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睨了眼跪在下首的三人,淡淡道,“本王体恤你们威远侯府不愿站队朝堂派别,但在朝为官者,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他之前几次试探都被威远侯不着痕迹地挡回去,现在本想趁着威远侯不在,跟苏雅儿把事说死,没想到他们兄妹两也是油盐不进,若不是太子已经容不下他,父皇又有心扶他一把,他也不必如此着急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也不想把事态搞得太僵,缓了缓,睿王笑道:“本王也不是无理之人,若你们能拿出证据,那本王……”他眉头一压,轻薄地嘲讽:“便真相雅儿要去南疆玩儿这一趟。”
证据?上哪找证据……
苏言叙瞥了眼苏雅儿,他大概也能猜到自家亲妹说了啥,气煞他也!若是找不到证据睿王便有理由让雅儿随他回京,路上会发生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他简直不敢去想,若是找到证据那岂不是真要让雅儿去南疆走一遭?
气煞他也!
他的宝贝妹妹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让她嫁人!
苏言叙气得印堂发黑,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若真让雅儿被睿王带走,那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去南疆的话,倒是很多地方可以操作。
证据……
该怎么证明雅儿真要去南疆?
尤锦颜忽然打破沉默,回道:“回睿王殿下,雅儿其实是去哪里玩都无所谓的,她就是想出来玩一遭,至于为什么决定去南疆,倒是因为锦颜,锦颜曾答应别人,要随他去一趟南疆,雅儿故此相随。”
“哦?”睿王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尤锦颜居然这么两肋插刀,会这个关头跳出来,“那你可有证据吗?”
尤锦颜顶着睿王的压力,抿了抿唇。
苏雅儿突然福至心灵,紧道:“有证据!”她看向尤锦颜,“你刚刚不是写信给尤将军禀明此事?那护卫才走,若是去追定能追上!”
睿王拧眉看向苏雅儿,可笑,听她这意思,难道尤锦颜和她是真要去南疆?!不过话已经说了,只能冷声吩咐道:“派人去追。”
三人跪在地上,睿王摆摆手,眉目缓和了些,“起来吧,本王也不是有意为难,只是威远侯和尤将军的两个大小姐只身前往南疆,说出来实在匪夷所思。”他转眸看苏言叙,“言叙,这你也能同意?”
苏言叙拱手回话:“回睿王殿下,下官就是因为此事气晕了。”说着叹出一口恶气,瞪了眼苏雅儿。
苏雅儿老实缩在下首。
半盏茶的时间,睿王身边的人去而复返,呈上一封信。
火漆封得严实,未被开启过。
睿王掀起眼皮看了眼众人,轻轻撕开信纸,信纸展开,扫了眼,哼道:“尤将军的家风倒是重诺守信。”
尤锦颜垂首。
仆从从睿王手中接过信纸,睿王兴致缺缺道:“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他对苏言叙道:“那本王……就等雅儿从南疆游玩回来,再登门拜访。”说到后面语调渐寒。
苏言叙头又晕了。
“言叙也是心大,竟真敢让雅儿去那么远。”睿王和气地扶着苏言叙,“可是头晕了?”
苏言叙知道这是揭过这一篇了,强笑道:“睿王殿下,下官这小妹可是太难管了,本以为长大会省心些,没想到……”
睿王接口道:“言叙管不好,以后……让本王来管。”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苏雅儿一眼,似欢喜似宠溺,刚刚的压迫倒是收敛得不露分毫。
苏言叙与睿王虚与委蛇几句,睿王忽然提议:“本王本就是来找你的,如今便一起去江都看看吧,那边的盐税出了纰漏,本王要去查查。”
睿王言下之意竟是要和苏言叙一起走,可苏言叙只想送走这尊大神和苏雅儿好好说道说道,但睿王不走,难道他要在这里和苏雅儿分手?雅儿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跑路,更何况分开!
睿王见苏言叙踟蹰,心里冷笑,他倒要看看,苏言叙兄妹这场戏要演多久,难不成苏雅儿还真能去南疆!
僵持片刻,苏言叙无奈一叹,走到苏雅儿身边假意叮嘱,末了压低声道:“你先和小颜去南疆,路上哥哥会找机会接你回京。”
苏雅儿点点头,“明白。”
随后苏言叙睿王一路,与苏雅儿尤锦颜分道扬镳,启程去了江都。
分别后睿王见苏言叙频频回头,说着风凉话:“雅儿有众多护卫,言叙不必担心,若是不放心……她玩到半路,可以派人把她接回来。”
苏言叙一愣,知道睿王是看穿了他们,只是看穿是一回事,他如果承认就是另一种性质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雅儿自小向往南疆,若是不走这一遭,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睿王叹口气,“言叙,你怎么还是看不清。”他睨了眼苏言叙,“本王和你多年为友,本王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苏言叙缄默,他继续分析道,“皇兄容不下我们这些藩王,又是南伯侯那个心肠歹毒的人辅佐着,我们都是圣上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是圣上授意,本王能这么明白地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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