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锦颜松了手把他一推,调头上楼去喊醒张鹤鸣,然后又去拍商追的门,商追听闻苏雅儿不见了倒是没回话,尤锦颜只得又加了句,“陆是臻也不见了。”话音一落便听到里面有响动,门开了,商追苍白着一张清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怎么回事?”身后张鹤鸣打着呵欠慢慢走来,看到二人疑道:“我睡过头了?是臻呢?”尤锦颜肃着脸对二人道:“雅儿和陆是臻失踪了!”她略去二人本就在一间房的事,只说她知道雅儿有些话想和陆是臻说,所以邀了陆是臻到她房里叙话,然后把刚刚撞见掌柜搬木箱的事重点说了。张鹤鸣还没听出个道道,商追握了剑就快步往楼下去。尤锦颜连忙跟上,“你有头绪?”商追是个锯嘴葫芦,问了也不吭声,尤锦颜只得紧紧跟着他下了楼,张鹤鸣也跟在后头。到了大厅,商追瞧见正站在柜台后打算盘的掌柜,他大步走过去,长臂一伸,一把提住掌柜的衣领扯过来,冷道:“人呢?”掌柜被他这服杀神模样吓得直往柜台下缩,“少侠,你也误会了!”商追把手上的剑狠狠拍在柜台上,“掌柜,我不想见血,但那个人不是你们能动的,最后一次机会,人在哪?”掌柜的见状吓得直哆嗦,“少侠有话好说!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商追松手,慢慢直起身冷眼乜他,抓起柜台上的剑,拇指轻轻顶剑柄,剑身慢慢推出,露出清寒幽蓝的剑身。杀意不言而喻。夲伩首髮站:f q hyz jc o尤锦颜被这样的商追惊住了。掌柜的咽了咽口水,舌头有些不利索,“少侠,刚刚女侠见到的箱子……真是装家什……啊!!!”一声惨叫!一梭血飞溅到了墙上。商追看着断指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掌柜,“下一剑就要你命。”尤锦颜见了不忍,道:“说不定他是真不知道……我当时可能也没看……”“出去。”商追低声道,见尤锦颜怔愣,又补了句:“见不得就出去。”张鹤鸣见商追那样,心知他必然有几成把握是掌柜的出了问题,便拉着尤锦颜出去了。周围的食客们也纷纷忌惮地贴着门角鱼贯而出。商追见周围的人都散去,只有伙计还站在不远处眼神不善地瞪着他。他收剑回鞘,又问道:“人呢?”掌柜的恶毒地盯着他,“食仙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短命鬼!”商追忍不住咳了两声,薄唇冷淡地勾了勾,“这你倒是说对了,我迟早被你们的食仙害死。”他眼皮一压,“最后一次了,人呢?”
掌柜的虽然憎恶他,但委实惧怕,犹豫了下,忌惮地看了眼远处的伙计,“被……”“咻——”一声袖箭破空而来!那准头直冲掌柜,显然是想杀人灭口,商追迅速拔剑格挡,一道令人牙酸的金石之声,袖箭被剑弹开,那伙计见灭口不成立刻从窗口跳出。商追想追,但唯恐有人调虎离山,急忙逼问,“在哪里!”掌柜的见伙计竟然要灭口,明白自己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不如倒戈眼前这个人,一下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送去镇外的食仙庙了,那庙里的尼姑是这个镇真正的话事人,少侠救命啊,我也是听人差遣,我那婆娘才是本地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了少侠的朋友。”商追冷哼一声,“你不知道?”言罢也不与他多纠缠,出门到马厩旁,尤锦颜见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对他道:“有线索?”张鹤鸣也去牵马准备同行,商追道:“只是有点怀疑,我沿着这条线索查,你们去别处找找,这样效率更高。”想想也是,张鹤鸣便和尤锦颜去周围其他地方打听消息。空气潮湿厚重,带着霉味。陆是臻睁眼,发现视野黑暗。手脚被绳子绑得牢固,他费了老大劲才把自己面前撑着坐起。“雅儿小姐?”他试着叫了两声。声音空响,此地应该挺宽敞。慢慢地眼睛适应了黑暗,陆是臻看到地上一团模糊的黑影,他低声唤道:“雅儿小姐?”那黑影没反应,正想凑过去确认,嗅觉敏锐地在浑浊的空气中捕捉到她的馨香,真是她!今早他安抚好苏雅儿起身下床,苏雅儿下的药烈性其实很猛,昨晚他硬生生抗了一晚,浑身肌肉都很紧张,下地时脚步虚浮,没走几步他忽然觉得一阵眩晕,随即倒在了地上,没想到竟是有人吹了药。不可能是苏言叙,不然苏雅儿不会在这里,难道是黑店?“雅儿小姐,醒醒!”陆是臻拱到苏雅儿身边,想了想,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唔!”苏雅儿吃痛,迷迷糊糊地醒来。“雅儿小姐,醒了?”“嗯……这是那里,好黑。”她含糊道,忽然她惊呼一声,“我怎么被绑起来了!”“我们好像被人绑了,我也是刚刚才醒。”“什么?”苏雅儿一怔,随即沉下心绪,思忖道:“若是求财才好,若是求色……求色也不会把我们扔这儿吧?”“雅儿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陆是臻提醒道。苏雅儿挣了挣,这绳索绑得死死的,苦着脸道:“可怎么解……”陆是臻道:“这结的构造我摸着似乎很像我知道的一种打结方法,我知道怎么解,你转过来我先给你解开。”“哦,好。”苏雅儿看着眼前黑黝黝一团,应该是他的正面,便扭了扭身子转过去。他清雅的声线在耳边响起,“雅儿小姐,这个结很复杂,用手解都得花些时间,用嘴时间可能更长,得有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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