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像只憋怒的小刺猬。“医学角度看,你是有晕动症,大脑主前庭、视觉与感受系统产生冲突了才会这样。来,吃点药,不管用咱以后就去医院做激光治疗。治不好,也不会死的,就经常晕晕而已。”贺戍发笑,虽是周到地把胶囊和水递给她,安慰的话里仍附带着几分作弄之意。许是难受得厉害,她没怎么抗拒,乖乖的吃了。半个小时后,药效发作,胃里不再剧烈翻搅,她开始疯狂进食。沿途的风景,跟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晃得人眼花缭乱。没多久,又毫无预兆的下了场雨,淅淅沥沥,潇潇瑟瑟。“为什么姨母没来?而且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叔公?”她问得很轻,后面那句几近听不到,似乎他如果不回答,也完全没关系。的确,刺探隐私的人大多都这样小心翼翼。他面上很平静,唇线薄而立体,像是早料到她会问般。“真想知道?”他仰躺着,长腿一伸,释放出一股天生的慵懒随性。苏融点了头,尽管注意到他正在闭目养神。他真要睡过去的样子,睫梢半垂,侧脸线条舒缓。苏融上唇挤鼻,懊恼地掏出袋子,取出一盒没开封的周黑鸭,面若割肉,使劲儿砸在他左腹上。见他仍不为所动,她打算拾回诚意,而他的手已压下。他嗓音不急不慢。“早上去了两个地方,超市和银行。”“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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