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叙突然变卦,要给他主持婚礼,把陆是臻着实惊了一跳。但仔细想也不难猜,那天晚上他没有处理好,让雅儿不虞。不过苏言叙很懂人心,他跟他说的是,让他配合做戏,至于这个假戏需不需要真做全看他。这番说辞太真挚,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且苏言叙眼光毒辣,他是看准了他会离去,看准了他不会拒绝。如果这样就能让雅儿没有不甘地放下他,他自是不会拒绝。只是苏言叙那么了解苏雅儿,看了这出戏,她真能就这么老实认了?张鹤鸣在和莲弦下棋,莲弦本以为老实人好欺负,没想到还下不赢这个村夫,亏得她的棋艺还是鸨妈请人教过的,是不是那个老师水平太低了?张鹤鸣其实人挺机灵的,但是和陆是臻这个智多如妖的人做好朋友,两厢对比就显得他好像挺傻。此刻没别人,陆是臻坐到两人身边来,“鹤鸣,你看莲弦姑娘好看吗?”“好看,”张鹤鸣盯着棋盘下了一子,抬头道:“怎么了?”莲弦陡然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赞,脸上微红,低头没说话。“我本来是想撮合你们,但是现在要做场和她结婚的戏码,不然侯府不会放我们走。”莲弦一惊,看了看对面的张鹤鸣,虽然他长得还不错,但和陆是臻比又差了许多,不过他的性子倒是比陆是臻讨喜多了。张鹤鸣惊讶地看了眼陆是臻,考虑了下他的话,道:“好看是一回事,要做夫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陆是臻对张鹤鸣道,“那你想想,你要娶个这么漂亮妻子,得花多少银子。”又对莲弦道:“我暂时还不想娶妻,你要不想和鹤鸣好,离开侯府后你就只能以奴婢的身份跟在我们身边,我想让你脱身都脱不了,至于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莲弦当然清楚,苏言叙当初和她说得很明白。还不等莲弦嫌弃张鹤鸣,张鹤鸣道:“我不想和她成亲,我喜欢那种说话直截了当的,和她说话,叁句讲不到点上。”莲弦在心里翻白眼,这是委婉!是含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直白无脑?!“好吧,那我和她做不做戏也无所谓了。”陆是臻道,他挑眉看张鹤鸣,揣测道:“你小子,不会是喜欢尤锦颜吧?”张鹤鸣一怔,转过眼去,“谁喜欢她,她心里只有商追。”尤锦颜,莲弦在心里琢磨了下,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尤……不会是尤将军府的吧……好像还真是!苏雅儿在贵女圈子很出名,她跟现在的太子妃狄婉秋从小就不对盘,莲弦往日给京中贵族子弟弹唱时,常常听到他们议论苏雅儿和狄婉秋的事。尤锦颜的名字就常常跟在苏雅儿一起提及,是苏雅儿对抗狄婉秋的最佳助力。哼,村夫一个,还想攀扯尤锦颜?你们倒是一对好朋友,一个货郎肖想侯府的嫡女,一个村夫喜欢将军的女儿。陆是臻本是随口一说,见张鹤鸣这反应心道完了,他还真喜欢尤锦颜!不过尤锦颜大气直率,不拘小节,倒真是张鹤鸣会喜欢的女子。陆是臻看着张鹤鸣,突然觉得他们在感情上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不过好在他们都不强求。喜欢是自己的事,放在心里珍之藏之,不碍着谁,也不必一定要求成。
说到尤锦颜,这边她与商追回去后发现叁人不见了,车马也跟着凭空消失,地上的痕迹表明人似乎走得很匆忙。“他们一定是遇到事了,不然雅儿不会不等我。”尤锦颜面色凝重。商追看着车辙,“追。”二人顺着车辙追了一路,慢慢发现车辙被密密麻麻的马蹄印掩盖,这马蹄尤锦颜眼熟,是军队专制的样式。“应该是侯爷来找雅儿了。”尤锦颜反而安心了,“至少他们安全,只是这车辙混乱,不知陆是臻和张鹤鸣的去向。”商追扩大搜索范围,“其他方向没有那辆车的痕迹,很有可能混在马蹄里了。莫非那个侯爷把陆是臻也带走了?”尤锦颜垂眸思考,忽然远处隐有马蹄声,商追敏捷地抓住尤锦颜藏到茂密的树上,低声道:“是军队的人。”那一小支队伍在周围似乎在找什么,尤锦颜道:“多半是来找我的,雅儿已经回京,那我也要……”“不许。”商追拉住她。尤锦颜抬眸注视他,商追避开她灼人的视线,“我要去京城找陆是臻,顺便送你回去。”“你怎么肯定陆是臻一定在京城,他可能启程去南疆了。”尤锦颜道。商追皱眉,“回到之前的那个镇上,我找人算一算。”“你还信这个?”“嗯。”商追身手极高,躲避一支几人军队游刃有余,他带着尤锦颜回了之前的镇子,“你在这里吃饭,我找人算一卦,很快就回。”言罢也不等尤锦颜回话,即刻离去。巫师见商追去而复返,急忙起身行跪拜礼,惊道:“神助再来,可是有事?”商追点点头,“朗势成在哪里,我要见他。”巫师跪着回话:“大巫祝在金陵城内,属下立刻带神助去。”“告诉我位置就行。”“金陵城醉乐坊连宅。”商追速度很快,尤锦颜才吃完,他消瘦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算完了?”“没有,这个算子不行,去金陵算。”商追道,“走吧。”“你不吃饭?”商追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那个牛奶还是怎么,觉得精力充沛,也不饿,他不饿从不会主动进食,因道:“不饿,出发吧。”尤锦颜虽然疑惑他算卦的事,但回去路上正好也要途径金陵,便没再说什么。两人快马加鞭赶到金陵,商追又留了尤锦颜在酒楼里,自己去了醉乐坊连宅。连宅的宅门阔气,铜钉狮环,两座石狮活灵活现,一看就很豪横。商追为求速度直接飞檐走壁不请自入,过了垂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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