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洗完澡换上申屠念的睡衣。
她的睡衣香香的,穿感很舒服,秦榛看了标签,桑蚕丝含量100,难怪亲肤。
上了二楼,楼梯右转第一间,秦榛推门进去。
申屠念的房间是整层楼最大的,带一个小客厅,后来又打通了衣帽间。
第一视觉效果仍是粉色。
看来叔叔的品味这么多年都没变,秦榛想。
申屠念回房时,秦榛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视线对着窗外,好像在发呆,又或者是放空。
秦榛回头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俩身上穿的睡衣是同款不同色,并排坐在一起,像闺蜜装。
卸了妆以后,皮肤状态都不错,浅浅漏出几分稚嫩,也像从前。
时间还早。
申屠念提起:“要不要喝点。”
她爸收藏了不少厉害的酒,申屠念一直想找个时机小酌几杯,就是今天了。
秦榛点头:“行。”
申屠念挑酒没什么逻辑,就看包装,主打一个赏心悦目。
那些年份产区,酒庄名称或品牌,她全无所谓,是很随意了。
高脚酒杯互碰,红酒的醇厚由舌根滚落。
秦榛很难得用“好喝”来形容“酒”这样东西,事实证明,她挑对了。
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够客观。
申屠念不是从一堆普通酒里挑一瓶最好的,她是从一堆好酒里挑一瓶合眼缘的,结果怎么都不会错。
真是这样。
秦榛盯着玻璃器皿里的深红色液体,痴痴发笑。
客厅的落地音响放着随和的轻音乐,很容易抚慰人心。
似乎连夜晚都变得温柔。
秦榛问起一个人。
“你最近和毕卫有联系吗。”
申屠念摇头,还有点纳闷。
“怎么突然提起他。”
秦榛抿了一口酒:“没,我以为你们都出国了,比较有共同话题。”
申屠念想起唯一一次主动找毕卫,还是因为赵恪。
“我是找过他一回,要了一些资料,那之后就没联系了。他现在还在新加坡吗,读医学博士?”
“嗯,”她轻叹一声,“再有两年才能毕业吧。”
申屠念看着她,没说话。
秦榛只是笑。
申屠念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
回信息时又来了电话。
她接起,没说几句就起身往卧室走,听声儿好像找什么东西。
再回到客厅,电话已经挂了。
秦榛顺嘴问:“赵恪打来的?”
她进屋前看见了,他们在车前拥吻,爱情真美好啊。
申屠念摇头,“是我爸爸。”
秦榛觉得申屠念还是变了一点,至少再谈起申屠周正,她不再是强壮冷淡或眉头发紧,她眼眸里有一些柔软的东西正在慢慢膨胀。
她临时起意,碰了碰她的酒杯。
真为她高兴,一个更好更温暖的申屠念。
秦榛提到赵恪。
申屠念瞬间就想起了赵恪刚才说的话。
他说,沉贤在追秦榛。
申屠念直接问:“你和沉贤什么情况。”
这话一问,安分坐着的人瞬间像踩到了电门,噌一下跳了起来。
秦榛眼神有躲闪:“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
“他在追你?”
“他失心疯!”
秦榛骂道,一口喝空了杯子里的余酒,看得出很苦闷。
“不就是睡了一觉,他大男人又不吃亏,我都没说什么,他想干嘛,一天天的搞这搞那,我真欠他的。”
“咳咳——”
申屠念被她前半句话吓……呛到了。
秦榛放下空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申屠念重新给她续了小半杯。
她满意地拿起,又喝上了。
“这都要怪杀千刀的葛旻恩,什么我醉了他一个人抬不动我,抬不动把我扔路边行了吧,干什么把沉贤叫出来,送我回家就回吧,到家看我进门就该走,干什么还送到床上,葛旻恩走了他还不走。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申屠念抓住了一点关键。
她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起来:“沉贤强迫你的?”
秦榛闻言,微愣了愣,气焰蔫了大半。
“倒也不是。”她支吾道。
申屠念差不多明白了。
后面的话就不围绕“那一晚”展开了,而是解析她的应激反应,她究竟是抗拒沉贤这个人呢,还是已经发生的事。
秦榛说,都抗拒。
沉贤第一次出现在秦榛单位楼下时,秦榛还跟他见了面吃了饭,想和他把问题说开了。
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别揪着不放,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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