了杯甜筒冰淇淋。
冰淇淋是给她买的。
果然,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人看到甜筒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下车。
申屠念不喜欢车里有食物的气味,赵恪也不喜欢在车上吃东西,这点上他俩又很契合。
申屠念接过甜筒,小口舔着,灵活的舌尖一勾一翻,给赵恪看热了。
他挪开眼,从后备箱里取出小狗餐具,配好适当的狗粮和水,将小狗弄下车。
转头见她拿着附赠的玩具小车,研究的正开心,赵恪就笑。
嗯,这个亲子餐是买对了。
后半程路,申屠念开始履行一个副驾驶的功能。
陪聊功能。
她刚刚看他汉堡配着冰美式灌下去,估计也困。
申屠念问:“我们去哪。”
赵恪回:“南城。”
她听完,愣了一下。
赵恪补充:“出发前我问过你的,你说好。”
申屠念觉得那会儿她肯定不清醒。
你看,清醒状态下,像现在,她不可能答应的这么爽快。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行程都过了大半。
就……回呗。
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赵恪将车开到一条小巷,并不是他俩谁的家,也不像是吃饭的地儿。
就某一栋大楼的后巷。
申屠念有些纳闷,正想问,赵恪已经解了安全带下车,走进街对面的便利店。
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关东煮,热乎的。
怕她烫手,没有第一时间递给她,就这么端着,发挥“人型置物架”的作用。
俩人又一次站在街边吃东西。
申屠念挑了一串,吹了两口,先想着喂他。
赵恪咬掉最上面那颗包心鱼丸,剩下都归她。
申屠念问,来这儿做什么。
赵恪说,等等看。
他随便一指:“等夕阳浸入水面,像咸蛋黄流出芯来一样,特别酷。”
描述的还挺诗意。
申屠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一座小到不能再小的的桥,说河都算夸大了,就是一道小水渠。
“现在哪有夕阳。”
“马上就有了。”
申屠念真的开始等,他俩站在车旁,看着桥,看着车流,看着太阳一点点降落。
“你停这儿真的不违规吗。”
申屠念打破浪漫,把心里的疑惑问了。
这条街沿边就停了他这一辆车。
赵恪说:“大不了缴罚款。”
意思是违规也等,等不到不走了。
申屠念咬了一口甜不辣,不问了。
但他今天真有点反常。
“吱啊——”
边上关了很久的铁门突然开了。
他俩循声望去,只见秦榛畏畏缩缩的身影从里面蹿出来,左顾右盼,像是在躲什么人。
秦榛也看到他们了。
脸上闪过意外,很快又被焦急或庆幸或别的情绪给覆盖。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冲到申屠念面前,哭丧着脸:“念哥,救我。”
怎么回事,申屠念显然没搞懂状况,但秦榛的求救信号给的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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